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众人紧张的捏了把汗,王初雪和张峰、陆秀儿几人也在城墙来回奔走,提醒士兵和征调的民夫等下注意躲避箭矢,注意听命令,陆镇风和杜子衡一人提着红缨枪,一人提着一把厚背的斩马刀大笑着向张帆走来,上得城头,只听得杜子衡大笑道:“张贤侄,三年之前,我们叔侄几人在天泉城西门外护镖九死一生,有你的舍命相救,我们老哥俩才活到了现在,现在我们几人又要并肩作战了,不知道这两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活动?”
张帆拱手严肃地道:“二位前辈老当益壮,更胜当年,当年几位前辈的收养之恩,张帆尚未有所回报,现在又要劳动两位长辈来参与守城,与敌舍命厮杀,晚辈心下甚是不安啦。”
陆镇风道:“贤侄,我们老哥俩风风雨雨几十年,生死恶战也经历过那么几次,早就明白我们江湖人是江湖生,江湖死,就像当兵的结局是马革裹尸一样,这是宿命,再说,他薛家想要收下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还要问问我们手里的刀答应不答应呢?”说完两人哈哈大笑,顿时把城墙上凝重的气氛冲淡了几分。
杜子衡大喝一声道:“老兄弟,上墙!”说完两人手把手挽着,另一只手提着刀枪,站到了战斗的第一线。
张帆和王初雪等几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同时更坚定了张帆心中的那个执念,在这个乱世,自己要尽快强大起来,保护好身边的人、甚至一方百姓不再受到伤害,但在自己没强大之前,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必须有所牺牲,张帆是一个理智的人,做事情自不会拖泥带水,感情用事。
张帆思咐未定。
下面的进攻已经开始,薛家的队伍并没有因为四长老的大怒而丧失了理智,大军推进至大约一千步外,齐刷刷的停下,然后盾牌兵撑起一面盾墙,弓箭手躲在后面,缓缓前进,而另一队盾牌兵后面,则是两千精锐的薛家士兵,有些十几人肩上扛着一架简陋的攻城梯,有些背上背着带钩的长绳索,左手盾牌,右手是军中的制式长刀,整个队伍缓缓前进到距城门三百步左右,突然发力,向城门冲来。
王武眼看薛家的大军已经冲到两百步之内,准备命令弓箭手放箭,张帆用手止住道:“进入一百步再射,我们的人手有限,两百步的距离弓箭没有什么杀伤力,浪费力气和箭矢而已。”
王武道:“是,长老。”
近了,更近了,王武不断测算着距离,终于,薛家的大军进入一百步之内,王武大喝一声道:“放箭,给老子狠狠的射!”
城墙上准备的有五百弓箭手,听到命令后,一瞬间,只见箭矢纷飞,第一波箭雨洒向薛家的突击队。
当箭雨飞临薛家大军头顶时,不用带队冲锋的执事吩咐,所有盾牌兵同时把盾牌举过头顶,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密集响声传来,同时夹杂着惨叫声,盾牌不可能把所有的箭矢挡下,有些箭是从盾牌兵的缝隙里射进来的,薛家顿时死了七八名士兵,伤了十几人,其他士兵并没有丝毫影响,仍然有条不紊的像城门口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