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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拙劣的手法(2)

跟在程野的身后,黄粱和宋怡鸣默默的爬楼梯,仿佛他们俩是客人,前往的是程野的家。

到了宋怡鸣家所在的四楼后,一条中型犬突然出现在三人的眼前,宋怡鸣惊喜的叫了一声,张开双臂,抱住了这条冲向他的金毛犬。

“你家的狗?”程野问。

“嗯,淑娣她出事后,我就没再见过它,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它了。”宋怡鸣激动的紧紧搂住在不停舔他面颊的狗。

“呃...打断一下,它竟然没事?”黄粱问。

宋怡鸣说:“嗯,我打开房门后,它直接就冲了出来,我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淑娣的身上,也就没有去第一时间去追它。”

“这可能吗?人都死了,宠物狗却没事?”黄粱看向程野。

“这你就不懂了吧,狗子和人对煤气中毒的抵抗能力不同。”程野说,“人受不了的一氧化碳浓度,对狗子来说,可能并不会致命。最多一个煤气罐的煤气储量,对于金毛犬而言,还不到致死的程度。而且宋先生也说过,他家中的这罐煤气距离上次填充,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煤气罐中的煤气量并不是很多。”

宋怡鸣悲伤的说道:“欢欢幸存了下来,淑娣她就没这么幸运了...”

程野接着说道:“在不通风的环境中,普通人煤气中毒超过15分至0分钟,就有很大几率会至死。0分钟以上仍没有得到有效救治,这个人基本就没了。考虑到陈淑娣女士四十二岁的年纪,以及她的身体素质,她应该挺不过半个小时。”

“嗯...”

黄粱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撇向金毛犬欢欢的尾巴,一条红色的细绳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刻蹲在金毛犬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撩起了它的尾巴。

宋怡鸣还以为黄粱要撸狗,他说道:“黄先生,没事,欢欢它对待人很一向友善。”

这只金毛犬的确十分友善,它只是默默地转过头,用它那双委屈巴巴的大眼睛看着黄粱,乖乖的坐好。

“程野,你看这个。”黄粱小心翼翼的提起欢欢的尾巴,将红绳展现在程野和宋怡鸣面前。

“黄粱,别动!”

程野从衣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副手套,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这根红绳从金毛犬的尾巴上解了下来,放进一个他随身携带的透明证物袋中。

他对宋怡鸣问道:“你见过这根绳子吗?”

“没有。”宋怡鸣困惑的盯着这根红色的细绳,“我从来没见过,而且我印象中,淑娣也没有在欢欢的尾巴上绑过类似的东西...”

黄粱和程野对视了一眼,他们兴奋的意识到,这根绳子,很有可能属于那位在陈淑娣死亡之前和她喝酒的神秘人。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这根细绳绑在一条宠物狗的尾巴上呢?

“宋教授,您现在能把这条狗子托付给邻居吗?”程野问。

“好的。”

把金毛犬欢欢送到对面的邻居家后,宋怡鸣用钥匙打开了自家的防盗门。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过了程野递给他的手套和鞋套,穿戴上后,走进了他曾无比熟悉的‘家’。

短短几天,已经是物是人非、沧海桑田。

宋怡鸣的家面积不大,不到八十平方米的两居室。但是对于没有孩子的宋怡鸣夫妇而言,这个家足够温馨、舒适。

从家中的装修和摆设不难看出夫妻俩的品味。简约的室内风格,墙壁上挂着几幅现代主意绘画。充斥黄粱视野的,是随处可见的书籍。囊括了专业书籍、文学名著、杂志周刊等诸多分类。

“陈淑娣女士也是大学教授吗?”黄粱随口问道。

“不是。”宋怡鸣仍站在自家的门口,仿佛有一道空气墙挡住了他,让他无法迈进。面对黄粱的问题,他语气悲痛的说道,“在成为全职太太之前,她是一名辅导员。”

“哦...”

“陈淑娣女士的尸体当时就躺在这张沙发上。”

程野指着摆放在客厅的那张奶白色的老式沙发,可以看出它为这个家任劳任怨了许多年,但仍被保养的干净整洁。

“嗯,我闻到刺鼻的煤气味后,立刻把房门和窗户都打开。”宋怡鸣接口道,“等屋内的味道稍微减弱后,我立刻到沙发旁,去查看淑娣的情况。”由于悲痛,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但其实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没救了......”

