薙切仙左卫门在杨明小店这里碰壁,咂了咂嘴,被引起了酒瘾,心中只觉得有一把火在燃烧。
暗暗地叹气一声,无奈之下,薙切仙左卫门只好一个转身,回去远月餐厅,找自己的孙女要酒喝。
身为食戟之灵远月学院的总帅,哪怕薙切仙左卫门已经足够低调,但依然令整个远月餐厅都炸了锅,原本已经准备下班回家的厨师们,纷纷抖擞精神,在餐厅门口铺了一条红地毯,在两侧站成一排,微微鞠躬,声音洪亮地说道:
“欢迎回来!”
“唉!不用这么大阵仗欢迎我吧?”薙切仙左卫门摆了摆手,示意道。
就在这时,他眼前出现了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
“爷爷!”
一声娇脆声中,薙切绘里奈飞扑到薙切仙左卫门怀中,若是换作平常的话,她绝对不会这样。
但最近一段时间,她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原本以为自己创立远月餐厅可以干翻杨明小店,结果接二连三地被杨明拆招,这令一向骄傲无比的薙切绘里奈感到异常难受,肩上的压力和责任与日俱增。
薙切仙左卫门摸了摸薙切绘里奈的头发,看着孙女脸上多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疲惫,心疼地说道:
“最近可把你忙坏了吧,看看,一段时间不见,你就瘦了这么多。”
“哪有!”薙切绘里奈傲娇道,玉手偷偷地擦拭掉眼角的泪花。
就在这时,薙切仙左卫门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咕咕咕响起。
薙切仙左卫门摸了摸肚子,苦笑不已。
“都怪对面的杨明小店,酿的酒实在是太香了,害得我肚子饿了。”
“爷爷!杨明小店的酒哪有我们自家的酒好喝!”薙切绘里奈不爽地皱了皱琼鼻,一把拉着薙切仙左卫门走进远月餐厅,“走,我给爷爷准备点好酒好菜,让你吃个饱!”
“好好好!”薙切仙左卫门爱怜道。
薙切仙左卫门到来,远月餐厅自然不敢怠慢,就连败在杨明手下,远月十杰排名第一的司瑛士,也都亲自出马。
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司瑛士便亲手捧着一道料理,还有一瓶酒,放到薙切仙左卫门桌上。
“总帅,请慢用!”
“哟!”薙切仙左卫门顿时眼前一亮。
这一道菜是用黄油炸得很脆的小鲱鱼,伴着一瓶莫塞尔白葡萄酒。
司瑛士亲自给薙切仙左卫门斟了酒,道:“这是盖尔斯莱·奥里克斯堡酿的白葡萄酒,有着40年份。”
“居然是那里的酒吗?那可真是稀有啊!”薙切仙左卫门一脸感慨,“盖尔斯莱是莫塞尔流域的一个小村子,在德国国境以外几乎没有人知道。这种酒异常稀有,葡萄园的产量很少,外地人几乎不可能弄到。为了弄到那里的酒,看来你们也花了不少心思呀!”
司瑛士微微欠身。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薙切仙左卫门瞟了司瑛士一眼,感慨道:“莫塞尔白葡萄酒是件好东西啊,不过只有懂酒的人才知道怎么喝,要在喝红葡萄酒以前先垫垫底,没有比这种酒更理想的了。许多人用莱茵河的白葡萄酒代替,那是因为他们不晓得还有更好的酒。莱茵河的白葡萄酒会破坏红葡萄酒的美味,你知道吗?在喝红葡萄酒以前,先敬莱茵河的白葡萄酒是大煞风景的。但是一瓶莫塞尔白葡萄酒,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好啦,爷爷!”
薙切绘里奈娇嗔一句,“一说到酒,您老就是叨叨不停。”
薙切仙左卫门一拍脑门,歉意道:“诶诶!我的错,我的错!不该冷落了我的宝贝孙女!”
薙切仙左卫门举起酒杯,“绘里奈,爷爷跟你道个歉,来,干杯!”
“爷爷真是的!”薙切绘里奈娇嗔一下,举起酒杯,和薙切仙左卫门对碰了一下,发出晄的一声。
薙切仙左卫门晃了晃酒杯,让白葡萄酒尽可能地在杯底盘旋,淡淡清雅的酒香飘出,让人非常享受。
微微抿了一小口,他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闭着眼睛,一脸的迷离与享受。
片刻过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微眯着双眼,深情的感叹道:“不错,入喉之后,浑身舒坦,仿佛徜徉在温暖的花海之中,温馨醉人,不错!”
司瑛士一脸与有荣焉,恭敬地说道:“能够得到您最高的赞美,乃是我的荣幸之至!”
看薙切仙左卫门那么喜欢品酒,司瑛士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说道:
“总帅,我看,您那么喜欢酒,我这里有点建议,权当做来一点雅兴,不如来赌酒怎么样?”
“赌酒?”薙切绘里奈奇怪地看了一眼司瑛士,道:“什么叫赌酒?”
司瑛士解释道:“赌酒,就是我拿出一瓶酒,让总帅通过闻,品,感,三个步骤,然后说出这酒的信息,说得越多越详细,越能够考验一个人在酒上的功力如何。”
“一个专业的品酒师,尝到一瓶红葡萄酒时,只要这种酒不是像拉菲特牌或者拉图尔牌那样的名牌酒,他也只能多少接近于说出葡萄园的名字。当然,他可以告诉你这种酒产自波尔多地区,或者是产自圣·埃密利翁县,波默罗县,格拉夫县,或者是产自迈多克县。但是每一县都有几个镇,几个乡,每一个乡有许许多多的小葡萄园。一个人不可能单凭尝一尝、闻一闻就把它们完全识别出来。我不妨告诉你们,我弄来这儿的这种酒是从一个小葡萄园那里搞来的,这个葡萄园周围有许多别的小葡萄园,总帅决不会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诶!”薙切仙左卫门眼前一亮,“这主意不错,你赶紧去拿酒来,我倒要好好来看看,你能出什么难题能够难得住我。”
一想到要拿另一种酒来打赌,他的兴致又来了。
见状,司瑛士礼貌一笑。
他匆忙地走出门。一会儿慢慢地、脚步轻轻地走回来,双手抓住一个盛酒瓶的篮子,随后取出一只深色的酒瓶。瓶上的标签向下,叫人看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