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音飞快搀扶起地上的武樱,从空间里调出一件外衣来给她披上。
见她失神,连忙轻声安慰:“樱姐姐,别怕,我来救你了。”
武樱慢慢回神,灰暗的眸子缓慢地转过来,见是谷音,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音音,这人要……要毁我清白,还说要我嫁给他,我好怕,好怕!”
谷音轻轻抚摸着她不住颤抖的后背,冷眸扫过去,地上的钱义还没缓过劲儿来。
“既然这双手留着不做好事,干脆就别要了!”
她把武樱扶到门外,调出一把短刀,走过去手起刀落,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钱义看了看涓涓冒血的两个光秃秃的手腕,再看看掉在地上的一双毫无动静的大手,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踹了两脚还不醒,谷音想起武樱脸上的红肿,弯腰又补了几巴掌,最后擦干净短刀别在腰间,出门扶着武樱往外走。
“樱姐姐,咱们这就回家,什么都没有发生,你别怕,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
武樱满脸泪痕,失了魂一样点了点头。
发生这种事,施妍的接风宴指定是吃不上了,谷音找人去传话,又接上应素秋,便驾着骡车往回赶。
应素秋看到狼狈的武樱吓了一跳,把人搂进怀里轻声安慰,心疼得直掉眼泪。
谷音不动声色的把人送回家,沉着眉眼道:“我去的及时,樱姐姐只是受到了惊吓,你们先在家休息,我去查一查到底是谁要害樱姐姐。”
应素秋忙不迭地点头,嘱咐谷音多加小心,便搀扶武樱进屋。
武樱当真是吓坏了,一张小脸儿血色全无,整个人都讷讷无神。
应素秋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一颗心就跟针扎似的疼,强忍着眼泪为武樱换衣裳,擦洗身子。
谷音折回破庙,钱义还未醒来,她干脆又在钱义腿上划了一刀。
钱义疼醒过来,看到谷音如同看到索命的恶鬼,满脸惊恐往后退。
“说吧,你是谁,到底谁派你来的?”
谷音冷笑,迷人的眸子迸发出幽冷的光,声线冰冷得如同淬了一层寒冰,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厌恶的目光逐渐下移……
钱义只觉胯下一凉,吓得浑身打颤,挣扎着起身就给谷音跪下了,头在地上磕得“砰砰”直响。
“姑娘,姑娘饶命啊,我叫钱义,我也是受人之托才办这种缺德事,是那武家大小姐支使我来的!”
“她说……说若是事情办成了,不但有赏银拿,还能白得一婆娘,我是在鬼迷了心窍,这才做出这种湖涂事啊!”
“姑……姑奶奶!求求您放我一条命吧,我真的知错了,亲亲您了!”
钱义一口气说完,偷偷看了谷音两眼,叫见她眉眼间冰冷一片,顿时吓得哇哇大哭,
一个像狗熊一样黑壮的男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是被一个身材纤弱的小姑娘吓得,说出去都没人信!
就连钱义都觉得这是一场梦!
谷音抬腿走过去,利落地一个手刀,男人惊恐的哭声戛然而止。
“真是欺人太甚,有些人的确还长长教训。”
谷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弯腰塞了颗红色小药丸进去,想了想,又灌了一小口灵泉水。
夜还很长,她得保证钱义活着,并且有力气做后面的事。
……
“小姐,都安排好了,我亲自确认钱义绑的就是武樱那小贱人,估计现在这个时候,事情已经成了。”
钱嬷嬷讨好的说道,脸上的褶子都被到了一堆。
也算他那个贪赌的侄子有点子用处,这般她也能继续留在武家了,日后的养老也不必发愁。
至于武樱那个小贱人,谁让她是妾生的贱种呢,将来嫁给她侄子,也算是门当户对。
武婕得逞的笑笑:“办得好,此事事成之后,我会帮忙回家说服我爹,让武樱嫁给钱义的。”
塔读@ 钱嬷嬷恭敬道:“都是小姐心思玲珑,方才想得出这等好法子教训那小贱人,顺便还给我侄子找了婆娘。” 武婕嗤笑:“武樱到底也算是我武家人,便宜你侄子了。” “那是,多谢小姐。” 武婕打了个哈欠,傲娇地摆摆手,钱嬷嬷默默侍候她洗漱更衣。 “就是梁睿才不好搞定,不知道他是不是眼瞎,竟然看上施妍那个剽悍的丑女!” 说起这个,武婕那是相当不服气,此前她去质问过,那蒋睿才竟然说,就是施妍脸上的胎记祛不掉,他也会选择施妍。 拿她武家大小姐的脸面往地上踩,真是岂有此理! 钱嬷嬷讨好地端来一杯温盐水给武婕漱口,又拿了帕子擦去武婕嘴角的水渍。 “小姐花容月貌,气质出尘,怎是那言行粗鄙的施家小姐可比的。” “只等这回小姐筹谋成功,到时候蒋睿才不娶也得娶,等成亲之后,他也就会慢慢发现小姐的好了。” “男人吗?图的不就是床上那点儿事,不就是女人的温柔吗?就小姐的容貌和身段,铁定把他迷得五迷三道!” 武婕难得红了脸:“要不是看在你这老货还有几分见识上,我才不会将你带在身边,若是你日后能帮我拿捏住蒋睿才的心,我指定不会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