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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93章

凌玉对她这番说法丝毫不感到意外, 诚如她所言,毕竟是夫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齐王有个什么,身为他的正妃, 她自然也逃不掉。

她只是没有想到齐王妃会这般直白地道明她不喜齐王。

“不管怎样,若是没有娘娘多次出手相助,凌玉未必能有命活至今日,娘娘之恩, 凌玉必不敢忘。”

齐王妃笑了笑, 并没有再说什么, 有些话, 彼此心中有数便可,实在无需再多言。

接下来的日子, 凌玉也没有放弃打探那小院的情况,每日都会借着帮侍女们做事的机会,有意无意地在那附近经过。

有好几回, 她看到齐王气冲冲地从里头出来,而隔得好半晌,晏离的身影便也出现了。

她越看越是奇怪, 原本还猜测着齐王会不会偷偷在这院里养了位小娘子,可当她接连看到晏离跟在他身后出来后,便又打消了这个想法。

有晏离, 便代表着这当中关乎某些大事,必然不会是儿女私情。

可到底是什么大事呢?她却一时猜不透。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想着寻个时机潜进院子里看个究竟,却苦于侍卫们巡逻得太紧密,教她始终想不出行之有效的方法。

这日,机会终于来了……

凌玉如同往常那般,主动提出帮屋里的侍女去后厨取午膳,而后又绕了一圈,走到那座小院附近,透过繁茂的花木,竟外地见院门前竟是只得一名侍卫,不似往日那般有着两人。

她想了想,一咬牙,决定赌上一把。

打定了主意,她若无其事地提着膳盒往院门方向走去,离那院门越近,她的心跳便愈发跳得厉害。

三丈、两丈、一丈……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走到门前,忽地听那侍卫喊道:“可是送膳的?”

凌玉心中一喜,连忙应道:“是是是,是送膳,途中出了点儿事耽误了,烦劳诸位大哥久候,当真是对不住了。”

“罢了罢了,下不为例,快快进去吧,里边的人已经催了好几回了。”那侍卫催促道。

凌玉压抑着狂跳的心房,低着头连连称是,提着那笨重的膳盒急急忙忙地迈过了门槛,立即便有一名高高瘦瘦的内侍走了过来,一边念叨着‘今日怎的这般慢’,一边领着她往里边走去。

凌玉又拿出方才的说辞道歉,寸步不离地紧紧跟着他七拐八弯,进了一间宽阔空广的厅堂,便见里面坐着两名黑脸男子。

那两人瞧见她手上的膳盒,当中一名年纪稍长的便不耐烦地道:“还不把东西拿过来,在那傻站着做什么?!”

凌玉微微垂着头,迈着步子上前,把膳盒里的膳食一一摆放上来。

“就这么点儿?如何够吃?”年长的男子沉下了脸。

另一名侍卫的打探的男子探过头来一望,皱眉道:“这些许不是给咱们吃的,怕是给里边那位的吧?瞧这精细的程度,哪是咱们这些大老粗吃的。”

里边那位?凌玉心思一动,随即道:“我也不知是给谁的,只知道让送来给什么金贵人物。”

“那便是了,公公,你把东西送进去吧!”

凌玉一边将饭菜重又装回膳盒里,闻言忙道:“不敢烦劳公公,我送便可。”

“如此机密之处,岂是你一个小小女子所能轻易进去的!”那内侍瞪了她一眼。

凌玉有几分失望,都已经到了这此处,难不成还是要功亏一篑么?

怕对方怀疑,她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地把那膳盒递给那名内侍。

内侍伸手接过,瞧也没瞧她一眼,转身便往里边去了。

凌玉想了想,仍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却是不动声色地注意着那内侍消失的地方,不过片刻的功夫,一阵笨重的开门声隐隐约约地传了出来,她微微有几分诧异。

只听这开门的响声,她便能猜得到那扇门到底有多么重,可如今谁会在屋内装一扇这样笨重的门。

应该是在屋里吧?方才她便留意,整间厅堂唯一的出口便是她身后的这扇门,其他地方应该不会再有了。

“你怎的还不走?”见她只是怔怔地站着,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名高高瘦瘦的侍卫问。

凌玉忙道:“嬷嬷吩咐过,让我顺道把膳盒带回去,上回有好几个姐妹没带回去,还被嬷嬷处罚了。”她的语气有着几分可怜兮兮的意味,神情更是带着几分恳求。

“罢了罢了,她爱等着便等着呗,多大点事。”另一名侍卫不以为然地道。

高瘦的那人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嘴巴动了动,终是道:“那你好生在此候着,不要乱跑,否则殿下怪罪下来,谁也保不住你。”

