蒋文明笑而不语,继续往上走。
很快我们就到了包间,屋子里边有一个年轻人,坐在最里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书,津津有味的看着。
我和蒋文明进到里边,那个年轻人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不过,蒋文明并没有生气,而是拿着菜单点了几个菜。
说完,摁着桌子上的旋转玻璃,把茶壶、茶杯转到了跟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独自喝了起来。
我坐在一旁,显得有些尴尬,就好像是我是个电灯泡一样。
我忍不住小声问蒋文明,对面那个年轻人是谁?为什么咱们进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是看书太入神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礼貌?
蒋文明冷哼一声,说那家伙就是这样,总是喜欢装冷库、玩深沉,不用管他,等他想说话了,他自然会说。
我很是不理解,不过,似乎这也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很快,饭菜上来,对面那个装深沉的家伙这才把手中的书方放下,对着蒋文明淡淡的说道:“拿来吧!”
我正在思考着他想要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蒋文明从皮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看到这个小瓷瓶,我想到了金先生挖尸骨的那天晚上。
这个小瓷瓶就是在盛放尸骨的棺材中找到的。
蒋文明把小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后转动玻璃盘,把瓷瓶转到了年轻人的面前。
年轻人拿起瓷瓶,直接就把上边的塞子给拔了出来。
我眉头紧皱,心说,这人也太虎了吧?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敢拔出塞子,也真是没谁了。
年轻人拿起瓶子,放在鼻尖,仔细闻了闻,又将瓶子盖上,然后直接装在了自己的口袋,站起身就准备离开。
蒋文明也没挽留。
我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看着年轻人离开的背影。
我脑子里各种问号,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而瓷瓶里边又是什么东西?
蒋文明笑了笑说:“不用这么着急,到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反正,肯定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是越听越糊涂,死缠烂打才让蒋文明透露出了一点信息,不过,也少的可怜,只知道是跟灵魄有关。
不说还说,一说又燃起了我内心的激动。
其实,我对于灵魄垂涎已久,几次问蒋文明从哪里得到的,他也不说,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有了那么一丝希望。
我想要问的再多,不过,蒋文明死活也不肯再说。
阿赞布施法需要两天时间,而我们开车先回去,再回来,又回去,基本上都在路上,太耽误时间。
于是,我和蒋文明一合计,就决定在孔敬待上两天,一来可以尝一尝孔敬的特色美食,二来,还可以到附近的寺庙请一些佛牌。
虽然正牌利润不是很高,但是,销量比较客观,在没有阴牌或者驱邪施法生意的时候,我就靠着这些正牌活着。
手上的正牌剩的不太多了,只留了几块法力强效果好的魂魄勇,还有一些四面佛。
上一次,在运送山精的时候,本来我内心异常的狂躁,但是,自从蒋文明给我戴上魂魄勇以后,心里就变的非常踏实,所以,就将魂魄勇也自己留了下来。
毕竟,这种古墓佛牌非常少见,卖一块儿少一块儿。
蒋文明正好也要给佛牌店多请一些正牌充店,所以,就同意了我的想法。
一天的时间,我和蒋文明如同扫货一般,转了各大寺庙。
都快要把我给累瘫了,结果听蒋文明说,寺庙转了还不到三分之一。
我无奈的摇着头,心说,现在已经请了十几块崇迪,几块掩面,还有一些招财龟、善加财、坤平、四面佛等等,足够我卖上一阵了。
蒋文明要比我请的多,毕竟孔敬不像曼市和芭堤雅那么繁华,所以,物价也相对便宜不少,就连佛牌的市场,价格也非常亲民。
转过天来,阿赞师父的助手给我们打来电话,说情降油已经制作成功了,让我们去取。
我和蒋文明立马就到了阿赞布的住处。
拿到情降油以后,阿赞布告诉我,这个情降油使用方法跟其他的降头油差不多,可以让夹在食物中,也可以混在水中,还可以将情降油摸在对方的身上。
情降油只是对韩女士的男朋友起作用,其他人误食或者沾染,没有任何副作用。
我点点头,表示都记下了。
不过,阿赞布又接着说:“这个情降油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只能是事主的情敌去做,否则不能成功。”
前边的几个条件都没有问题,到时候,韩女士随便找个机会,就能将情降油下到茶水里。
但是,后边最后一条要求,完全是不安套路出牌,让韩女士的情敌去给韩小姐的男朋友下降头,估计打死她,估计也不会做的。
我想问问阿赞布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比如用法术控制韩女士的情敌。
阿赞布微微一笑,表示他只会制作情降油,其他事情就需要我们自己想办法。
真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直接就找阿赞呼呢。
不过,临走的时候,阿赞布又告诉我们,他的用槟城黑巫降头术制作的情降油,放眼整个东南垭,没有人可以破解。
我一阵苦笑,厉害又怎么样,想办法给韩女士的男朋友施法才是最重要的,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蒋文明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让我先给韩女士邮过去,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慢慢想,不用着急。
三天之后,韩女士给我打来电话,说情降油已经收到了,一个玻璃瓶里边装有透明的液体,无色无味,又问我这个情降油要怎么用?
我将阿赞布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刚开始,韩女士还嗯嗯的说明白,但是听到让她情敌给她男朋友施法的时候,顿时就不淡定了。
说这根本就不可能。
我让她不要着急,毕竟,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让她自己也想想办法。
韩女士说自己脑子不够用,根本就没有办法,只能又把问题抛回给了我。
我也是一阵挠头,突然间,看到电视的一条广告,脑子一下子就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