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回,反反复复,面前的人以微弱之势少了下来,可他实在是太累了。
眼见太阳落下,府中的晚饭早已是也要结束了。
泔水只怕也是没了。
而那新鲜的泔水也都被他搞腾完了。
坐在后门口不知不觉在府门口眯了会儿眼。
回到房间,醒来又是另一天清晨了。
早膳已经开始了,他能想象到一出门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
就这样,那些天里,山豪往返重复将废物利用,解决了外面那些素未谋面人们的温饱,算得上尽了全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做了自己能够做到的所有。
同时,他也发现府里能够留下的泔水越来越少了,外头府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了,他也越发疲倦不堪。
那日,实在是太累。
干完这些之后,山豪又回到假山之上。
似是前几日在后门口睡得着实不舒坦,亦或是倒泔水着实有些累了,山豪大哥很快在假山之上入睡了。
“噼啪…”
“噼啪…”又是一阵脑人的声音,石子砸在假山之上的清脆之声。
“噼啪…”,又是一阵,这下山豪被打醒了。
这莫不是有人在天上的鸟呢?这噼里啪啦的,接连不断。
这…怎么还在还在扔?只怕是不在打天上的鸟儿,是在打他吧。
山豪被自己这念头吓了一大跳。
摸了摸自己肿痛的脸瓜子,连忙从假山之上探出了只眼睛,这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吓得差点儿从假山之上跌落下来。
鲁家妹妹,是她。
此刻她身边的春喜手中正摆弄着的是刚刚那打着他一把又一把石子儿。
这下玩完了,偷懒被逮住了,指不定又要去总管那挨几十大板。
山豪摸了摸自己圆熘熘的大屁瓜子,这下得打出个皮开肉绽,又要开花了。
难,平凡日子难捱啊。
看了一旁四五米高的假山,这跳下去,这腿子似乎也承受不住。
罢了,罢了,硬着头皮上,不就是一眨眼功夫的事吗。
“是何人在此处?”鲁家妹妹发问了。
无人回应,倒是春喜自顾自说着。
“这鼾声都快打到天上去了,只怕这懒偷得可是丢人了…丢死人了…”。
又是一阵阴阳怪气的嘲讽。
“还不快些下来,这难道还要人去请吗?”
又是春喜那死丫头片子,该死,山豪咒骂了一声。
于是山豪蹑手蹑脚,用衣袖挡着个脸,扭曲着个身子出现在二人面前。
“幼,我瞧着是谁呢?原来是泔水哥山豪幼,啧啧啧,这小日子倒是越发滋润了不成,就连打出的呼噜声都如此之如雷贯耳…”
饶是最后关头威武不能屈,山豪干脆破罐子破摔,直直迎上了春喜不怀好意的笑。
“是不是在那见过你?怎的如此眼熟?”
“回主子,小厨房那次,不知可还有印象…”
许久,鲁家妹妹久久思索。
“喔,那就是那个帮我灭火黑乎乎的那个…唔…”
“对对对,正是小的…”
“其实,偷懒这也算不得上什么大事,下次注意些便行了。”说完,也不知想到什么,轻悄悄的笑了,玉面粉黛,像极了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至少山豪是这么想的。
“哼,小姐,咱们就这样放过他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