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厉佑霖舔了舔唇。
下一秒,他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没有,当然不是玩,"他立马解释,但有些无措,"夏晚,我..."
"那神秘女友,怎么回事?"电话那端,霍清随拿过手机,安抚了下自家女人,随即似笑非笑的问,"都从青城跟你到香港了?"
神秘女友?
香港?
厉佑霖一愣:"老四,你在说什么?"
霍清随嗤笑了声,那声音里明显是嘲讽。
厉佑霖尴尬:"老四..."
没有和他多废话,霍清随轻笑直入主题:"去跳伞俱乐部前晚,不是有照片,你和神秘女友夜进医院?还有今天,港媒那边可是爆出了你和神秘女友同逛商场买珠宝的照片,哦,还有你为她一掷千金,拍下天价钻戒求婚的新闻。三哥,你别跟我说,你都不知道?"
夜进医院?
买珠宝?
拍下钻戒求婚?
厉佑霖一脸莫名。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怎么不知道?
"老四,我..."
话音未落,他突然就想到了刚刚贺舟给他看的视频。
商场...
难道是...时瑾?
厉佑霖终于反应了过来,也后知后觉察觉到了来自老四的嘲讽,连忙解释:"没有,不是真的。"
"假的?"
"当然。"厉佑霖振振有词,想了想,又试探的说道,"不如你把电话给夏晚,我跟她解释一下,那戒指,我是给..."
"不必,我老婆为什么要跟你说话?"霍清随毫不客气的怼他。
"..."厉佑霖一噎。
看了眼一旁还有些不满的夏晚,等了好几秒,霍清随才状似不漫不经心的提点:"三哥,人,是你要追的,可她和你以前交过的那些女朋友不一样,她有感情洁癖,明白么?再这样下去,不止是我老婆,我也不会再同意。"
点到为止,在身旁小女人的威胁眼神下,他也不能再继续,索性直接挂了电话。
"三哥说是假的,就是假的,他没必要说谎。"搂过夏晚,他柔声哄道,"别担心,况且那些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嗯?"
"哼。"夏晚不满的哼了声,"你当然帮你的好兄弟说话,别动...不许抱我!"
她作势挣扎。
霍清随失笑,丝毫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低头,他故意轻咬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畔低低诱哄:"可是怎么办,我不仅要抱霍太太,还想...吃了她。"
暧昧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撩人。
夏晚只觉一股战栗涌至四肢百骸,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她就被男人压在了身下,而她的睡袍,也在短短几秒间被解开。
男人的吻随即落下。
"喂!霍清随..."
有些痒,有些麻。
夏晚下意识要躲,可男人根本不给她机会。
"乖,电话我也打了,不准再想其他男人的事,女人也不行。太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已经浪费了半年多的时间,你还想再浪费?"
夏晚被吻得身体无力,但到底还记挂着那事,于是推他:"那你...唔...你答应我,帮我查一查...那个什么神秘女友..."
微喘着气,每说一个字,都变得困难起来,好不容易,她才将剩下的狐疑说完整:"那个女人的身影...我...我总觉得有点眼熟...唔!"
唇,被堵住。
除了嘤咛,夏晚再也发不出其他声音。
一室温情,久久不散。
另一边。
被挂了电话,厉佑霖一口气直接被堵在了喉咙口。
但...
他转身,看向了卧室方向。
心中渐渐清明,他豁然开朗,小小的雀跃涌上心头,他重回卧室。
床上的人还在沉睡,没有要醒的迹象,只不过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她的眉头微蹙在一块,睡姿也是没有安全感,且在防备他人的那种。
厉佑霖看着,有些心疼。
他蹲下,轻柔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纪微染,其实你已经开始在意我了。"低声呢喃,他轻笑,手指又情不自禁的抚上她的脸。
十五分钟后。
厉佑霖带着贺舟离开了酒店,驱车前往某处。
而在他的车离开不久后,一通电话打到了时瑾手机上。
"厉少已经离开酒店,去向不明,是否要跟?"