“知道了,多谢这位大哥提醒。”凌玉立即笑盈盈地道谢,又不着痕迹地把两人上上下下夸了一通,直夸得两人通体舒畅,望向她的眼神不知不觉地少了几分防备。

突然,一阵嘈杂声从里头隐隐约约地透出来,那两名侍卫彼此对望一眼,立即起身便往里头快步而去。

凌玉见机不可失,亦连忙跟上。

当她看到屋内突然出现的一道石门时,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紧接着,她看到那两人急急忙忙地进了石门,想也不想地同样跟了进去。

走了进去便见一条长长的石级,顺着石级而下,那嘈杂声便愈发清晰可闻。

“……滚!朕乃天子,岂容尔等所亵渎!”

当那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边时,她呼吸一窒,不敢相信地循声望去,竟然在里边一间牢房中看到了赵赟!

她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赵赟将看守他之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那些人却是敢怒不敢言,低着头一言不发。

陛下怎会在此处?又是什么时候被人囚禁在这里的?她每日均留意着城外的战事,可是从来不曾听闻朝廷大军丢了皇帝。

可偏偏,皇帝却又出现在齐王府的暗牢里!

她到底不敢久留,在那些侍卫察觉前快速离开。

接下来,她一直心神不宁,脑子里总是闪现着在暗牢里看到的那张脸庞。

“玉娘,你在想什么?”齐王妃疑惑的声音忽地在她身边响起,也让她瞬间便回过神来。

“也没什么,只是在想这场战事到底还要持续多久?”凌玉若无其事地回答。

齐王妃笑了笑:“估计不会太久了,我听闻新帝的态度仿佛有些缓和,而殿下为着满城百姓着想,想必也会希望能够平息这场战事。”

“齐王殿下宅心仁厚,处处替百姓着想。”凌玉随意夸了几句,话锋一转,又问,“再过两日小公子与小郡主便要满月了,却是不知府里可会借此机会大办一场,以好让大伙儿同乐同乐?”

“殿下的意思,只相熟亲近之人聚于一处吃个便饭就好,毕竟如今是非常时期,着实不适宜大办宴席,柳侧妃温和体贴,想来也不会驳了殿下的意思才是。”齐王缓缓地回答。

“言之有理。”凌玉微微颔首,心思却是飞快转动着。

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新帝又是什么时候被齐王生擒了,而朝廷大军居然毫无反应,此等反常情况,若不能尽快把新帝救出来,只怕不妙。

或许两日后齐王那双儿女的满月礼,便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心里有了主意,她便暗中开始筹划,原本府里她可怜相信的只有一个唐晋源,可如今两人立场不同,她自然不能找她前来帮忙。

至于齐王妃,那便更不可能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赵赟原本还能保持冷静的心绪便愈发焦虑了,他知道自己久久不归意味着什么,若是再不能逃离此处,只怕到时候皇位便是易主了。

他心中又急又恼,可也不知为何,原本隔几日便会来讽刺他几句的齐王,却有好几日不曾出现了,不但是他,便连他身边那位晏离亦然。

他暗地蹙眉。

莫非战事有变?这才使得他二人无暇分\身?

他如今不在军中,就怕汪崇啸那叛徒从中作梗,坏了大事,到时纵然他能安然归去,只怕亦会遇上一堆麻烦。

又隔得两日,依然未见齐王与晏离的身影,赵赟更是狐疑。

“今日这饭菜瞧着倒是丰富了不少,可是有什么好事?”不远处,一名负责看守的侍卫笑着问同伴。

随即,他又听到另一道声音回答:“你可是忘了?今日是小公子与小郡主满月的日子啊!虽说不能大摆宴席,只是府里头弄两顿好吃的却是不成问题。”

“原来如此,龙凤双胎,可当真是好福气啊!”

