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君寻
这是个人名。
倒不是因为父母而有这个名字。
只是名为“稚眀杏”的痴情母亲,四月一邂逅了一个混蛋男人之后生下自己,然后丢到教跆拳道的废旧门口,然后在摇篮上放着一张纸条,即便是抛弃都要显得自己很想念那个混球,留了个:四月一君寻。
所以一点都不美妙,是一个肮脏的名字。
她是一位平刘海,看起来有些拘谨的女性,走到哪都谁都相当尊敬。
不善于拒绝,可本质的冷淡又让人自发的不想靠近。
所以明明是相当善良温柔的人,始终都没有人体会过,导致她的温柔渐渐变质。
巡查欧洲城的工作结束之后,君寻到了对面的高级酒吧。
说是工作,其实也挺荒诞的
就是找两个逃亡中国的日本女人。
这么想着,自己和那位千雪小姐也只有一面之缘,那个孩子甚至只有襁褓里的照片,鬼晓得现在已经多大了。
唉,不想,还是做一只进口咸鱼吧。
她需要一点酒精来解除精神的过度放松。
这个酒吧她还挺喜欢的。
虽然比不上日本银座的绝大部分酒吧,但是视野足够开阔,格调比较奢华,调酒师的话也比较少,不像其他的中国酒吧,总要上来搭话或者劝着喝酒,拿来的还是兑水的洋酒,简直是糟糕透了。
走进酒吧的时候是晚上九点,这样不懂得运营的酒吧自然客人不会特别多,一位歌者正在唱张靓颖的某首歌,听起来就很欢喜,毕竟是自己唯一知道的中国歌手。
歌者的声音有点像黑胶唱片里有些沙哑的声音,迷恋声音的自己一进去就醉了一半。
和往常一样点了杯曼哈顿,有些秃头但是年轻时一定很帅的调酒师很自然的递过来,随着酒液在杯里循转,缓慢的压着红唇递进嘴里。
随着酒液滑过嘴唇,进入心肺,君寻有些哀怨,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好像连男人的身体都已经忘记。
她想起上次有姓欲还是大概一周之前,在欧洲城巡查时,不自觉的在魔术表演时睡着。
那个魔术师在演一些劣质的套路,自己一边喝兑水洋酒一边昏昏欲睡。
可是转而跑进来一个乱七八糟的男人,他眼睛和狐獴一样左顾右看,可身子却无比放松和散步一样晃悠,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就消失了。
这种感觉真的奇怪极了。
自己甚至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
就很想和他睡觉
亦或是这种魔幻的现实使她联想起那位离开母亲的混蛋,离开时也是这么不声不响又散漫。
难道自己并不憎恨那位父亲,反而因为他才能有**
可怕的君寻。
酒吧里两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吹牛,半个小时也才喝了一杯金汤力,却已经吃了三盘免费的花生果。
君寻为了抵制住自己的姓欲,还有那对“消失”男人想象,在昏暗的酒吧里拿出一本百年孤独
其实完全读不进去,对于君寻来说,能记住一个又一个复杂的人名都十分头疼但和那些看书装比的人不同,她是认真的想要读明白。
她有时看着看着就会分心,而结果真正合上百年孤独是被人打扰的。
自顾自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白净的男人,下巴故意留一小撮,待个暗金框的眼镜,从一些小细节彰显自己的奢华,比之这年头,敢于搭讪,也算是有些自信。
来这种酒吧的单身男人和单身女人,一方面是为了让紧张的情绪舒缓,更多是为了排解寂寞。
君寻对他的那一小撮胡子并不讨厌,看着就想揪一下,一根根的拔下来。
“曼哈顿已经喝完了,下一杯喝什么,我请你。”男人说道。
“随意。”君寻看着他的双眸说道,以此确定自己会不会讨厌他。
因为后面会水到渠成,即便自己突然开始讨厌也会随着身体的本能**继续下去。
“那请调酒师随意调一杯,偏甜偏酸无所谓。”男人把一张不用密码的银行卡放在吧台,好像是怕调酒师担心没钱买单似的。
这些行为是比较浮夸,但莫名的让人有安全感。
最起码,他开的起房吧
一边喝,男人解开第一二个蓝色衬衣的扣子,其实并不热,但君寻也随之解开,然后假装看夜景。
男人知道已经差不多了:“你是要自己慢慢喝,还是和我一起慢慢喝?老实说,我已经醉了。”
“等一下,请问你是什么工作呢?”君寻浅尝一口调酒师端来比较酸涩的酒,进入咽喉却是甜蜜的,真是奇怪。
“律师。”一边说,一边夸赞自己这个职业的优点,还说自己有一辆卡宴,暗示车上也可以,空间开阔。
可这些都不是君寻关心的,她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有些不耐烦道:“你多大?”
“三十一岁。”男人有些紧张的攥着酒杯底,因为有些不按照套路出牌。
“等等应该是我的中文不太好的原因,我问的是,你的那个,大吗?”君寻很平淡,也没有故意的缩小声音。
男人左右看,幸亏没有人听到,这才有些踌躇的说道:“你这么突然的问,我有点懵,但我绝不是标准以下的尺寸。”
“好吧。”
“你是失落了?”
“那倒不是,大小我无所谓,只是想知道你会怎么回答。”君寻撅着嘴。
在这个时刻反而开始跳脱的对话,使男人的**更加燃烧起来,心里想着真是个奇怪的女人,也不知道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
君寻说道:“说是大小,不如我更在意的是外观,比如上面那一圈大一点,长短也就无所谓了,可以的话,请让我看一下。”
“现在吗?”男子讶异道。
“不然还是未来?”
“我无所谓,还挺兴奋的。”男子在吧台下面,小心翼翼的拉开拉链:“看了之后呢?”
君寻摊开手,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荒唐:“做,什么都可以做,你的问题怎么这么多,难道你有孩子或者已经结婚,放心吧,我根本不在意你其他的条件,即便是被你老婆抓到,我也不介意被打一顿,我只是关心你的形状罢了。”
“我最后有一个问题,请问这是你的工作吗?”男子已经在吧台下面拉过君寻的胳膊,然后安放在自己的那家伙上。
君寻用手心感知了一下,确定的确有知觉,然后另外一只手抿了口酒,从包里拿出一叠钱,买了单之后,道:“放心,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和你一样,工作结束之后出来找个人发泄一下,而且对对象的挑选极为苛刻,如果是那种烂来的人是绝对不行,毕竟得了病以后就不能做这么有趣的事了。”
“好。”男子有些楞,觉得自己在被牵着走,但是有无法辩驳。
“那,走吧。”君寻闻了一下手心的味道,微微皱了一下琼鼻,觉得气味有些浓重,但是回想喝第一杯酒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继续下去,所以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你好像不太满意?”男子有些脸红道。
“是的,不是十分满意,所以请你表现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