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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罗汉大阵(9)

心急之下,杀戒一开,朱文羽更是有些收不住手了,身形堪堪落地,已落在罗汉阵外,正处于天罡刀阵之中,与谢非等人已不足两丈,只看他手中的雷霆剑已是急速刺出,招招俱是威猛霸道的“雷霆剑法”。这“雷霆剑法”乃是朱文羽学得最久,学得最为纯熟的剑法,他如今的内力又已远过于“雷霆剑客”南宫雷盛年之时,使出这“雷霆剑法”来,威势更是惊人,果真是当者披靡,转眼间又有几个刀僧的戒刀被削断,几个返身向外来攻的罗汉阵中的棍僧也被削成短棒,曾迎朱文羽入寺的中年僧人延通强自持棍阻拦,雷霆剑掠过,一条胳膊也顿时被削了下来,鲜血狂喷,捂住断臂不住后退,脸色瞬时因失血变得苍白。

便在此时,一百单八人的伏魔护法大阵已是齐聚,只见木灵手中的黄旗已是重重挥下。“哈!”一百单八人一声齐吼,真个惊天动地,阵法已动。

突地传来一阵钟响,便和方才木灵召集众僧围成伏魔阵的钟声一般无二。

这一钟响来得突然,众僧愕然,不明木灵方丈究竟是何用意,一时阵法又停了下来,连中间的天罡阵和罗汉阵众僧都是愕然地朝那钟响的方向望去,连谢非周元木雨朱文羽等人也是停下手来望向那边。

“阿弥陀佛,众僧休再动手!”一声浑厚的声音传来,这一声内力十足,几乎声传十里,却略显后继不足,只见一道黄影如电般直朝这边奔来,后面则跟了几道灰影。

“是方丈师兄!”木雨惊叫道。朱文羽眼尖,也已看清最前面一人居然是那木灵曾言被木空打落山崖的少林方丈木云大师!

转眼之间,各人已是飞奔近前,这回连三阵一百余僧众都已看清,来人确实便是少林寺方丈木云大师,而后面跟着的却是几个道士,领头的居然是武当掌门青峰道长!

这下众僧都知事情不对了,木灵大师曾说木云被木空打落山崖,木空亦被他打下山崖致死,故才接掌了方丈之位,但此时木云大师居然未死,而且还和武当掌门一齐回来,一来又阻止伏魔护法阵对付朱文羽?众僧茫然不知所措,俱都停下手来不动。

“木雨师弟,让众弟子快快住手。”木云大师奔到近前,大声叫道,却是脸色突地一红再一白,“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正好被紧跟其后的青峰道长扶住。

木雨一时弄糊涂了,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无论怎么说,木云师兄回来了便仍是方丈,方丈有令自得遵从,便扬声大叫一声:“众弟子听令:撤阵!各回禅房听命!”自己却是几个起落,飞速奔到木云大师身边,一道扶住木云,不住叫道:“方丈师兄!方丈师兄!”

木云大师却是脸色苍白,嘴角犹自渗着血丝,白眉白胡不住颤抖,喘着粗气,声音微弱地断断续续道:“快,木雨师弟,拿下木灵!”

青峰道长连忙扶着木云坐下,自己端坐在他身后,啪啪两掌拍在木云后背之上,暗送内力为他疗伤,后面的几个青衣道人则迅速凑了上来,环成一圈将木云青峰二人团团围在中间。

木雨这才醒过神来,站起身来四周一瞧,只见四下里各阵众僧正纷乱散去,几个僧人正在将受伤的死了的僧众往旁边抬去,却哪里还有木灵身着土黄袈裟的身影?再往远处一望,只见一道黄影正朝山门方向疾奔,正是那木灵。

木雨抬脚便欲追去,突地青峰道长沉哼一声:“不要追!”眼睛仍是死盯着木云大师后背,暗送内力。

便在此时,谢非朱文羽等人也凑了过来。朱文羽一见木云大师脸色苍白,显是内伤过重,便也急忙一把坐到木云大师身前,抬起木云双掌,双掌一伸啪啪两声,与木云双掌相交一起,也是闭目暗送内力,谢非知他正替木云疗伤,也是四周一望,静立在一旁替他们护法,燕飞虹则走到一边去替唐韵将被点的穴道解开,唐韵玛雅二人连忙也凑了过来。