……

那两人又说了什么他也没有请注意听,只是皱紧了眉头。

赵奕那厮竟是得了一对双生儿女?这老天着实是瞎了眼,那样的人伪君子,合该让他断子绝孙才是!他恨恨地想着。

“哎呦,肚子疼,你且守着,我去去便回。”

“别别别,你先守着,我也要去……”

突然,他便看到方才还吃得满脸满足的两人,均捧着肚子急急离开。

他并不在意,缓缓地盘膝坐下,阖上眼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想着脱身之法。

赵奕儿女满月,以他的性子,加上如今城中状况,必会不会大摆宴席,但也会尽力邀请自己人聚于一处恭贺一番,好教他们知晓,他终于有后了。

过得约莫一刻钟,那两名侍卫又陆陆续续地回来了,脸上均是一副终于得以舒解的满足模样。

赵赟只在听到脚步声时睁眸瞥了他们一眼,随即又再度阖上眼眸。

此刻的齐王府,必然会有不少赵奕的亲信,但同时也会是府里守卫最松动之时,若能……

“不行了不行了,他娘的又疼了……”

“等等,我也去……”

半刻钟都没到,他又听到那两名侍卫痛苦的哼叫声,随即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他皱了皱眉,再度睁开了眼睛,望着不远处圆桌上的残羹剩饭,表情若有所思。

两刻钟时间不到,那两人终于回来了,只是这一回,两人双腿均有几分发软,便连走着路都似是在打着颤。

“会不会这饭菜不干净啊?”终于,有一名侍卫迟疑地道。

“可是同样的饭菜,外头老孙两个吃着倒是没事啊!”另一人回答。

“难不成是咱们早前吃错了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只盼着千万莫要再来才是,我着实是……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还要再跑一趟!”

“我瞧你就是……咝……他娘的,真吃错东西了?”

……

看着那两人又一回奔出去,赵赟眼眸微闪。

说不定这是一次好机会……

***

凌玉一直紧紧盯着院门,先是看到有送饭的仆从进了去,而后又瞧见有交接的侍卫走了进来,不多时,里面又走出两名身型不一的侍卫出来。

再过得小半个时辰,送饭的仆从提着好几个膳盒,低着头迈出了门槛。

凌玉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目光便顿住了,视线聚于他的身上,看着他若无其事地提着那几只膳盒从门口那两名侍卫身前走过,走出一段距离后,足下步伐越来越快。

她呼吸一窒,二话不说便追从另一条小路上追了过去……

赵赟强自镇定地低着头走出了那牢门,眼看着离大门越来越近,心中愈发激动,只是表面瞧来却是愈发镇定。

终于,他稳步迈过了门槛,强压着愈发急促的心跳又走了一段距离,直到感觉远离了那两名侍卫的视线,才终于急步而行,只是双手却仍牢牢地抓着那几只膳盒。

发现有王府里的人出现,他便立即放缓了脚步,将头垂得更低,直待对方离开后,方才加快脚步。

突然,身后远远传来一阵嘈乱的脚步声,间杂着有人的叫声。

“……他必定跑不远,快追!!”

“马上着人通知殿下和晏先生!!”

他陡然一惊,当下再不敢久留,随手将那几只食盒扔进一旁的矮丛中,飞快地打量了一下身处之地,发觉是一处双岔道,一咬牙,飞身往东边方向而去。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立即提气,一路疾驰着,忽地见迎面走来一名侍女,对方明显是被一脸杀气地奔来的他吓住了,俏脸发白,尖着嗓子便要大叫。

赵赟眸中闪过一丝狠意,疾步上前,毫不留情地重重往她后颈处击去,那侍女闷哼一声,整个人当即便软倒在地,再没了知觉。

“在那边在那边,快追!!”一阵大叫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他心中一紧,飞也似的就往前奔去。

也不知跑了多久,忽又听到前方隐隐传来一阵阵说话声,他竖起耳朵细细一听,认出里面恰恰便有齐王赵奕的声音。

“给本王全力搜!这般短的时间,他必然逃不出去,仍在这王府里头!”

随即便是好几道应喏之声。

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尤其是身后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一咬牙,便打算跳进右侧小道旁的碧湖中。

突然,左手手腕被人给抓住,他二话不说便侧身朝着对方击出一掌,眼看着就要打中对方,却在认出对方容貌时硬生生止了去势。

“是你?!你怎会在此处?”他不可置信地瞪着凌玉。

“快随我来!”凌玉却没空回答他,紧紧攥着他的袖口道。

“我瞧着他是往东边方向去了,你们随我追!”身后传来清晰的声音,赵赟再不犹豫,立即跟着凌玉。

虽然不明白这个妇人为何会出现在齐王府,可事情紧急,相比于赵奕,他还是宁愿选择相信她。

凌玉可没空理会他的想法,得益于这段日子的四处走动,对这座府邸,她也算是有几分了解,知道什么地方少人来往,什么地方可以藏身。

“此刻各处出口必然有不少侍卫把守,仅凭你我二人之力,绝难逃得出去!”见她似乎是打算带着自己离开,赵赟压低声音道。

“我知道。”凌玉头也不回地回了他一句。

赵赟瞥了她的侧脸一眼,薄唇微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避人耳目地前行,赵赟看着她熟练地带着自己专挑上僻静的小路,又是绕着假山石东钻西钻,又是猫着身子穿过矮丛,眉头拧得更紧,脸色更是几经变化。

