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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古琴

楚乾富有深意的看着身边的这位女子随后说道:“如此便好,只怕皇后会看到阑容又想起往日不快的事情罢了,看来是朕多心了。”聂羽熙自然明白楚乾的意思缓缓说道:“陛下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往日也不过是与皇上有关罢了,想又如何?”

楚乾嘴角微微上扬,将桌上的就被随手端起:“皇后酒量不好,莫要喝多了。当心伤到身子。”聂羽熙微微点头,发上的凤冠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既然已经戴在了她的发上,又怎会拱手让人?

聂羽熙看向正与楚轻舞谈笑风生的阑容,不由的心生妒忌:“和硕与阑亲王当真是恩爱有加,听闻阑亲王还有两位姬妾不知如何了?”太后皱了皱眉冷眼扫过聂羽熙说道:“人家的家事,你何故多嘴?”

太后说完后又看向了一脸惊讶的楚轻舞问道:“舞儿,哀家从前便听说阑亲王虽说带你不薄却从未临幸过你,不过这些个时日哀家观察,阑亲王还是蛮宠爱你的,两人若是能够长长久久,哀家便放心了。”

楚轻舞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说道:“臣妾定不负皇祖母所望。”阑容未曾说话,也懒得再多看聂羽熙一眼:“你最近身子不好,就不要饮酒了,以茶代酒也未尝不可。”阑容冷声说着,擅自将那桌上酒杯的酒倒在了自己的杯中随手将茶水换了过去。

太后在高台之上看着这一举动是真真切切,却未曾呵斥反而是更加高兴的看着两人:“今日哀家寿宴,不知道舞儿今年又给哀家备了什么礼?”楚轻舞手中夹着的菜放到了自己面前精致的银碟中站起身柔声说道:“往年的寿礼,臣妾不过是给皇祖母献上一舞,今年反而觉得有些无趣,便将一把古琴赠与皇祖母。”

太后微微一怔,听到古琴着实有些惊讶:“古琴?”林妗鸳抬起头看向了楚轻舞,手中的动作却依然温柔的抚摸着腹中的孩儿:“哦?和硕当真是一年比一年都有创意,当真是本宫等输了。不知这古琴是为和样?”

楚轻舞温婉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玉烟。”身后的玉烟便缓缓将古琴呈上,那锦布下的古琴今日不知又会怎样令人震撼。

楚乾皱了皱眉,玩世不恭的看着那锦布摆手说道:“来人,上琴桌。”只见张公公领着几人便去搬来了琴桌放到了正中央,楚轻舞拉着阑容一同走了下去跪到了地上柔声说道:“往日都是臣妾一人舞,今日臣妾既然有了郎君便要两人一同为皇祖母贺寿。”

太后笑的合不拢嘴缓缓说道:“好好好,哀家的舞儿长大了。”楚轻舞微微一笑,身旁的阑容却是一副惊讶的模样:“什么意思?”楚轻舞转过身柔声说道:“自然是让你随我一同伴奏。”说着便拉着阑容坐到了那琴的旁边,将锦布缓缓拉开。

聂羽熙在高台上看着两人恩爱的模样恨不得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一般,可脸上那副温婉的笑容却始终未变分毫:“不知和硕今日打算奏什么曲子?”

楚轻舞抬起头看向聂羽熙说道:“自然是为皇祖母贺寿的曲子。”太后看向那琴桌上古琴,只觉得不凡却未曾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同。

林妗鸳细细的瞧着那古琴皱了皱眉柔声问道:“这把古琴,似有凤纹?”楚轻舞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便是传闻中的苍月玉琴,传闻琴中有一魂名为苍月识主护主,方能保人平安。”楚轻舞柔声说着,便看向了高台上的太皇太后。

太后微微一怔,拍手道:“苍月玉琴,名字别致秀雅,只是不知这琴音如何?”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便看向了楚轻舞,希望能从中听到一份天籁琴声。

只见两人配合有加,琴声相合琴中更能隐约听见有人在轻声吟唱,太后微微一怔,看着那把古琴的眼神不由的变的明亮:“当真是,一把好琴啊。”太后感叹道,一旁的瑾萱附在二胖轻声喃喃道:“太后快看那琴身,不正是一只凤凰栖息图吗?”

