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主义,赤.(裸).(裸)的拜金主义呀……你们看看,这些人就只是转手炒作一下,就能成为千万富翁,亿万富豪,而且国家还不管管,还在报纸上宣传他们。这是什么世道,我一个老师就算是工作几百年不吃不喝,也赚不到人家的后面的小数点这么多钱!”
张小影家里,晚饭的时候,张小影的父亲张老师同志,固定时间看报纸是他的最爱。手上看了新一期的商报,正好也是看到和贺子龙一样的内容那一面。不由的感叹而语!
“那么多的工人下岗,那么多的现存工人发不出工资,可有人却一夜暴富。唉……”
做为家里的顶梁柱,张老师说的话,张小影和她妈妈不好接话。只能以沉默以对!事实上在这之前,当张小影的妈妈回家来之后,顺嘴的张老师问了一下,贺子龙家的服装店营业额如何。
张阿姨大概的猜测了一下,也没多想的回答了一句后。没想过成本,只想到营业额是多少的张老师,就是好一顿说词,有种酸酸的味道。
等到看了商报,看到有人很轻松的就成为千万富翁,亿万富豪的报导之时,吐槽也就避免不了了。
事实上这种渐渐所有的人只向钱看的社会风向转变,贺子龙本人也是不喜欢的。
但是,很可惜,就算他是重生的,个人力量在面对大势面前也是无能为力。仅然反抗不了,就只能在风浪中站在高点,这样不会给风浪将一家人打进深海之内淹死,他能做的其实也只是在自保。
当然,挂比的自保总是保出天际线以外的。成为千万隐藏富翁,如果说还只是在自保的话,好像也有些装比的意思。
第二天,准备去学校教导处,报备一下去上海魔都市培训的事儿。
结果,贺子龙却惊人的发现,学校教导主任换人了。一打听才知道,原本的那个主任务下海去南边经商去了,能把一个铁饭碗的重点中学主任,给诱货的下海南下,不得不说,金钱大势的威力恐怖如此!
回转的时候,又听见隔壁几个班级的学生在传,他们那边好几个老师,不做了。南下去私人学校当老师去了,听说收入增加几倍。有的还去开培训班什么的,总之是一个接一个的下海了!
连知识分子都如此吗?
整个教室和地方都是“下海”、“下海”、“下海,相关信息也越来越多。学校里是如此,外面是如此,工人间也是如此,年轻人间谈的是这个,中年人嘴里也在打听。
风向真的变了!
教室里,路过的贺子龙,悄悄的把所有商报都扔进了下水道。他要尽量不让学生们注意,特别是同班同学们注意到一点。他要去的上海魔都市,以及很恰到好处的时间点,和那个股票认购证是这么的般配。
尽管这有点自欺欺人的意思,但是能装糊涂一时是一时吧!
吵嚷的教室里,没有人注意贺子龙的行为,除了好基友谭红亮,嘴角一弯,露出一个很神秘的笑容。一直在看着贺子龙的所作所为之外!
上课的铃声响起,贺子龙坐在那里上课,看不出来和其它同学有什么两样。
没有人会想到,一个看起来和他们没啥两样的人,其实已经是千万富翁了。就算是谭红亮,自认为猜到了点什么,也没敢想到那么大的程度上去。
下课的时候,一位同学拿出他的收音机,一阵操作猛如虎之后,接收到了来自gd省的广播。
“根据国家工商管理局,公安局,监察局的要求,1992年8月,sz市新股认购抽签表发售公告,宣布发行国内公众股5亿股,发售新股认购抽签表500万张,凭身份证认购,每一张身份证一张抽签表,每人一次最多买10张表……取消白板证,全部实名证,面对全国开放!”
这个收音机的广播传出来的时候,整个教室里突然变的安静的可怕,所有人都按住呼吸,认真的在听。
当播放结束后,群情骚动。学生们一下子声音吵嚷了起来!
学生们手上的钱有限,但是上海魔都市那边的认购证发财情况如此明显,只是不再出售了。那么gd省的那边sz市发行的认购证,想来也不会赔钱吧?
家里再困难,挤一下,借一点。搞个几千块钱,说动父母去购买,转手可是赚好多倍呀!
“深圳的认购证……面向全国出售,上海魔都市的那次认购证,只向上海人出售,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呀!”学生a激动的跳起舞来。
“可是,去上海魔都市不用通关证,不用暂住证,不用那么多手续。听说去深圳那边,各种通关证明和手续麻烦的要死,而且这个广播全国大家都听见了,又有几个月准备时间,等我们家的父母跑去那边的时候,只怕是抢不到几张认购证的……”有学生还是比较冷静分析的,没有陷入狂热之中。
这个学生的发言,让一边装傻的贺子龙暗中点了点头。
没错,这个学生的分析不得不说,一针见血。其深圳那边的情况,后来就是这样的。当所有人都公认能赚钱,并且一窝风都跑去挤,去抢的时候,其实对劳苦大众来说,其实已经不算是什么赚大钱的行为了。
当然,赔钱是不可能的,这个玩意刚出来,国家在大力推荐,如果没人参与或者反响是负面的,那就是打脸了。
事实上,九十年代不管是股票,还是认购证,只要不是自己作死,过于贪婪,赔钱是很难的。
能赔钱的基本上,是自己作死的那种!
这会儿,如果茶林县的人准备一下,几个月后去深圳购买认购证的话,大钱是肯定赚不到的。但是赚个堪比二三年工资的收入,还是可以的。
《深圳特区报》曾有历史回忆,当时深圳的常住人口60万,发新股时却涌进了近100多万人。全国各地的人都在这几天涌进深圳,北京人、上海人、哈尔滨人、广州人……他们直接就在发售点前把行李一放开始排队。
当时,广州到深圳的软座火车票30多元,但在黑市竟然炒到200元一张。许多人没有边防证进不了特区,有当地农民自告奋勇带路钻铁丝网,收费每人40元,等等。
有一对姓唐的兄弟,以50元一天劳务费的代价,从乌鲁木齐一次性雇请1500名民工排队领取认购证。最后,他们的认购证很快被换成大量原始股,轰动一时。
因为规定每个人一次最多买10张,就有人不停地循环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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