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夫人摸着女儿的额头,嘀咕,“若雨,你也不发烧呀,怎么说的都是胡话呀?你修炼道法不假,可也不能蹭的一下就上了天呀?那天界住的都是大神仙,刚才你说的太上老君、还有那司命星君是听说过,可你说的云山雾罩的,跟真事似的,我们凡人谁见过呀?”
殷若雨撒娇地笑着:“娘亲,您要是不信呀,我过两天带您老去天界玩一遭,那天界里的宫殿还有奇花异草可好看了。对了,到时候我再向太上老君给您讨一丸七窍玲珑丹,那丹丸吃下去,保证能长命百岁。”
殷夫人嗔怪地:“你这丫头越说越离谱,你的孝心不假,可那天界娘不死能上去嘛?就是死了还不是下地去那幽冥地府。”
殷破败接话说道:“是呀若雨,不要开这个玩笑,那天界住着什么样的神仙,谁能知道。这事在家里说说可以,可不能成为街头的笑柄。”
殷若雨:“说了老半天,你们还是不信。”
殷成秀点头:“我信,妹妹说的可能是真的。”
殷若雨撅着嘴:“什么可能是真的呀,就是真的。”
殷破败思忖片刻,“若雨,你说的西岐城可是西伯侯姬昌家?”
“西伯侯不西伯侯我不知道,反正他家的府邸比咱们家大。那家主人都姓姬,姬旦嘛,那太姒老夫人的四公子,就是我的师兄。可从来没听师父说过。可他使的招式确实一个师父教的。”
“这就对了,那府邸就是西伯侯姬昌家。噢,对了,你还说在南天门见过你表哥武庚?”
“对呀,我表哥不是跟着多宝道人学习法术吗?他还拿着一把轩辕剑呢?”
“我想起来了,武庚殿下前不久回宫,大王亲自把镇国神器轩辕剑赐给了他。若雨,看来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爹爹,女儿本来是诚实的孩子嘛。”殷若雨说着右手一摆,但见房间里桃花朵朵,正当大家惊讶之际,那桃花瞬间化作一柄桃花剑,挽在了她的手中,“爹爹,娘亲,哥,你看我得到了什么法器?”
殷破败和殷成秀急忙查看,但见那桃花剑金光闪烁,剑气逼人。他二人禁不住夸奖,好兵器!
殷若雨笑着说:“这回信了吧?”
殷破败、殷夫人、殷成秀点头。
殷破败感慨地:“这就是天意。天意让我的女儿成为人中龙凤,天意呀!”他突然脸色凝重起来,“昨天入宫在朝会后碰见了妲己王后,她对我问寒问暖很是体恤,还说天下诸侯不宁,叛乱忤逆频发,正逢多事之秋,正需要像我这样的股肱之臣,看着她好像对捉妖一事,并没有在意。还有那胡王妃也不知怎么就还了人形。这就怪了,也许她对小女入宫捉妖……”
殷若雨撅着嘴:“哎呦,爹爹,什么入宫捉妖啊,您这不是车轱辘话又转过来了。我都累了七八天了。赶紧给我准备好吃的,吃完饭我要睡它个三天三夜谁也别叫醒我。”
“好好好,就依你!”三人异口同声。
殷成秀兴奋地说:“我知道妹妹喜欢吃什么,我这就去把朝歌城最好吃的全部弄来。”
这天晚上,殷若雨很开心,她吃着朝歌城最好的酱肘子,酱卤鸡,还有小炒肉,一大桌子美味菜肴。父亲、娘亲和哥哥陪着她推杯换盏尽兴的吃喝。殷若雨不由得喝高了,她不让丫鬟红玉服侍,自己摇摇晃晃地进了自己的闺房,她用手一指,那门窗自动关闭。她走到床前,两下子就把一双鞋踢飞了。她顾不得脱衣服一头栽倒床上,酣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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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姒老夫人还阳,姬旦回到了家,姬府张灯结彩很是喜庆。大厅里更是热闹非凡,伯邑考、姬发、管叔鲜、蔡叔度、霍叔处等一大帮兄弟们在为姬旦接风洗尘。那长长的条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各种鲜美水果。
姬旦先向哥哥兄弟们敬了一杯酒,表示他不在娘亲身边,多谢各位照顾娘亲。随后开始了开怀畅饮。那白猿坐在不远处,被管叔鲜召唤过来,灌了一杯酒,只见那白猿麻辣的呲牙咧嘴,随后抓取条几上的葡萄,本能地往嘴里塞。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彭安成了大厨,他端着一大盆珍珠翡翠白玉汤过来。伯邑考说,多亏彭安了,以后彭安就是自家兄弟,感动的彭安泪水稀里哗啦,决定追随兄弟们干一番事业。
彭安指着条几上的菜肴,如数家珍地说着他现学现卖,味道怎么样?大伙儿说,干一番事业是不可能了,当个厨师嘛,还勉强凑合。
彭安嬉笑,他的理想抱负就是炒菜、炒菜还是炒菜。大伙儿笑个不迭。那猿猴也跟着起哄,大伙儿更加觉得其乐融融。
谈到天下局势,姬发说道:“自从纣王妄杀了姜皇后和东伯候姜桓楚后,那姜桓楚的儿子姜文焕已在东鲁树起反旗,看来不日就会起兵谋反。纵观天下诸侯群雄起事,看来几百年的商汤江山不保了。”
管叔鲜说道:“还不是纣王老儿昏庸无道,设炮烙,挖虿盆,造鹿台,听信妲己谗言,陷害忠良。老臣比干商容死于酷刑,咱们的爹爹到现在还被囚困于里。这样的昏王不出事才怪呢。”
蔡叔度愤愤地说道:“昏君无道,忠言逆耳。搞得各路诸侯兵戎相见,四海八荒黎民百姓民不聊生,这样的大王不保也罢,我们兄弟不如顺应天意,联合诸侯,杀入朝歌,解救黎民于水火,解救父亲于危难。吊民伐罪,另立明主如何?”
