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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进宫献宝

武德八年十二月初五,太极宫御书房

“圣人,都尉冯戴文求见。”黄公公在李渊身边弯腰轻声的说道。

李渊停下在批的折子抬起头,略微一回神道:“哦,传他进来!”

“微臣冯戴文叩见圣人,圣人万安!”冯戴文对李渊施礼拜见道。

“爱卿免礼,爱卿庄园修建如何了,可有和困难?”李渊和气的对冯戴文问道。

“多谢圣人关心,微臣山庄基本修建完成,到万年县的路也快要完工了,此次微臣进京是向圣人汇报进程的,且微臣想出资修建万年县到长安的路,特此请圣人御批,另外微臣庄子上匠人烧出一批上好瓷器,臣特意选出一批进献圣人。”冯戴文连忙和盘托出自己目的,反正也没啥不能说的。

李渊一听,非常高兴,站起身来,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好啊!还是卫国汝父子为朕着想,省心。汝父昨日上表,为朕又运来10万石海盐,30万石粮食,不日就到长安,粮食可是赏赐臣工的好东西。

朕原本正在发愁年前为臣工赏赐物件,你就为朕送来瓷器,快搬进来让朕看看。”

冯戴文此次所带瓷器各种物件皆有,碗,盘,盆,瓶,炉,全是清色和白色的上品,而且每件物品还雕刻有花草动物图案,隋唐时期的瓷器还很少有雕刻图案的,主要是战乱影响,工匠也没发展到那一步。民间当下很多都是陶碗,瓷器需要的是更高的温度和特殊的泥土,皇家所用以玉器和金银镶嵌的瓷器为主。

“好!好!真是难得的精品,比贡品毫不逊色。”李渊捧着一个白色梅花花瓶啧啧的赞叹道,作为一个勋贵世家子弟,又做了数年皇帝,眼光自然不弱。

“圣人喜欢就好,这些都是圣人赏赐的庄子附件的粘土烧制的,等明年工匠熟悉了还有更好的进献圣人。”冯戴文微笑着介绍道。

“难得汝父子如此有心!”李渊很是感慨的说道。毕竟作为皇帝都是他赏赐物品给其他人,难得有人无欲无求的送他这么多东西,想来是人都会有所感动,何况是一个老人,一个死了老婆,两个子都盯着自己位置的孤独老人。

“圣人过奖了,此乃为人臣之本分,此物臣和尉迟宝林,程处默打算卖给西域商人和草原换取牛羊马匹,还请圣人示下。”冯戴文谦逊的说道。

一提正事李渊就会认真一些,仔细想了一下道:“可,这是好事,岭南缺马,换的马匹都留给汝等,牛就留在关中吧。中原大地缺牛,牛到了就集中起来培养驯化。”

“驯化?牛不是都能耕田吗?难道圣人说的是长毛牦牛?冯戴文疑惑的问道

“都能耕种,卫国没有耕种过地吧。”李渊含笑说道。

冯戴文略带尴尬的答道:“微臣确是没有亲耕过。”

李渊带着冯戴文到御花园叫人找来几头牛耕了一会地指着牛说道:“未驯化的牛不懂耕地,乱跑,力气又大,没法控制的,必须从小训练。”

冯戴文上前观察片刻暗暗心道原来如此,你到为何,原来现在的牛和马一样都是用绳子拴在牛头上,没有从小训练的牛你让它耕地肯定不干,但是你又拉不动它,现代人都知道牛是要穿鼻环的,而且耕地所用的是尖头平底直板犁。需要一人在前面牵牛,一人在后面帮推。