木雨闻听青峰道长之言,颇为疑惑地止住脚步,回转到众人身边,担心地看着青峰道长和朱文羽替木云大师疗伤,虽是满腹不解,却是不敢出声相询。

过得一盏热茶工夫,只见木云脸上渐渐浮起淡淡的血色,再过片刻,突地又是一声咳,吐出一大口血,眼睛却是微微睁了开来,见众人已停下手来,放心地一笑,看着身前的朱文羽,轻声说一句:“阿弥陀佛,朱少侠好内功。”话未说完,又已疲累地闭上眼睛。

众人都是大行家,知道木云算是暂时没事了,也不及细问,木雨连忙着几个僧人抬了一块床板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木云移到床板上躺好,平平稳稳地抬到方丈禅房之中。

方丈禅房很小,谢非朱文羽木雨等人再加上几个道人,还有闻迅赶来的少林寺木修木苦等几位木字辈老僧,屋中已是满满当当。

“方丈师兄,方丈师兄。”木雨等人轻声叫道。

“方丈大师,方丈大师。”青峰道长和谢非等人也在轻声呼叫。

木云大师微微睁开眼来,四下一看,眼光落在朱文羽身上:“阿弥陀佛,朱少侠,少林门下不严,令朱少侠平白遭不白之冤,幸好我佛慈悲,来得及时,尚未酿成大错,阿弥陀佛。”

“这些话以后再说,方丈大师内伤仍重,还是先好好休息,有些话慢慢再说。”朱文羽宽慰道。

“木雨师弟,木灵师弟跑了吧?”木云的眼神又转向木雨。

“是,方丈师兄,木雨即刻派僧人去追木灵回来。”木雨忙道。

“不用了,寺中恐怕无人能奈何得了他。暂且随他去吧,好生看好山门,防他去而复返。替老纳好生招待青峰道长和谢帮主朱少侠他们。”木云微弱的声音道。

“谨遵方丈师兄法旨。”木雨忙道。

木云虚弱地闭上眼睛,微微抬了抬手,示意木雨等人出去,

木雨木苦木修等人一合什躬身,悄声退了出去。

青峰道长探探木云的腕脉,看了看谢非朱文羽等人一眼,做个眼色,示意众人出去,让木云静静躺一会。

谢非何等老江湖,点点头,朝周元唐韵燕飞虹等人做个手势,众人依次走出方丈禅室,屋外天冷,轻轻带上房门。

“青峰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出得门来,谢非便急急地问道。

“详情贫道也并不详知,只是一月之前贫道收到一个女子送来的一封书信,说是木云大师身受重伤,在少室山不远的山中养伤,还画了道路图形,贫道接信后便领了几个弟子即刻下山找寻,后来才在离少室山近百里之外的深山猎户家中找到木云大师,但木云大师孤身一人,又有伤在身,无法回寺,便又在山中养了十余日方才稍有好转。贫道也曾问起究竟发生何事,木云大师却闭口不言,贫道欲往少林送信也被大师坚拒,直待大师伤稍好才一道回寺,谁知在山下之时便听到寺中鸣钟之声,大师听得钟声神情大变,不顾身有内伤,强自运气施展轻功往寺中赶,贫道一力相劝也劝不住,大师又要贫道派一弟子前去钟楼鸣钟,贫道则随大师一起到演武场中来,哪知大师虽然及时止住了伏魔阵,但因耗力过巨,内伤又未愈,才会吐血晕倒。至于大师如何受的伤,又如何孤身一人在山中养伤,贫道也实是不知详情,谢帮主只能待大师醒转之后再问了。”青峰道长道。

众人这才恍然,这其间少林寺必然发生了绝大的事情,而从木云大师方才的举动来看,此事必然还同木灵有绝大干系,只不过木灵曾说木云大师被木空打落山崖,木空又死在自己手中,此时木云大师未醒,木空大师也是不见踪影,此中详情也只能等木云方丈自己来向众人解说了。

木雨忙着安顿青峰道长和谢非朱文羽等人在解行精舍之中,本来少林寺中历来不许女客进寺,更别说在寺中歇宿,但值此非常之际,万事只得从权,唐韵玛雅二人也被安顿在精舍之中。木雨又安排弟子在寺中各处严加察看,一发现木灵踪迹即刻回报。寺中弟子不知究竟发生何事,私下里议论纷纷,心知定有重大变故,连方丈大师都受伤不醒,只是少林寺中戒律森严,众弟子除了一些窃窃私语之外,也是不敢随意打听询问,老老实实地念经打坐习武,一切如往常一般,但各人心中却都是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心中没底。

