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赃物在通风井里?”陆远平问凌度。
通风井往往成为盗砂贼的通道,赃物藏在通风井附近是附合正常逻辑的。
“中间有个分层,跟隔壁空采区相通,赃物就在那里。”凌度说。
“让他带路,若是有半句假话,我让他啃吃地上碎石,”古建州不由分说,推着凌度向前走。
好在通风井原来搭设的木楼梯还在,一层一层,错开搭设。凌度干的就是支柱工,搭楼梯的时候,首先在岩壁上凿两个深窝,把锯好的木头锲在窝里,在木头钉上五六公分的松木板,然后在板上往上搭第二层。
一个断层高度有五六十米,所以一个通风井大概要搭十八层楼梯。
这些搭楼梯的木头大都是松木,松木若在潮湿的条件下,可以保持长久不腐烂。若是在干燥条件下,隔三五年,松木会因为缺水,开始从内部干枯腐烂。
为了防止凌度逃跑,陆远平安排凌度走在中间。
耗子体重轻,走在最前面。然后是三个带枪的武装民兵,古建州紧随在凌度后面。
其他是在后面跟着。
凌度前后都有人,想逃也是无路可逃。
几个带枪的民兵,由于要双手攀爬楼梯,所以把枪收起背在后背。
耗子身轻体盈,快速爬在上面楼梯。松木板上有散落的碎石,人踩上去不免会碰落。
“耗子,你们上面几个,小心,不要把碎石碰下来,下面有人呢。”陆远平在下面喊道。
“陆队,这些木头好像有点腐烂了!”有一个民兵对陆远平说。
巷道中传来,木头与松木板吱哑吱哑的声音。
再上一层就是中间分层了。凌度两手攀爬了上来,回头看见肥胖的古建州正在小心翼翼地抓着一付旧楼梯。
旧楼梯上了几个人后,钉在边缘的马钉已经松脱,古建州一拉,“吧”的断了。一百五十多斤的古建州瞬时悬浮在半空,另一根脆弱的木头肯定支持不了多久。
“嗳,凌度小子,拉我一把!”因为耗子跟两个民兵已经爬到上一层楼梯了。底下的陆远平他们又还没爬上来,关键位置只有凌度。
凌度只要拉他一把,他就上来了。
古建州哀求的眼光,今凌度内心一阵狂喜。古屠夫,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能干么,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我倒要看看你的能耐在哪?
凌度一脚把另一边楼梯木头踢断,古建州没有着力点,迅速向下坠落。“呯”的一声掉在中央一根横梁上,凌度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
一百五十多斤重的东西砸下去,下面几层楼梯的支护板纷纷碎裂,树木断成两截。
“哗啦啦!”
“咔嚓”
正在往上攀爬的武装民兵,跟着断裂的楼梯木板往下坠落。
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时凌度已经快速爬到了中间分层。
耗子跟另外走在上面的两个民兵赶紧返了回来。因为他们听见了下面木头断裂以及人员惨叫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