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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舍身一剑,陆地神仙

自二十年前老人自觉剑道无望再进之后,便传为于徐怀素,希望日后西蜀也能走出一位陆地神仙的天人剑仙来,在世间留名。

得知徐怀素战死苦海城外之后,老人枯坐一夜,也许是冥冥中的天可怜见,竟一口气叫他半只脚踏入到了祖辈尽皆止步于一品之外的陆地神仙境,得悟剑道真意。

今日沧澜江一战,快意平生,天下已无第二个徐怀素来承接藏剑楼的剑道希望,那么他何不就此站出来,自己担起那万千西蜀剑客心中的骄傲?

平静下来不在进攻的老人,气喘吁吁,平举长剑在胸前。

他望着这把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老伙计,像是在说与剑听,也像是喃喃自语:

“老夫十二岁入藏剑楼,剑一上手便人剑合一,从此修行一日千里,少年时曾以为江湖没人尽皆为我而生,合该做此主角。洪文朝末,承平年初时,鱼九阳横空出世,京都十八城中以法相一品强吞天人,从此便横压在我西蜀剑客的名声之上,贵为天下四大宗师。”

“世人只知天下有天魔鱼九阳,却不知我西蜀剑客在武道一途绝不逊色于他,三十岁那年我自觉剑道达到顶峰,遇上精度挑战此人,却正值镇南王镇压江湖,群雄束手,就连老夫也不得不为了宗门承继而在军阵之前忍气吞声,摇尾乞怜,从此便眼睁睁看着一介阉人,在武道之上一起绝尘,将我远远抛于身后,再也无望传说中陆地神仙的剑仙境界。”

老人面带正色,带着几分庄重问任青:“我听说怀素死后,佩剑蜀道在临终哀鸣三日不绝,他死前可是入了陆地神仙境?”

任青缓缓点头,并未矢口否认。

老人哈哈一笑,连道三声:“好好好,任仙子,且看我这一剑!”

这个一生练剑的老人,在这场剑斗中的最后一招中,忽然反手将长剑掷入江中,舍了这柄陪伴自己几十年的老伙计,他就像是一个酩酊的醉汉,又像是一个打闹嬉笑的顽童,横冲直撞,整个人在江面上劈开了一道白线,剑气神意就此昂然勃发,浑身上下除了漫天满目的剑气外,竟是再无一丝活人气息。

十二岁习剑,剑一上手便人剑合一,今日临江一剑,老人舍剑不用,通身上下便是一柄剑,一并天人之剑!

任青面色严峻,如果说交手之处老人的境界只是一只脚踏入到了陆地神仙境,那么此时此刻,弃剑不用的老人已经是妥妥的陆地神仙境的剑仙人物了。

面对这声势浩大,避无可避的合身一剑,她没有任何迂回暂避的可能,只有硬接!

手中钓龙竿光华流转,仿佛无声担起了什么重物,通身上下翠光流转,其中隐约细小的符文在上面一闪而逝,正是钓龙竿勾连脚下江水所用的道家符文。

符文越来越亮,最后翠绿的杆身上已经显现出了全部的御水法咒,可是脚下江水依旧平静无波,全然无视这副彭祖亲手所书的符咒。

眼见老人合身一剑的来势越来越近,任青只觉先前估算自身实力,勾连起脚下江水之力来承接这一剑的话,算是九死一生,如今却的局面怕是要十死无生了!

一路磕磕绊绊走到今天的任青不是束手待毙的人,明知敌不过这位陆地神仙的倾力一击,她也咬牙出手,手中钓龙竿通身翠光大放,脚下江水如蒸如沸,在空气中隐约有诵咒的声音传来。

可是这等异象却在一声悠长的剑吟下再不复存,任青瞳孔一缩,瞬息便想到了老人先前抛入江水中的那柄随身佩剑,原来如此,一剑镇江,果然是神仙手段。

不甘于此的任青扔向做最后一搏,她脚下轻点水面,平静的江水下暗流汹涌炸裂,凭空一道三人合抱的水柱自任青脚下冲天而起,托着她整个人飞到空中,更是摆脱了老人御使天地同呼吸的天人压制,双手紧握钓龙竿,任青不做任何花巧的变化,简简单的那的便是一记力劈华山,向着一线如剑奔来的老人,当头便是一剑按下!

是的,按下的钓竿尚在空中便发出恐怖犹若风雷的巨响,仿佛这一杆抽下的不是武器,而是九天落下的神雷!

江面足有数十丈长短距离,在钓竿落下之前猛然塌陷,老人伴随有天地异象的奔行脚步,首次出现了不畅的停滞感,鱼竿与老人便在这等叫人瞠目结舌的画面中,悍然撞到了一起!

那一瞬间,已经改名为江神宫的神庙大殿里,忽然有大风吹来,供奉在神台之上的两根烛火猛然高涨,紧接着便是神像之上飞出一个面容与神像相仿的年轻女子,一瞬千里,直扑江中!

正在生死拼杀的任青立时便有所感应,豁然转头望向江神宫方向,口中喃喃道:“惜福。”

下一刻,平静的江面上忽然爆发出阵阵不可思议的巨浪,天下溪流江水都是由高至低,可今日这沧澜江水却大异于常理的奋然上涌,这等异象别说岸上围观的百姓目瞪口呆,便是任青都几乎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不过转瞬之间,一道由江水组成的水墙便如铜墙铁壁般的将任青保护的严严实实,合身化剑的西蜀老人就此一头扎在了水墙之中,不可一世的剑光终于在这无尽江水中越行越慢,剑光渐渐熟练,显露出老人艰难的身影。

任青把握机会,双手紧握钓竿,如擎风雷,轰然砸向不能动弹的西蜀老人。

震天的巨响声中,整条沧澜江都因此而动荡不安,激扬升腾的江水冲天而起,竟是在这附近下了一场不小的雨水,水雾经久弥漫而不散,仿佛梦幻中的仙境,在阳光下显露出七彩的斑斓颜色。

钓龙竿脱手高飞,旋转着砸落到远方岸上,所幸没有伤到那些围观的百姓。

任青半边身子都被血水染红,鲜血正自汇聚成滴的落到江水之中,她浑身都像是被一柄重锤砸过,站立在江面上,仰天长出了一口气,却被涌上来的血沫子呛的咳嗽了半天。

那位西蜀老人则不知何时从江面返回了岸上,正盘膝坐在地上,望着江水显得气定神闲。

两人之间高下之别似是已经一目了然,围观的百姓不敢再出言讥讽一句不是,任青步履阑珊的从江面走到岸上,在老人身前站定。

老人看着半边身子都被血水染红的任青,仿佛一辈子的意气风发都倾注到了刚才那合身的一剑当中去,全身再无半点留存的苦笑一声:

“悔不该与你在江上斗剑,颇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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