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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渔村落脚

腾龙江,风行大陆最长的一条大江,发源于风行大陆最西侧的亚拉山区,贯通东西,全长135000千米,流经风云宗、风蒙宗、风岚宗、风影宗等大大小小数十个宗门,腾龙江是沿岸宗门的母亲河,养育了数十亿的百姓。腾龙江流域是全风行大陆最富庶之地,南来北往的客商在这里聚集,甚至一些其他大陆的商人,也喜欢来这里经商做生意。尽管宗门林立,争夺之事经常发生,但大家都自觉遵循一条,宗门或者王国可以向商人征税,但不能祸及正常的商业活动,不得破坏经商环境,自觉遵守彼此间的商业信条。

腾龙江里有一种鱼叫彩晶鱼,味道非常之鲜美,彩晶鱼是腾龙江里所特有的,也非常的珍稀,更令人称奇的是,彩晶鱼蕴含丰富的能量,是修炼之人的梦寐以求的佳肴和珍品,一条一尺来长彩晶鱼所含的能量可相当于五块风晶石所含的能量。所以沿岸许多的渔民都以捕捞彩晶鱼为生,甚至一些外地人也加入到捕捞的行业,都希望能捕捞到彩晶鱼。过度地捕捞,也导致腾龙江里的彩晶鱼越来越稀少,甚至有的渔民一年到头还捕捞不到一条彩晶鱼。

“爷爷,爷爷……快看,江心好像有个人?”一个少女的声音从江边传出来。

“萌萌,你快坐好,爷爷将船划过去救人。”这段时间正是腾龙江的汛期,河水暴涨,浪高湍急,难免会发生一些意外。

尽管风高浪急,这一老一少还是不顾个人安危,驾驶一叶小舟朝江心划去。风浪中小船颠簸得历害,随时都有被巨浪吞噬的危险,但老人家凭高超的技艺每每都能化险为夷。眼看离江中人不到十米的距离了,一个巨浪扑向了小船,瞬间,小船被打翻,这一老一少全被卷入水中,老人家水性了得,在落水的那一刹那,迅速抓住了一块木板,没有沉入水中,但同船的少女落入水中却不见了踪影。

“萌萌,萌萌,你在哪儿,”老人家抱着木板在水中一遍一遍地呼喊,没人回应。不得已,老人家只得弃掉手中的木板,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希望能在水中找到孙女的身影。

萌萌是老人家唯一的亲人,一老一少爷孙俩相依为命,萌萌也是老人家活着的希望,现在萌萌不见了,老人家怎能独活。

就在老人家将陷入绝望之际,一条人影从后面搂住了老人家的腰,拖着老人家拼命地往水面上游。浮出了水面后,老人家发现,自己的那条被巨浪打翻的小船又重新浮在了江面上。

“壮士,不要管我,请快救救我的小孙女吧,”老人家一心扑在小孙女身上。

“老人家,不要紧的,您小孙女已经获救了,现正躺在船上呢,您先上船,我们回岸上再说吧。”陌生人开口说道。

“这水里还有一个人的,您也救救他吧?”老人家又说道。

“还有一人?”陌生人反问道。

“是啊,我和我小孙女就是因为看见江心有一人,才冒着危险前来相救的。”老人家如实相告。

“哦,是这样,我看到那个人已经被别人救走了。”陌生人只得编出谎言来,他不想让这一老一少知道自己就是那个人。老人家爷俩的救人行为让他十分的感动。

卞少白跟老人家爷孙俩来到附近的小渔村。听说卞少白救了老人家爷孙俩,小渔村的全体老少爷们都赶过来,向卞少白表示感谢,反倒是卞少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本来是自己惹出来的祸,还差点连累人家家破人亡。

小渔村的村民们纷纷拿出各种食物和酒来招待他们眼中的英雄。

识英雄重英雄。小渔村的村民们祖祖辈辈生活在江边,靠捕鱼为生,特别敬重那些中流击水踏浪而行的英雄壮举。卞少白一时成了小渔村的偶像。

本来卞少白是想送老人家和他孙女回渔村后就离开,在老人家的一再挽留下,卞少白决定先停下匆匆的脚步。

在山谷独自生活了一年多的时间,生活毫无规律,有没人跟自己说话,卞少白感觉自己的生活与现实有点脱节了,原本有点油嘴滑舌的个性现在反倒显得有点木讷,小渔村村民纯朴善良,正适合自己目前的状况。

村民散去之后,老人家家里也恢复了平静。

“小萌,去把那条彩晶鱼拿出来,做成汤,我要和我们的大恩人再喝上一盅。”老人家本来是准备用彩晶鱼去集市上换些其他生活用品的,但现在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一条彩晶鱼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咧!”女孩甜甜一笑,马上着手去准备。