这日众人到方丈禅房之外看了多次,木云大师却一直沉睡不醒,只是由服侍的小沙弥扶着喂了几口桂圆莲子粥,吃完了依旧躺下,木雨放心不下,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在禅房外安排了几个身手好的延字辈二代弟子,他和木苦木修几人轮流带着守在禅房外头,一夜无事。

第二日寺里的晨钟将朱文羽惊醒,才发现天已大亮,昨日里一场激战,一人独搞十八罗汉阵,也确实有些疲累,居然一觉睡到此时才醒。“奶奶的!睡得跟猪一样!”朱文羽暗骂一句,连忙起来,到这少林寺来变故频频,心中有许多疑问未解,须得快去看看木云大师醒了没有。

出得门去,来到旁边的精舍之中叫唐韵玛雅二人,只见房门大开,闯进门去,便看到玛雅从椅子上站起来叫道:“羽哥怎么才起来?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起来我就要去打你屁股了,嘻嘻。”

“呵呵,你试试?看谁打谁的屁股。”朱文羽嘻笑道:“都起来了吧?走,去看看方丈大师去。”

三人急匆匆赶到木云大师的方丈禅房之外,只见禅房外已有不少僧众在那等着,他昨日与众僧一战,少林寺中可说是没什么人不认识他这位少年高手了,见他一来便自动让出一条道,朱文羽抢快几步,到禅房门口,只见房门虚掩着,轻轻推开一条缝,里面也是好几个人,有谢非周元木雨青峰道长和服侍木云的小沙弥,还有一个白胡白眉的老僧,朱文羽认得那是上次来少林寺时见过的木苦大师,少林药王院首座,是少林寺中医道最精之人,上次曾只是目观鼻闻舌尝便断定唐韵所给的三花玉露丸并非毒药。

朱文羽回头示意唐韵玛雅二人留在门外,自己则悄悄推开门去,身后众僧顿时微微涌动,十数个光头纷纷侧首欲从门缝之中朝里观望,人人脸现期盼之色。

朱文羽进得门来,反身轻轻依旧将门掩好。

少林寺木云大师依旧躺在床上沉睡不动,脸色虽比昨日强些,却也仍是苍白,木苦大师坐在榻旁,双目微闭,三根手指正搭在木云大师的腕脉之上,只见木苦大师神情肃穆,白白的眉毛胡子微微颤动,全没了上次所见的沉稳平定之态,显是事关重大,连多年念经修习的禅定功夫也难抑心中的波澜。

“大师,方丈大师伤势如何?”见木苦搭脉半晌不说话,周元不禁心急,悄声问道。

木云大师仍是不语,三根手指犹自搭在木云腕上,屋中顿时又是一片寂静。

又过半晌,木云轻吁一口气,手指离开木云腕脉,合什轻诵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屋中其余六人的目光都登时集中到他的脸上,只想听他如何解说方丈大师伤情。

“阿弥陀佛,方丈师兄内伤十分沉重。”木苦第一句话便给大伙泼了一桶凉水:“方丈师兄本已身受极重的内伤,尚未复原,却又强自运气奔走,血行加速,内力走入岔道,眼下正是走火入魔之兆。阿弥陀佛。”

“善哉善哉,敢问师兄,不知方丈大师的伤还有望否?”青峰道长轻声问道。

众人闻得青峰道长此问,数双眼睛又唰地聚到木苦身上。

“阿弥陀佛,若无灵药将内力导经入脉,恐怕此身内功难免尽废。方丈师兄禅定功夫数十年,心沉气静,凭此禅功修为,降伏心魔应无所难,难便难在内力入了岔道,难以导引归经。阿弥陀佛。”

“木苦大师,要寻何种灵药方可救得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灵药珍奇,殊不可得,据老纳推测,恐怕须得千年老参,天山雪莲,千年灵芝等物方可,一来这等灵药千金难易,无处可买,二来这些灵药也并非对症之药,服之有益无害,但是否可引导内力归经,老纳也无把握。阿弥陀佛。”木苦合什道。

“如用内力助方丈大师疗伤呢?”周元问道。

“阿弥陀佛,此伤对于寻常之人倒也不难,只因寻常之人内力不高。但方丈师兄……木叶师兄证道之后,方丈师兄便是我少林寺中内力最强之人,若用外力助其疗伤,则须得完全压制住其内力,一点一点逼入常经,故外力至少须得是方丈师兄内功的两倍之上方可有些把握。世间恐怕无人有此等内力。”木苦摇摇头道。