“回禀圣人,微臣有一办法能让所用的牛都能耕地,且只需改变一下犁头就能一人轻松耕地。”冯戴文对李渊施礼道。

“此言当真!”李渊吃惊的盯着冯戴文问道,周边侍卫和太监宫女也是感到惊奇的盯着他。

“此事简单,臣去匠作坊半个时辰就好。”冯戴文自信说道。

“一起去,朕要亲自去看,摆驾匠作坊。”李渊急不可耐的吩咐道。

一行众人来到匠作坊,此时匠作坊匠少匠是大匠阎立德,阎立德很多人没有听过,阎立本应该就很熟悉了,阎立本是阎立德的兄弟,都是家学渊源,精通建造,是唐初有名画家。“臣见过圣人。”阎立德意外李渊居然亲自到这里,连忙施礼道。

“爱卿免礼,这是都尉冯戴文,要用一下匠作监,你为他介绍一下。”李渊虚扶一下介绍道。

冯戴文抱拳施礼道:“见过阎大匠,只是借用一下铁匠炉,因为不方便在外面去就到这里来了,麻烦大匠了。”对于阎立德可不能向对待其他工匠般失礼,冯戴文称呼阎立德为大匠是尊敬阎立德,不是看不起。

“冯都尉客气了。”阎立德也感受到了冯戴文语气中的尊重。

“想不到冯都尉也懂锻造,这边请圣人,冯都尉。”阎立德回礼后对着冯戴文道。

“略懂而已。”冯戴文谦虚的回答。

半个时辰后,冯戴文打造出几个铁环,和一个尖头锥形底的犁头,叫人赶来几头未经驯化的牛,让几个侍卫控制住牛,用一根烧红的铁棍对准牛鼻穿过,然后穿上铁环,冯戴文从怀中掏出金疮药为牛上了药,“回圣人,就是如此简单,只等牛过上几天鼻子愈合,在铁环上拴上绳子就能让牛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了”,说完冯戴文又把犁头换上,叫人试耕。

这,这,,,,匠作坊空地上,一个侍卫用新犁头耕了一小会,不可思议的兴奋说道:“回禀圣人,这新犁头很省力不需要推动就轻松的耕地了”。

李渊看着赞叹道:“确实不错,省力,还耕的更深,斜着的,土自动到了一边”。李渊是亲自耕过地的,一看就明白了,

“好!好啊!爱卿有大功啊。”李渊兴奋的拍着冯戴文肩膀说道。

“有了此物天下百姓就轻松多了,只看此物就知道牛的鼻环也是可行的,如此一来我大唐以后再也不缺牛了,好,实在是好!”李渊激动的无以言表,虽然开国打下大唐,但是毕竟自己以前是隋臣,有了此物天下在无人能否认自己的功绩了。

“此乃圣人体恤民情,是有圣人提点才又微臣打造出来的物件,此皆是圣人之功,微臣不敢贪功。”冯戴文自然清楚其中道理,恭敬的回答道。

“嗯,哈哈是了,今日不是朕提出牛的问题也不会有次物问世,此物惠及万民就叫惠民犁吧,就交由匠作监尽快打造,务必在明年春耕前多多打造。”李渊开心的大笑吩咐道。

“下旨,都尉冯戴文有大功与社稷特封冯戴文定远将军,许300亲卫,可募兵5000,镇守万年县,赐万金,绢100匹。”说完这些,又拍拍冯戴文肩膀感叹道:“爱卿真乃朕之福将也”,

“谢圣人赐,微臣感激万分。”冯戴文赶紧拜谢道。5000兵马,这代表可以光明正大的招兵了。

阎立德羡慕的看着冯戴文,18岁的实质将军,圣人亲自取的字,这代表前途无量啊。

“这犁,闭环构思巧妙,微臣不及也!”花花轿子众人抬,阎立德摇头赞叹道。

“大匠过奖了,这鼻环古籍中早有记载,只是战乱失传,不知其法。”冯戴文谦虚的回答道。

“是啊,历代战乱确实失传许多!”阎立德也心疼的皱着眉头回答道。

“朕相信有诸位爱卿,日后会有更好物品现世的。”李渊宽慰两人道,今日收获巨大,对他来说已经非常满意了。

“臣定然不让圣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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