“您节哀,宋教授。”

“哎...她为什么要自杀呢?”宋怡鸣轻声低语道,“我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淑娣她胆子小,怎么可能突然就下定居心、选择一死了之呢?”

“突然?”这个词吸引黄粱的注意,他看向宋怡鸣,“你口中的‘突然’是什么意思?宋教授,难道存在什么理由,可能会让陈淑娣女士考虑自杀?”

“我—,不是—,这、这......”

吭哧瘪肚了半天,宋怡鸣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到最后,他自己放弃了解释,一言不发的站在门口。也不看黄粱和程野,整个人呆愣愣的,眼神涣散。

面对他这幅状态,黄粱和程野也不好再逼问什么。只好相视苦笑,把注意力放在屋内。

“就是这个煤气罐。”程野领着黄粱走想厨房,他拉开一扇橱柜的门,一个布满锈迹的煤气罐出现在黄粱的面前,“这栋房屋没有通天然气管道,所以用的还是这种老式的煤气罐。要我说,这东西就相当于在家里摆了一个定时炸弹,操作不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大程子,没你形容得那么夸张。”黄粱说,“我家以前也用这种东西,只要及时更换、使用的时候多留点神,就不会出大问题。”

“反正我一直觉得这玩意儿太危险。”程野伸手指向煤气罐的阀门,“这个阀门是被松开的状态,”他弯腰指了指地面的瓷砖,“连接煤气罐和煤气灶的橡胶软管就掉落在这个位置,管子的表面已经变黑了,不知道用了多久。”

黄粱呢喃道:“不可能是意外。”

“嗯,不可能,软管可能破裂,但是阀门被松开,管子被拔掉,这两件事在同一时间发生,概率微乎其微。肯定是人为造成的。梁子,你看,这就是那个软管。”

程野把手机递给黄粱,屏幕上显示了一个泛黑的橡胶软管。

“嗯?这是什么?是透明胶带吗?”黄粱对程野问到,图片中的这根被装在证物袋中的橡胶软管的一端,缠绕着某种物体,似乎是透明胶带。

“没错,是透明胶带。”程野不以为然的说道,“可能是陈淑娣女士担心软管老化,所以才在软管和煤气罐的接口处、额外缠上了一圈胶带。这件事我问过宋教授,不过他是一问三不知。”他压低声音在黄粱耳边抱怨道,“这位大教授似乎对生活方面的事务一无所知,还赶不上个孩子。”

“......”

黄粱注视着照片中的那根橡胶软管,一时陷入了沉思。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件案子十有八九是有人蓄意谋杀,而且还是熟人作案。”程野径自说道,“凶手应该是获知宋教授晚上不在家,所以他/她才会选择在那天下手。至于这个消息他/她是从何而至,目前还不好说。”

黄粱转头看了宋怡鸣一眼,他对程野的话毫无反应,就像是个没有意识的人偶一样,直愣愣的杵在原地。

这人暂时帮不上什么忙。他想。

黄粱看向程野:“还有其他疑点吗?”

“目前还没有发现。”程野说,“宋教授,你仍旧想不出可能对你妻子心怀恶意的人吗?”

“呃...”宋怡鸣仿佛被惊醒了一般,他浑身哆嗦了一下,慌乱的看向程野,“您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我刚刚有些走神...”

程野耐着性子把问题复述了一遍。

“嗯...没有,应该没有。”宋怡鸣摇了摇头,“我妻子她平时不怎么接触人,朋友也不是很多,来往的也都是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我想她应该不会招惹到他人的怨恨。”

黄粱出声问道:“宋教授,您最近和陈淑娣女士的夫妻感情出现问题了吗?”、

面对黄粱的突然出击,宋怡鸣明显愣住了,他的表情定格了一秒钟,随后才变脸似得换上一副强装镇定的表情,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啊?你、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没、没有,黄先生,我和淑娣的感情一直都很好,她——”

“那您为什么不戴结婚戒指呢?”黄粱指了指他的手指。

应该佩戴结婚戒指的那根手指上空无一物,但是上面明显的印记表明宋怡鸣曾长期佩戴戒指。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宋怡鸣是在近期开始不佩戴戒指。

“呃...那是因为、因为,嗯,我、我的戒指丢了,对,结婚戒指被我不小心弄丢了。”宋怡鸣神色慌张的解释道。

他试图向黄粱和程野挤出一个令人信服的微笑,但是很遗憾,他脸上的面部表情,只是让他更像是个面部肌肉坏死的患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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