“我们几个合力不行吗?”朱文羽插嘴道。

木苦回头看了一眼朱文羽,知道此人便是昨日被少林十八罗汉阵和三十六天罡阵所围之人,两般阵法都困不住他,看来也是个高手。只是昨日激战之时木苦并未到场,并未看到朱文羽的武功,只是看他年不过二十左右,内力再高也高不到哪儿去,恐怕比周元都有不如,心中已是暗暗摇头,不过他毕竟是得道高僧,心中之事并不随便宣之于口,只是合什道:“阿弥陀佛,若是合力至少需得三人,且因恐方丈师兄的内力反激,助方丈师兄疗伤之人的内力须得极高,恐怕非得如谢施主,青峰师兄之类方可,木雨师兄的内力恐怕就难以胜任了。若是……若是朱施主……凑足三人之数那是最好不过,只是这其间仍有绝大的风险。”

听得木苦前半句,周元张了张嘴,本来还想毛遂自荐,但一听说连木雨大师都不够格,自己的内力恐怕与木雨大师在伯仲之间,只怕也属于不够格之列,张了张嘴又闭了下来。不过在他看来,朱文羽倒是应该没什么问题,木苦这么吞吞吐吐的不过就是不相信朱文羽的内力已不弱于谢非等一派掌门了,便转头看了一眼朱文羽。

“什么风险?说来听听?”朱文羽道。

“疗伤之时因须将方丈师兄的内力压制住,再将其导引归经,若是三人合力,则三人之内力须得配合极佳,不可有一丝一毫的偏差,须得同时用力同时收功,便如一人之力一般,若是稍有不慎,不但方丈师兄会内力尽废,吐血而亡,连为方丈师兄疗伤之人都会遭师兄的内力反激,师兄内力太高,恐怕疗伤之人也难免重伤,有性命之虞。乃是极为凶险之事。阿弥陀佛。”

闻听木苦大师此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眼下能替木云大师疗伤的也就是谢非青峰和朱文羽三人,但谁又敢保证三人共施内力之时能完全同进同退不出一丝偏差?又不真是一个人,任一人稍快或稍慢眨眼间的工夫便会致使四人齐伤。这几乎便是不可能之事。

木苦抬头望了三人一眼,又低着合什道:“阿弥陀佛,恐怕也是方丈师兄运中有此劫难,天意如此罢。”

禅房中一时陷入沉默,谁也不说话。

“师父肯定有办法。”朱文羽灵机一动。张无忌医道精绝,上次朱文羽在成都内力被“如意神剑”余世雄完全震散,到了张无忌手里居然也能医好,这木云大师也只是内力走入岔道,走火入魔,自己又没法调息,比之当日自己的情形那是差远了,若是师父在此木云大师这伤自然是小菜一碟,算不了什么,定然能妙手回春。“真个废话,丹棱县离这少林寺千里之遥,就算师父肯来也得一个月,木云老和尚都已经是半死的人了,别说撑不了几天,就算稍微折腾一下都得把一条和尚老命乖乖送到西天如来老佛爷那儿去,等不起也送不到,尽想这没影的事有什么用?”朱文羽猛醒过来,暗骂自己。

不过便在这灵光一闪之间,朱文羽却总觉得想到什么东西,似乎和木云大师这伤有关,但究竟是什么,一时又想不明白。

“他奶奶的,什么脑袋瓜子?”朱文羽又是暗骂一声,不自禁自己拍了一下脑袋,弄得屋中其他人顿时将眼光转向他,不知他在干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朱文羽讪讪一笑,看着谢非青峰等人依旧转过头去看着木云大师,小声和木苦大师商议,悄悄吐了吐舌头,继续回想刚才究竟想到什么事。

“刚才想到什么来着?嗯,木苦老和尚说一个人没这能力,因为内力不够,然后又说三个人也不行,因凶险太大,没办法,然后少爷我就想着师父在就好了,上次老子是内力被振散了,师父也医好了,还教了我乾坤大挪移,然后就想着老和尚经不起折腾,根本就是想的没用的事……等等……就在这里,是什么?少爷我的内力散了,师父救了,还教……对了!就是它!乾坤大挪移!”朱文羽不禁一拍大腿:“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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