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给他指出来吧!”袁崇焕不置可否的说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找的都是那些无家可归,吃不起饭的女子,她们是自愿的,况且,小人身处敌营心在汉,也是被逼无奈的”王彪不等她指认,自己急急忙忙的站了出来,跪下不断磕头的说道。
“你胡说八道,你当初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辽东苦寒,为了慰问辽东将士们,希望我们去唱曲能给他们一点娱乐,所以我才带着4位姐妹才去的”陈圆圆的柔荑指着王彪,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显然是气愤至极。
“我从未见到世上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还请将军明察”陈圆圆朝着一旁的袁崇焕说道。
“三桂,你带士兵去他家里看看,如果真有一些无辜的女子,就带出来放了,顺便把他家抄了,这点事情你就处理吧。其他人迅速打扫战场,清点物资,休息两个时辰后,我们就要启程回宁远”,袁崇焕哪有心思处理这些小事,吩咐一下就完事了。
吴三桂听闻美的不要不要的,暗道,眼看跪在地上这小子就不是个好东西,为了讨陈圆圆的欢心,就算没事自己也要给他整出事来。
当即就带着陈圆圆领着一众士兵压着王彪去他家里搜查。
一路上两人含情脉脉,互相的聊着心事,吴三桂也知道她的一些简单的信息,那就是她本事江南歌姬,后来到城里探访亲戚,没想到亲戚没探访到,盘缠倒是用光了,后来迫于无奈一来是为了挣点钱,二来则是为了慰问一下辽东的将士们。
吴三桂听闻几乎感动的潸然泪下,胸脯拍的叮当响,承诺这一切都交道自己身上,自己一定会帮助她找到亲戚的。
袁崇焕在辽东翻云覆雨的几天内,朝廷上也发生了大事。
卸职的三边总督杨鹤,回到帝都自请罪责。
崇祯犹豫的看了下杨鹤,最终还是说道“杨鹤,你办事不利,但是乃四朝元老,已经到了知天命之岁,确临危受命,朕于情不能怪你,但是于法必须罚你,唉,真是让朕为难啊!”
看着崇祯一副头疼的样子,杨鹤微微的昂起了头说道“陛下,老臣剿匪不利,罪在社稷,但是老臣有一言不吐不快,若是陛下能答应,臣纵百死也不悔!”
“哦?你说吧,不过不要妄图辩驳自己的罪责,无论如何,剿贼不利你是逃不掉的!”崇祯面无表情的说道。
“老臣如今这个年纪对生死早已经看淡,唯一希望的就是能在死前看到我大明中兴,刚才陛下说老臣不要妄图狡辩罪责,老臣有什么好要开拓的呢,但是山西、陕西反贼四起,从着几十万人,回来的时候听说河南也开始有小规模的农民开始反抗起义。
何也?
好好的平明百姓不当,为什么要当反贼呢?
天下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朝廷还加重了农业税,他们活不下去了陛下!”杨鹤老泪纵横的说道。
“住嘴!败军之将,也敢言勇,满嘴的胡说八道,陛下,依老臣建议,将其他拿下大牢交内阁议处”礼部侍郎,温体仁走出来说道。
终于忍不住了,崇祯心里暗忖道,接下来恐怕是到了激烈交锋的时候了,也不知道杨鹤能不能抵挡的住。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鹤都不怕死,你们还怕他说什么呢,让他继续说完,朕倒是要看看杨鹤还有什么能说道的!”崇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杨鹤长舒了口气,陛下还是能顶的住的,顿时说道“这么多农民的造反皆是因为天下大旱,百姓相饥饿死,哪怕稍微有点余粮的也被朝廷加重的农业税给收了去,此为其一。
其二,陛下一定以为哪怕是农民造反,能有多么大的战斗力啊,遣精兵就可迅速剿灭,可现在在反贼猖獗的山西、陕西等地方,大部分朝廷世袭的边军都跑了,加入了反贼,从而使他们的军事力量迅速强大!边军造反,无疑是朝廷欠饷。所以老臣以为,只要稍加安抚,陛下免了他们的罪,给了他们吃的,便可拨乱反正,甚至从他们当中训练成精军,对抗辽东”。
“国库空虚,连辽东的军饷都补发补齐,朝廷怎么会给反贼粮饷呢,杨鹤,我怕你是失了智!”钱谦益冷冷的说道,全然没注意一旁的同为东林党人的太仆少卿侯恂的颜色。
杨鹤冷冷的说道“既然侍郎大人有高见,那可有解决国库空虚的计策?”
这,钱谦益喟然不能语,退下。
崇祯把这一切越发的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厌恶这个钱谦益了,暗道,看来是得找个法子把他给贬黜去了。
不对啊,这杨鹤问答攻守有备,怎么好像和准备好了一样,朝堂上的东林党人各个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各个猜不透杨鹤的心思。
内阁首辅周廷儒这个时候出面了,他虽然是东林党人,但却处事圆滑,在摸不透杨鹤的意思和陛下的胜意之前,绝对不会乱说话,此刻他却问道“杨老的意思是?”
“陛下,老臣的确能有办法为陛下充盈国库”杨鹤信誓旦旦的说道。
“来人,赐坐!杨老年纪大了,久跪不便!”崇祯仿佛来了兴趣,竟然赐坐给一个罪犯,尚属首例。
“陛下,不可啊,这于礼不合?”温体仁这个时候出来阻止道。
“那你有办法充盈国库?”崇祯眯着眼问道。
这。。。
温体仁不能言语,默默的退下。
“既然诸位爱卿都不能帮朕,那你们的话朕就不听了,杨老若是能充盈国库,朕就恕你无罪!”崇祯扫视了在场的一圈大臣,大声的说道。
“陛下,我们大明在万历时期,税收有三千多万两,投入到辽东军费有六百万两,占了税收的五分之一。
可到了现在国库税收只有四百万两,而辽东的军费则需要三百万两,军费严重不足。
那想必其万历年间少的这几千万两税收都去哪了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东林党官员终于明白杨鹤打了什么目的,各个对他怒目而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