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龙跃,他就当作没听见,也不搭话。
我问蒋文明,而他却说这已经超出了他自己所能理解的范畴,也不太清楚。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清楚,还只是不想告诉我。
不管怎么样,现在也只能等了。
说实在,自从从事灵媒经纪人的这个工作以来,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或许,现在的事主是我朋友的原因,亦或许是我把她带来新泰的,必须得保证她人没事儿才行。
夏荷继续睡觉,直到第二天天亮,她依旧没有要睡醒的迹象。
我又找到了龙跃,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都睡了十二三个小时了,哪怕是真睡着了,也应该醒了呀?
龙跃说已经将盗梦鬼成功的引了出来,至于什么时候能醒,那就得看她自己的了。
我有点不太明白,听他的意思,难道夏荷成了植物人?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
蒋文明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也不用太着急,上一次解决盗梦鬼的事情那个事主,整整睡了三天才醒。”
“三天?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问。
蒋文明示意龙跃代为解答。
龙跃也没有推辞,开口说道:“被盗梦鬼侵扰的人,就像是进到了迷宫,需要自己寻找出口,走出来,自然也就醒了,走不出来,就只能不停的寻找出口,直到找到为止。”
这下我就更加疑惑了:“这不对呀,夏荷被盗梦鬼侵扰了至少有一年了,但是,她每天都能准时醒过来,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不行了呢?”
“这就涉及到盗梦鬼的特点了,它们以梦为食,来汲取人的精血,消耗人的精气,有点类似于一种寄生,盗梦鬼为了能够长久的占有宿主,并不会一次性把人榨干,而是一点一点的让自己变得强大,为保持这种状态,盗梦鬼会控制宿主的清醒的时间,这就是每天宿主能够正常起来的原因。”
龙跃喝了两口水,继续说道:“被盗梦鬼控制的时间越长,陷入的梦境也就越深,宿主就越难从里边醒过来,听你说,夏荷已经被盗梦鬼控制了一年之多,现在虽然已经把盗梦鬼给引了出来,但是,她应该陷入到很深的梦境,没了盗梦鬼的控制,想要醒过来的话,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听到龙跃的解释,我彻底郁闷了,本以为很简单的一个事情,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
没有办法,现在谁也帮不了她,只能看夏荷自己了。
转眼就到了晚上,看看表,夏荷已经睡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了。
蒋文明在一旁感慨道:“这么好的姑娘,要是变成植物人,那就真是太可惜了,白瞎了这么漂亮的脸蛋,曼妙的身材,雪白的大腿,啧啧……”
真是没想到,蒋文明现在还有闲心开这种玩笑。
我愤愤道:“人家姑娘可是有男朋友的,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蒋文明根本就不以为意:“有男朋友怎么了?我蒋文明根本就不在乎。”
真是被他的这句话给打败了。
果然应了那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我说:“你不要脸,当然不在乎了,可是人家夏荷还要脸呢,再说了,你不是有吉拉吗……”
说到吉拉,我突然想起最近蒋文明和吉拉的异常情况,就立马转变话风,问蒋文明,跟吉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闹的就好像是分手了一样。
蒋文明冷哼:“我们根本就没有在一起,何来分手一说。”
“你要是这么讲,那简直是太没良心了,你出门帮人驱邪,佛牌店被人家吉拉打理的井井有条,上一次你发疯,被送进精神病院,如果不是吉拉,你这个家伙早就嗝屁了,现在说这话,难道不觉得无情吗?”
蒋文明突然瞪起了眼睛,似乎很生气,刚要说说话反驳,不知道为什么,结果却戛然而止,自顾自的离开了。
或许是被我戳中了痛楚,亦或者他也感觉到了内疚。
有的时候我就在想,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但是,我真的担心蒋文明和吉拉之间有什么误会。
作为朋友,于情于理,都不能对他们的事情置之不理,毕竟,谁都能看出来,蒋文明心里有吉拉,而吉拉也肯为蒋文明不惜一切代价。
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寻找机会,慢慢多了解一些情况再说。
夏荷继续睡,似乎是越睡越香,我找了一个椅子就坐在旁边。
一方面是随时照看,以防突发状况,另外一方面则是以防她醒过来,到处乱闯,万一再跑到放绣花鞋的哪个屋子里,简直就是刚出龙潭,又进虎穴。
这两天我一直处于紧张状况,也没有好好休息,坐在椅子上的时候突然困意来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到有人喊我名字。
这个声音非常熟悉,好像就是夏荷。
我猛然间惊醒,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了,我看了看时间,早上五点多了,没想到自己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这么长时间。
而夏荷就站在子的跟前,精神饱满、活力充沛的样子。
我疑惑的望着她,同时,用手掐着自己的大腿,确定不是在做梦。
夏荷又喊了我两声,问我为什么发呆?
我这才缓过神来,自己并没有做梦,夏荷真的醒了过来。
她问:“附近有没有吃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非常的饿,就好像是有好几天没吃饭了。”
我说:“可不是饿吗,你睡了都快两天了。”
夏荷张大嘴巴,显得有些不敢相信,她说自己明明只是睡了一会儿,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呢?
我也不解释,而是掏出了手机,拿出日历给她看。
果然,来的时候是周三下午七八点,现在已经是周五早五点了。
不过,夏荷始终没有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疑惑的问我,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睡了这么的时间,梦里都梦到什么了?”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