一会儿,一盘热腾腾地彩晶鱼鱼汤端上来了。

“恩公,请喝鱼汤,这可是我们腾龙江的特产,其他地方是吃不到。”老人家热情地介绍,自己反而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举起了酒杯。

卞少白用汤匙盛了一碗汤,又给老人家和小萌各盛了一碗。很快自己碗中的汤喝完了,而老人家和小萌却怎么也不动一下。

卞少白只觉得奇怪,也没有多问。这鱼不就是自己在山谷里吃过的那种鱼吗?鱼汤的确很鲜美,原汁原味,营养都在汤里面了。

饭后,卞少白问了一下情况,原来这里已经是风岚宗地界,风岚宗是一个四品宗门,与风影宗相毗邻,中间隔着莽古大山,这座莽古大山是两宗之间一道天然的屏障。莽古大山连绵3000多千米,宽约500多千米,资源丰富,有各种妖兽和矿石,两宗门弟子也经常在这里碰面,经常为争夺猎物发生械斗,结果多数是风影宗弟子吃亏,每年甚至有不少风影宗弟子丧命如此地,风影宗的高层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风岚宗的势力摆在那里,也不能因为弟子被欺负而禁止他们前往莽古大山试练。

“小萌,我发现今天的彩晶鱼汤确实美味,你的手艺真好。”卞少白夸了一下小萌,其实他是想从小萌的话语中找出一些端倪。

“不是我手艺好,是那彩晶鱼十分珍贵,这么多年来,我和爷爷也是第一次吃到自己捕捞的彩晶鱼。爷爷是前天才捕到这么一条彩晶鱼,左邻右舍都羡慕不已,很多村民还专门登门看这条彩晶鱼,看能否沾上一点好运。现在腾龙江里面的彩晶鱼是越来越少,我们村里面一年也捕捉不到几尾彩晶鱼,这日子也是越来越难过,将来的生活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小萌拉开的话匣子。

“恩公,吃了彩晶鱼是否感觉体内气息充盈?”小萌继续说道。

“叫哥哥!”卞少白故作生气的样子。

“哥哥……”小萌一脸的淘气,故意将声音拉得很长。

“真乖,我叫卞少白,是风影宗的内门弟子,以后有什么事的话都可以去风影宗找我。”卞少白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

“内门弟子!那一定很厉害吧。”小萌一脸的崇拜。

“没有,只不过水性稍稍好些,我跟你变一个魔术好吗?”卞少白很喜欢逗小萌玩,小姑娘天真无邪。

“不过在变魔术之前你要答应我,不要将我的事情讲给其他人听。”卞少白提出要求,在外多保持一份神秘就少给自己惹一份麻烦。

“好,我答应,哥哥你快点。”小萌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

卞少白做了几个杂耍的动作,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御玺空间里面拿出五尾彩晶鱼来,个头都在二尺以上。

看着五尾二尺以上的彩晶鱼,小萌眼睛都直了。

不是因为魔术太精彩,而是因为一下子有五尾彩晶鱼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简直不可思议。小渔村估计有上百年没有见到如此情形了。

“哥哥,能不能不要让彩晶鱼消失?”小萌央求。

“不会消失的,这是哥哥送给你和爷爷的礼物。”看着小萌的神态,卞少白有点心酸。穷人的孩子懂事早,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一点都没错。

“爷爷,爷爷,快过来!”小萌想让爷爷快点知道。

“什么事,猴急猴急的,一点都不像女孩子。”老人家快步跑过来。

五尾彩晶鱼整齐地放在桌面上,小萌一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生怕一下飞走了。

“彩晶鱼?”老人家简直不敢相信。

“老人家,这是我在腾龙江里抓到的,放在身上也不方便,就送给您和小萌了,感谢您和小萌的盛情款待。”卞少白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太珍贵了,老汉不敢受,这样吧,明天一早去市集,我把它们换成风晶石,二尺长的彩晶鱼至少能卖到十块风晶石,五尾彩晶鱼就是五十块风晶石,换成风晶石后你带在身也就方便了。”

“老人家,您真的不用客气,风晶石我不缺,您也老了,看看今天发生的事,我都替您捏了把汗,您就像是我的亲爷爷一样,这点东西根本不算什么,您也该好好享享福了,如果哪天您出了什么事,小萌该依靠谁?”卞少白感觉心情很沉重。

“好好好,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老人家不知所措。

第二天天还没亮,卞少白悄悄地离开了小渔村,临走前他又悄悄地放下了10块风晶石,并留下一张条子,嘱咐小萌有什么事一定要去风影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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