“你如何会对此处如此熟悉?”终于,他忍不住低声问。

“我在这府里已经住了好几个月,如何会不熟悉?难不成陛下还怕我会害了你?”凌玉顺手抹了抹额际的汗渍,斜睨了他一眼才回答。

赵赟薄唇抿得更紧,脸色更加难看。

“你为何会出现在长洛城?难不成竟是与人私奔?程绍禟此人虽然有着诸多毛病,却也不失为一个磊落大丈夫,你竟敢背叛他?”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的脸上便浮现了杀意。

凌玉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压低声音骂道:“你才与人私奔!若不是因为你们皇家人的那点屁事,我如何会被齐王给掳了来,以致如今骨肉分离!”

赵赟脸色一沉,本想斥责她胆大包天对自己不敬,但一听她话中之意,忙又追问:“什么皇家人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奕那厮为何会掳了你来?”

“还不是为了一本什么莫名奇妙的手札,素问手里根本就没这东西,偏齐王硬是不相信,把我挟持着当人质,逼着素问把手札交出来。后来之事……走这边。”

凌玉并没有想过瞒他,反正皇家人之事,由着皇家人解决最好,当下一五一十便将当日发生之事向他细细道来。

赵赟听罢脸色凝重。

手札?什么杨太医的手札?赵奕不择手段地想得到它做什么?难道这当中有着什么他不知道之事么?

等等,杨太医?太医?竟是宫里太医的手札?

牵扯到宫中事,他脸色愈发凝重,甚至隐隐有个猜测,赵奕如此急切地想要得到那本手札,当中或许会与自己有些关系。

他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快走几步追上凌玉,又问:“你们手中当真没有那手札?”

“当然没有,素问还不至于会骗我,况且当日她来京中寻我时,身上除了换洗的衣裳也就几张银票和几两碎银,哪有什么手札。”

“至于她在青河县的家中,齐王也派来人前去搜寻,还不是一无所获。”

赵赟见她不似作伪,又想到她是程绍禟的妻子,便也勉强算是自己人,倒也相信了她的说辞。

“他们必然是逃到那边去了,快追!!”突然,远处再度传来追兵的声音。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凌玉再不敢耽搁,加快脚步钻进了前方的小竹林。

赵赟自是寸步不离地紧随着她。

终于,两人抵达一处僻静的湖边,正正便是当日唐晋源抛尸之处。

“你会水不?”凌玉问。

“自然是会。”赵赟回答,随即福至心灵,“难不成透过此湖可以逃到外头?”

“对,此湖下洲连通着长洛湖,若是会水,咱们可以从此处逃出去。”凌玉回答。

她本来是打算带赵赟通过此湖逃出王府,自己则继续留在府里替他掩护,可方才听追兵那句‘他们’,知道自己必也是暴露了,自然不敢再留下来。

好在她自小便会凫水,水性甚至较之寻常男子还要好些,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赵赟蹲下身子观察了一番水流,半晌,果然地道:“那咱们便走!”

说完,正要下水,忽听身后一阵凌厉破空之声,他下意识地侧身避过,又见寒光一闪,有人挥舞着长剑朝自己刺来。

他心中一凛,毫不迟疑地徒手迎战。

“晋源,你做什么?快住手!!”凌玉没有想到唐晋源居然会出来,当下大吃一惊,只当她发觉只有他一个到来时,又不禁松了口气。

看着唐晋源与赵赟缠斗于一起,她心中大急,尤其是见唐晋源手中长剑好几回便要刺中赵赟胸口,更是急得她连连跺脚,却又生怕被其他人发现,连喝止的声音都不敢太大声。

赵赟被囚禁了好些日子,今日又是滴米未尽,加上又逃了这般久,体力本就消耗不少,如今手上又无兵器,哪里敌得过杀气腾腾的唐晋源,几十回合过后,便已经落了下风。

凌玉大急,看着唐晋源卖了个破绽,忽地击出一掌,赵赟躲闪不及,步伐不稳,被他一下子便击倒在地。

眼看着唐晋源手中长剑就要刺中赵赟胸口,凌玉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千钧一发间,忽听‘当’的一声,横空而出的长剑,生生地格开了唐晋源手中剑的去势。

“绍禟!!”凌玉看清来人,又惊又喜地喊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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