太后迷了眯眼睛,看了看那琴身当真是有一只闪着光的凤凰正在那琴身上栖息。

聂羽熙皱了皱眉头,看向那把琴的眼神多了一分占有欲,娇儿瞧着那琴的眼睛都变的如此痴迷,更加别说有权有势的皇后。

一曲完毕,殿内愣是安静了片刻。楚乾手中所拿着的酒杯也不由的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楚轻舞缓缓站起身柔声说道:“这曲子温婉贤淑,正如皇祖母一般是众嫔妃中的榜样,此琴带有凤纹,臣妾也不敢留在身边唯有赠与皇祖母才算安稳。”

太厚点了点头,似乎极为高兴:“好,这是哀家这一生以来最满意的礼物。”这番话带着至高无上的荣耀,一旁的楚乾看向阑容的眼神却又多了几分严厉。

宴席散后在清宁宫内,聂羽熙正和楚乾商讨着什么。

“皇上找进天下奇宝,也未能得到太后一赞赏,怎么这和硕公主是年年能够令皇祖母开心?”聂羽熙抱怨道,话里话外明摆着就是再说太皇太后偏袒这楚轻舞。

楚乾若无其事的看着身旁的聂羽熙冷声说道:“你在嫉妒?是嫉妒阑亲王身旁的皇妹,还是嫉妒皇祖母所重视的楚轻舞?”

聂羽熙嘴角微微上扬,指尖轻轻划过楚乾半裸的胸膛,昏暗的烛光下更是多了一丝妩媚:“臣妾心中是否有那阑亲王皇上最清楚,若是世界上没了这个人对皇上对臣妾岂不都是好事?”聂羽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一双能够俘获人心的眼睛更是令楚乾为之着迷。

“哦?你是要挑起战争,让朕杀了阑容?”他的手中紧握着聂羽熙纤细的手指,微微散落的发丝垂在胸前那俊美的神色让其不像是一个帝王,而是一个俊秀书生。

聂羽熙将手抽出,在鼻尖轻轻拂过:“素来听闻帝王并无亲情可言,皇上对自己的皇妹能够下手一次便能下第二次。”聂羽熙从发髻间摘下一只发簪顶在了楚乾的胸膛处。

她毫不畏惧的在手中把弄着那发簪,甚至毫不在乎的用力将那层皮肤划破:“臣妾是皇上的皇后,更是这楚国之母*之主,臣妾都不畏惧的事情,莫非皇上会怕?”

聂羽熙缓缓起身,伸手掀起床边那一层金丝线所致的帐子赤脚踩在了那柔软的地上。楚乾皱了皱眉冷眼扫过胸膛上的伤口不予理会:“教唆朕杀了皇妹和阑亲王,你当真是妖后就不怕朕杀了你?或是令你生不如死?”

烛光微微摇晃,那血红的蜡烛所养出的光却是金黄。聂羽熙轻轻伏在地上观察着那烛光柔声说道:“臣妾不怕,因为这张脸皇上至今还未能看够,不是吗?”她修长的双腿裸露在外,胸膛处的双峰若隐若现,因酒宴上多饮了两杯浊酒脸颊的微红更是娇柔妩媚。

楚乾缓步走下床,冷冷的瞧着那妖艳的女子毫不在意的走到了一旁将一把剑从中抽出架在了聂羽熙的脖颈处冷声道:“世间女子这般多,你又怎敢断定朕会眷恋你这张容貌?这一剑下去,你便从此在这世间消失。”

聂羽熙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那剑刃,确实锋利,只要他的双手稍稍使劲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那她的脖颈处便会多了一丝殷红且会命丧黄泉。

“皇上若真的舍得,那便杀了臣妾吧。”她断定楚乾不会,所以才敢这般大胆的去挑站他的龙威。

楚乾闪过一丝差异,似乎对眼前这个女子的了解始终不透彻,他将手中的剑扔到一旁冷声道:“朕不杀你,但也不会留住你的情郎任你想念。”

聂羽熙赌赢了,她长出一口气肩上的轻纱缓缓落下漏出香肩玉背令人欲罢不能,而楚乾却无动于衷的看着她说道:“故作姿态,当真是一贱人。”聂羽熙轻蔑扫过楚乾娇声连连道:“皇上喜欢的,不正是臣妾这故作姿态的时候吗?”

楚乾起身横空将其抱起,故作姿态却也是他所喜,这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楚轻舞轻步走着,脸上一副淡漠的神情令人不解,她抬头望了一眼这高达十丈多的宫墙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就要回洛阳了,我便再也看不到皇祖母了吧?”阑容微微一怔,轻轻握住楚轻舞冰凉的手掌温柔的说道:“若你想念,马车加急前来也要将你带到太后的面前。”

楚轻舞嘴角微扬,她知道这话是在哄她开心。这宫可不是说进就进,若非是有皇太后的懿旨,门口的侍卫又怎会就这么轻易地将他们放进宫去?

“皇兄理应不会在做出过分的事情了吧?”楚轻舞柔声问道,歪过脑袋靠了靠那柔软的毛领以寻求一丝温暖。

阑容皱了皱眉,面容渐渐变得严肃却依然若无其事的的说道:“你且放心吧,他不会了。”楚轻舞点了点头,漏出了一个舒心的笑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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