霍叔处紧跟着说道:“五哥说得对,商汤天下到了纣王帝辛已经有六百七十年,已经不是‘昔有成汤,自彼氐羌,莫敢不来享,莫敢不来王’的时代了。纣王无道,我们就要替天行道。”
伯邑考闻听哥几个的激进言语,顿时吓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用袍袖擦了一下说道:“老三、老五、老八,你们是喝多了吧?酒后失言,不要妄仪国事,更不能对大王评述指责,揣有不臣之心。”
姬发说道:“大哥,此言差矣。先朝自虞舜禅让于夏禹承袭国位传至夏桀共一十七君王,五百余载。可那最后国君夏桀不得人心,失去了天下。商汤人心归顺,得到了天下。于是便有了‘失民心者失天下,得民心者得天下’的警语。现在纣王失政,荒淫无度,暴虐无道,步那夏桀之后尘。诸侯起事也在情理之中。我们西岐虽小,但国富民强,兵强马壮,也应顺应天意,直捣朝歌。”
伯邑考笑着否认:“母亲康健,兄弟回归,看来我们兄弟高兴,真是喝多了。醉话也,醉话也……此等的醉话,今晚一说,明天就要忘得干干净净。不说了,来,喝酒!”
伯邑考端起酒一饮而尽。其他的兄弟也是满满地饮了一杯。
姬发问:“四弟,你一言不发,莫非另有心事?”
姬旦拱手:“二哥,旦,少小离家,深居幽谷山林,少知社会诸事,更不曾解读兵家国事。然即已下山,愿意追随各位兄弟造福桑梓,永康西岐。”
“好!哈哈哈……”姬发端着酒杯站起来,“为四弟荣归,素怀鸿鹄之志干杯!”
大伙儿又一阵的痛饮。
伯邑考趁着酒兴,他抚琴一曲,姬旦配合着吹起笛子。剩下的哥们们跟着韵律开始吟唱:“月明星稀、我心依依,把酒当乐、人生几何,仗剑天涯、岁月蹉跎,血沃疆场、人生壮歌……”
那白猿听着雄壮的旋律和颂歌更加禁不住手舞足蹈,它极尽兴奋时,抓耳挠腮,扬天“吱吱”大叫。
太妊和丫鬟搀扶着太姒老夫人进了大厅,姬旦等人一见停止了礼乐,急忙站起来,拱手相迎。
姬旦行着拱手礼说道:“娘亲,身体刚刚复原,不易走动,还需要静养。孩儿们不该高声喧哗,惊扰了娘亲。孩儿们实属罪过,请娘亲责罚!”
太妊说道:“娘亲说身体已无大碍,心里高兴,非要来看看各位兄弟,我拦也没拦住,就陪着娘亲过来了。”
太姒老夫人笑了,“啊,不怪儿媳太妊,是我缠着她要来。姬旦啊,你那个什么丹真管用……”
“七窍玲珑丹!”
“对,七窍玲珑丹。那可是个好东西,我现在是呀,耳聪、目明、心智、脑清。浑身都是精神气爽。看着咱们一家人和和美美,团团圆圆,我这心里更高兴……我……”老太太说着说着掉下了眼泪。
太妊一见轻声地:“娘亲……”
大伙儿齐声:“娘亲……”
太姒喟然长叹:“唉,要是你们的爹爹在,那该多好呀。”
太妊说道:“娘亲,不用担心,爹爹会回来的。”
伯邑考走过来劝说:“娘亲,爹爹七年已满,将过偈语之期。我们即可商量营救爹爹。娘亲您就不用多虑了。”
姬旦说道:“娘亲,要想团聚这有何难。孩儿不消一天的时间,去朝歌城把爹爹接回来。”
管叔鲜附和着:“四弟法术高强,来去快如一阵清风,看哪个敢拦截与他。定能把爹爹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