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里面说。”
闪身，我让开一点地方，他也礼貌的比划个请的手势，让我前面带路，不过，却被我一把推着后背给推了进去。
你是什么玩意自己不清楚吗，我一个大活人能把后背留给你吗，给上身怎么办？还是你给我前面走吧。
“这这这……兄台鲁莽了，鲁莽了。”被我推着上台阶，他还之乎者也的，听的我憋不住笑。
进了屋子，我示意可以坐，地上有一张摇摇椅，他试着坐上去，放松下来。
我这边也没有什么茶，只有吧台桌上的一壶杜康，比划一下，他却摇头说出门在外不饮酒，怕耽误正事。
回到吧台里坐下，隔着吧台，我也问：“这位兄台……咳咳，我来不了你那个，咱来家常的吧。”
“甚好，甚好，家常的好吃，家常的。”
我笑，“咱就说俗话，你在外面转悠什么呢？”
他尴尬一下，右手在左手的手心里拍打一下，啧啧道：“啧啧，有这么个事，我呢，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营生，你知道，投胎名额吧，确实不多，说白了，谁拿得出钱来就可以重新做人了，现在下面积压的人是越来越多，像是我这种年头的没几个了，再也找不到昔日的好友喝酒打屁，我琢磨着也去转世吧，可是……啧啧……”
“你就敞开来说，就算是你那方面短，不行，咱俩也是陌生人，没啥不好意思说的，不过先说好，我这边充气的可没有，我老板捏不出来。”
“啧啧，兄弟说话还真直白，咱家不缺女人，咱尺度也够用，这么跟你说吧，咱生前是祁王府的人，死后却没过去侍奉，因为王爷的后代都在海外，所以就孤苦伶仃的流浪到现在，我过来，是听说王爷的十三夫人找过您的麻烦，对不？”
我皱眉，犹豫一下也没开口，祁王府的十三夫人，自然指的就是欧兰这个白骨骷髅，可鬼物多狡诈，这个家伙看着忠厚老实还有些迂腐，但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他在这个节骨眼蹦出来，到底什么事？
“你说的这事，没有，我没听说过。”我否认。
他一听，当即就站起来，绿色的袍子被阴风一刮，呼啦啦响。
手边，放在吧台上的风铃啷啷响起……
“你怎么就装湖涂呢？我可听小金说了，因为这个，小银还去了一条命，你不能不承认啊。”
我也不耐烦起来：“行行行，就算有行了吧？但都过去了，就是一点小过节，不愉快而已，我都给忘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拍大腿，身上冒出的阴风吹的屋子里纸制品都在晃，“怎么和我没关系了，十三夫人多恨祁王府的人，要不，我能混这么惨吗？你有钱，有这么多……这叫什么来着？”
他随手比划着屋子里刮的纸制品。
我想了想：“资源。”
他再次拍腿，袍子下裤子上那点灰尘都扑打出来了，“对对对，可不就是资源吗，你有这么多好玩意，和她掐呀，大家伙帮帮你，就不信弄不死她。”
恍然，我懂了，上下扫了眼他，“聊了这么久，阁下姓字名谁？”
“不敢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思科，阴寿一百七十五载，当年祁王府男丁总管把式教头，身高一八零体重一八零，腰围……”
“行了行了行了，当年就是你活埋了十三夫人欧兰的女卷吧，连一口棺材都没给欧兰准备。”
王思科顿时一愣：“你怎么知道这些？”
“要想人不知呀，不过这些不管我的事，虽说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我们有着一样的目的，就是收拾欧兰，说说，你来找我肯定不只是示好，对不对？”
他惊诧的眼睛慢慢收敛，眯起来露出一丝笑意，指着我哈哈笑：“聪明人，聪明人，哈哈哈……”
“哈哈哈……”我也笑，静等下文。
终于，他笑着擦擦眼角的泪，说道：“奶奶个熊，这些年熬的，还不如一条狗，谁知道那女人死了以后一口怨气这么浓，当年可不是我给她捆上的，是王爷的几个少爷早就惦记她，偷看过她洗澡倒是有我的份，少爷们也是年轻气盛体格好，把她捆起来扛进塔里轮着玩，我们当下人的只有看的份。”
“后来呢。”
“后来就不好了，大少爷先那啥的，发现见了红，才知道这女人老王爷真的没碰她，不过害怕归害怕，但都在兴头上，反正都破了，就别停了，好好的一个十三夫人给玩成了破罐子，尽兴后大家扔给她一些元宝和珍珠玛瑙，打算让她别对外宣扬，谁知道这女人真的不哭不闹还十分镇静，我们以为她是苦守闺房寂寞难耐盼男人呗，谁知道她下手那么狠，过了两天大少爷又偷偷去，竟然给大贝勒给卡察啦。”
我意外，用手在自己小腹那横切比划一下，追问：“这样？”
王思科点头：“可不嘛，谁没想到她这么狠，喜滋滋的伺候大贝勒爷，等他玩够睡着了，用准备好的骟马刀一下就给割了，可她住的是后山，下人们看到大贝勒的血顺着裤子往下流，惊叫着往前面抬，没到前面王府呢，就断气了。”
“后来呢？”
“哪还有后来了，后来王爷大怒，就让人给十三夫人凌迟了，她下面那些女卷，都是我带人坑杀活埋的，有俩姑娘体格好往外爬，用铁铲拍晕再埋，在王府当差，就那么回事呗，咱也是有儿有女的人，那些小侍女有的才十三岁，舍不得又怎样。”
“你们真够残忍的，现在啊，我倒是有些同情欧兰了，唉……说吧，你除了告诉我这些，还有什么要说的。”
听到这，我基本上确定了，这家伙是过来拉同盟的，看样子欧兰这阵子把他追的好苦。
他忽然凑过来，把方脸贴在我脸前，小声说：“你确定收拾欧兰不？确定的话，我知道怎么激怒她，只要女人发疯了，就失去理智，好收拾多了。”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我下意识点点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