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那牛头你说该叫什么好？”
马面看起来也是个从善如流之人。
一听牛头这话，立马就将自己想出来的破名字给否决了。
牛头先是勐灌了一大口酒。
然后一拍桌子震声道。
“咱们的组合就叫……虎躯一震！你们看如何？”
天一忽然觉得，面前的这两只妖怪还挺有意思的。
等到离开西域的时候。
如果他们愿意的话，跟着回玄门道宗，倒也是能给山门内增加一些活力。
“唉，我天某人可真是为了玄门操碎了心啊！”
在心底里自我陶醉了一番后。
天一装作好奇的模样问牛头道。
“这为什么是虎躯一震呢？”
牛头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那颗牛头道。
“嘿嘿，这个嘛，说起来还是俺老牛的一段黑历史。”
咕噜噜——
牛头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随后目光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曾经在俺老牛修炼到妖丹境的，遇到了一只虎妖，当时他看俺老牛长得俊俏，就想要……”
马面十分不合时宜的追问道。
“那虎妖是公的还是母的？”
牛头怒目瞪视了不会看妖脸色的马面一眼。
但是最终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公的……”
……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
空气里弥漫着悲伤的味道，但是不知为何，还夹杂着一点……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憋了半天的马面再也忍不住了。
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大笑声。
一边笑还一边拍着牛头的肩膀，惹得旁边几桌妖修跟看傻子一样纷纷看了过来。
天一看再不出言的话。
马面很有可能还等不到跟他们组合出道，就夭折于此了。
所以只能是轻咳一声赶紧转移话题道。
“咳咳，老牛啊，想必你化形只成功了一半，就是因为这事儿留下来的阴影吧？”
瞧瞧。
什么叫说话的水平？
天一要是日后继天道德经再出本书。
那书名一定叫做《情商》！
人家压根就不提化形失败这四个字儿，而是换了种方式，称作成功了一半。
这语境立马就不一样了！
果不其然。
牛头听了天一的话以后，一副找到了知音的模样，紧紧握住了天一那双满是猴毛的手。
“兄弟！还是你懂俺老牛啊！
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俺老牛先干为敬！”
说完后抱起地上的还没开封的酒坛子。
大手一掀，随后咕噜噜一口气把坛子里的酒给干了。
这时马面也终于是回过了味儿来。
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伤人。
于是也主动的讲起了自己的黑历史来。
“呜，呜，牛头啊，你知道我为什么顶着这张马脸吗？”
还真别说。
虽然说这牛头与马面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
可是这种事儿还真就从来都没有听马面提起过。
毕竟黑历史这种事情。
任谁都恨不得藏在心底一辈子。
谁又会没事闲的经常拿来当谈资呢。
“呜，呜，当年在我还是一匹无忧无虑的小马的时候，有一天突发奇想的想要去渡河。”
听到这里。
天一忽然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可是那条河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是妖风渡口的通天河，那河水乃是先天真水之一的弱水，一般的妖怪下去了就再也爬不上来。”
……
天一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事情的发展突然从小马过河，变成了西游记……
“后来啊，我在那妖风渡口遇到了一只虎妖。”
天一的吐槽已经快要憋不住了。
你们俩遇到的，难不成是同一只虎妖？
那虎妖怎么就这么闲的蛋疼呢？！
“后来啊，我就每天都蹲在那妖风渡口守候，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妖族，有的妖族过通天河如同是闲庭信步一般，而有的则不慎落水，成为了那水下的冤魂。”
牛头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伤感，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那后来呢？你过去了，还是沉了？”
那不是废话嘛，他要是沉了，你现在是在跟水鬼说话吗？！
天一今天就这一小会儿功夫，在心里吐槽的次数。
都快要赶上往常一年的量了。
“后来我没敢过，就回去了。”
马面理所当然的说道。
所以你这半天时间都说了个鬼啊？！
天一已经快要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他现在只想要一巴掌抽死面前的这两个二货，来为妖除害。
牛头紧张的拍了拍胸口那两块发达的牛肉道。
“还好还好，差一点我就要永远失去你这么个好兄弟了。”
马面摊了摊手道。
“所以这件事在后来就成了我妖心上的一层抹不去的阴影，这也导致了当年我步入到妖丹境化形为人时，阴错阳差的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那你这内心还挺纤细敏感的奥。
天一已经无力吐槽这俩二百五了，只能是敷衍道。
“那就叫虎躯一震好了。”
牛头突然一拍自己的牛头。
“哎呀，你瞧瞧俺老牛这臭记性，聊了这么久还没有问兄弟你的名字呢。”
天一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
“我叫孙悟空。”
在推杯换盏间。
天一从牛头马面二妖的口中，得知了不少妖族秘辛。
比如金鹏妖皇又跟哪个漂亮的小狐妖出轨啊，尸狗妖皇又追求彩凤妖皇失败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啊云云。
总之就是没一件正经事的。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妖族从古至今一直都无法击败人族，重新掌握这天元大陆了，就这帮整天脑袋里不知道塞了些什么的妖皇，能打的赢就有鬼了！”
天一只觉得心好累。
他突然发现西域似乎也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现在的天一只想要赶紧把这次的支线任务做完，然后回家睡觉。
没错。
这次来到西域妖皇领之后。
天一就触发了一条有关洞天秘境的支线任务。
任务要求他在不惊动妖皇级别存在注意的前提下，拿到洞天秘境里的一样宝物。
奖励则是他个人与玄门道宗的世界声望同时提升两百点。
可别小看这区区的两百点。
要知道，系统这次给出的奖励，可是世界声望。
也就意味着，这次行动一旦成功。
天一将会举世闻名。
也同样可想而知，这一次的任务难度将会是如何的艰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