二十二楼的套房内,时瑾正俯视着底下的车水马龙。
"不用,休息吧。"她自信勾唇。
"是。"
电话挂断,时瑾转身,看向沙发上的洪姐,盈盈一笑:"消息...可以慢慢往外放了。"
洪姐看向她。
不知怎么的,她有种说不出的敬畏感,明明照理说,她才应该是发号施令的那个,可在时瑾面前,她在外人面前的高高在上荡然无存。
她皱眉,思忖片刻:"确定要这么做?厉少那..."
"确定,不用担心,我有我的计划,自然,也有我的自信,他不会管的,纪微染也不可能解释。"时瑾凉凉打断她,"当然,如果你不信我也没有关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再输给杨兰一次。"
杨兰...
一听到这个让自己恨得牙痒痒的名字,洪姐一下就不犹豫了。
"好,听你的,我相信你,也相信自己的眼光,你绝对可以在短时间内超越纪微染,彻底取代她!"她坚定,又有些灼热的点头。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时瑾微笑,当着她的面拨通了一个电话。
"周媚..."
片刻后,通话结束。
她重新转身,抬头看向了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快了。
她会比纪微染更耀眼。
...
纪微染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好像被一个火炉抱着,很热,很不舒服,她想躲开一点点,可那个火炉就跟长了手脚似的,不仅跟着她,而且还在她身上乱动,甚至脱她的衣服。
脱衣服...
迷迷糊糊间,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地睁开了眼!
大脑清明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两人近在咫尺。
纪微染一愣。
下意识的,她视线往下。
很快,她呼吸滞住,有关昨晚的一些记忆也冒了出来。
他在这洗了澡,无赖的没穿上衣,而自己...当时被气晕了,妆也没卸,衣服也没换,直接闷头就睡,就为了不想看到他。
可现在...
她的脸明显是卸妆状态,而她身上,穿的是睡衣,睡衣下...空无一物。
所以...
一个猜测伴随着清晰的画面从脑中冒出,饶是纪微染再冷静,此刻也不禁添了几分恼羞。
胸膛明显起伏,怒从心起,她想也没想就要把男人推开,却不想她还没动,男人抱着她的手突然收紧,她更是被按在了他的左心房处!
"砰砰砰——"
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厉..."
"纪微染,厉太太,别走...嗯?"
声音从头顶响起。
懒懒的,低低的,像是梦话,却又那么撩人。
纪微染从不曾和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偏偏,所有的亲密,都来自于这个男人。
包括...
纪微染只觉心底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情绪在横冲直撞,而心烦意乱间,她又想到了昨晚,想到了那些从她来了香港后就一直困扰她的事。
这种感觉,很陌生。
她无力,更排斥。
她闭上了眼。
"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放开我。"她极力冷漠的说道。
温情似被打破。
在她背上状似无意识轻抚的手停下了动作。
厉佑霖勾唇,极其自然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厉太太,早。"
温热的触感,撩人的低音炮。
纪微染的心,不知怎么就乱了,乱到原本想好的话一下都想不起来了,甚至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也忘了此刻自己和厉佑霖的暧昧姿势。
直到,男人撩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我陪你。"
纪微染猛地回过了神,下一秒,她终于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此时两人的状态。
她张口就要说话。
可男人就像早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在她还没发出声音之际,就扔下话直接堵住了她——
"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天经地义,只是隐婚而已。"
纪微染一噎。
偏偏男人的话还在继续——
"昨晚我说的话,都记住了么?"
他的话...
"我这座桥,你拆不了,而我,就是非你不可。"
"你是唯一的厉太太,不会,也不可能有其他人,从要和你结婚开始,离婚就不在我考虑的范围内,我没那么儿戏。"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同一时间,这两句话就在脑海中清晰浮现,挥之不去,连带着一起涌来的,似乎还有他灼热的视线。
纪微染蓦地紧攥住了手指。
可下一秒,手指就被一根根分开了,而后又是被他强势的十指紧扣。
"厉佑..."
"厉太太,以前,我或许荒唐,不过,我已经...很久没有女人了,现在,以后,我的女人只会有一个人,那就是你。"
低哑的声音贴着耳畔钻入耳中,一字一顿。
纪微染呼吸骤然停滞,脑子也明显的混乱了下。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想不明白。
而就在她脑子越来越乱,心情也逐渐复杂烦躁之际,忽的,她觉得手指一凉,一样东西和她的肌肤紧密接触。
她下意识低眸。
...戒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