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雄站起来连连摆手,弯腰道:“不敢夺夏总所好,不敢夺夏总所好……”
夏翛然冷冷地收回目光,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台上,拍卖师紧张地握着槌子,“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次!砰!”
交易完成。
“啪啪啪!”
李赫率先鼓起了掌,紧接着后面响起一片掌声。
“一亿?!林子期一首破歌居然拍出一亿!这个贱人,肯定早就串通好了的!”于漫漫紧紧地捏着裙摆,眼神凛冽地看向林子期的方向。
本来一开始她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林子期今晚的事情绝对够她惹一身臭水了,谁知道突然冒出一个夏氏总裁,以一亿的高价拍下了林子期一首歌。
康莉香握住于漫漫的手,安慰道:“漫漫姐,你别气,一亿的高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林子期肯定也是炒作,再说了,刚才那个高总说的那些话,林子期的名声以后肯定好不到哪里去,明天报纸指不定怎么写她。”
听了康莉香的话,于漫漫稍微冷静了下来,也是,就刚才高天雄那几句话就足够把林子期再次推入风口浪尖了。
而另一边角落里的田孟姚,早在夏翛然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失控摔了手里的香槟杯,眼神死死地盯着林子期,嘴里碎念着恶毒的话语。
现场响起音乐,林子期在礼仪小姐的带领下一步步向舞台上走去。
“感谢夏总慷慨。”林子期接过主持人递过来的话筒,看向台下正对着自己的夏翛然,“夏总可以点一首歌。”
夏翛然盯着林子期,眼眸里的冰霜慢慢化开,变成了一汪浓情的清潭。
“《夜空中最亮的星》。”
听见夏翛然说出歌名,林子期微微一愣,然后点点头,然后向台上左侧放着的一架钢琴走去。
“咦,,没想到林子期不仅唱还弹钢琴。”
“一亿啊,就算如此我也觉得不值。”
“值不值的也不是我们说了算,谁让出价人是夏翛然了,他什么时候缺过钱。”
“也对。”
……
明媚清婉的钢琴声响起,随之,林子期的声音透过话筒穿了出来:“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
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记起
曾与我同行/消失在风里的身影……”
林子期低垂着头,卷曲长发垂在胸前,聚光灯将她包围,玉藕般光洁白嫩的手臂灵巧而柔美,十指如蝴蝶般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飞舞、跳跃,她闭着眼睛,唱得十分投入。
经过刚才的一系列“意外”事件,宴会上的人明显有些气躁,这会儿听见林子期的弹唱,不知不觉间完全被她带进了歌曲中。
李光耀望这台上的林子期,心里有一瞬间被震撼到了。
真是越看越觉得眼熟,特别是她在台上唱歌的样子,李光耀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
李光耀仔细想了想,他很少看电视,就算看也只会看军事频道和国家政治有关的新闻,根本不会去看娱乐新闻,所以,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林子期呢?
台上琴声转快,每一个跳跃的音符仿佛都飞进了人们的心里。
“我宁愿所有痛苦都留在心里
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
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oh请照亮我前行
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
和会流泪的眼睛/给我再去相信的勇气
oh越过谎言去拥抱你/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
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oh夜空中最亮的星……”
林子期一直闭着眼,并不是因为她有多投入,而是因为她怕自己睁开眼后会不自觉地看向夏翛然。
夏翛然第一次听她唱的歌,就是这首歌。
当时,在时代广场,她替一个盲人小女孩儿唱歌,她问他,好听吗?他说,难听死了……
后来和夏翛然分开后,林子期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才发现,他当时说那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笑……
林子期睁开眼,看向夏翛然,唱出了最后一句歌词:“夜空中最亮的星/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四目相对,林子期露出了微笑。
音乐结束三秒钟后,众人才从余韵中反应过来,随后响起一片掌声。
“要不怎么说是盛世力捧的艺人呢?长得好看不说,这唱功也确实是没话说。”
“是啊,这首歌原唱是男声,多数为摇滚版,钢琴伴奏版的还很少听到,林子期确实是有实力。”
“他的经纪人是顾海逸吧,顾海逸这些年带出来的艺人一个比一个名气大,林子期的实力看来不容小视,以后进军演艺圈说不定会是一匹黑马。”
……
林子期笑着向台下鞠了个躬。
“林小姐不愧是新晋小歌后,夏总慷慨大方,这一亿既做了善事,也让我们在座的一饱耳福了。”主持人三两句话,把林子期和夏翛然同时夸了一番。
“过奖了。”林子期笑笑,正准备下台,小面就传来夏翛然的声音。
“哦,对了,我进来前高总好像说了几句……。”夏翛然突然皱起了眉,周身的气压一点点降低,“什么货色?什么降低身份来着?”
众人皆是看向高天雄,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
上次林子期绯闻的事情,夏氏指明了林子期是夏氏的代言人,形象也代表夏氏,不容任何人诽谤诋毁。
刚才高天雄的话显然已经对林子期的形象造成了损坏。
在商场上混,谁还没有个圆滑的口舌,高天雄顶着夏翛然的压力,连忙笑着打哈哈,“误会误会,我和林子期小姐开玩笑的,林子期小姐高贵端庄,能有幸和她结交,是在下的荣幸。”
“这位先生说笑了,我不过是娱乐圈一个小歌手罢了,混口饭吃而已,实在是没有这个荣幸和您结交。”
林子期站在台上,说这句话时脸上带着笑,但眼底却带着嘲讽,将鬓边的发丝抚到耳后,连正眼都没有瞧高天雄一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