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拍了拍额头,有点傻眼也有点敬佩。
这算什么?难道自己学习的东西还没有融会贯通,演员的自我修养白看了,试炼所学到的东西完全没有用处?
我去卡塞尔这群牲口直感都点到a+了吧?
今天晚上路明非过得可谓是一无所获。
他用凯撒的账号在卡塞尔的网络上逛了半天,然而直到因为多次尝试访问敏感数据而被强行踢下来为止,他仍然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这个理论上应该充斥着怪胎和天才的学院网路上叽叽喳喳的却全是八卦,从教导主任的公款消费记录到学生会长的party实况,一切应有尽有。
甚至他还看到了几条关于这次面试的新闻,标题也取得很惊悚震惊!年迈老人千里奔波,缘来竟是因为他!
他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忍不住捂着脸在电脑面前深深地叹气,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这些家伙真的是来屠龙的?人类的历史交给这些人是不是完全放弃了治疗,开始等死了?
群蛇带回了的信息让路明非有点摸不着头脑,学校论坛一片祥和,都对他这个新来的s级充满好奇,但是没有一点有营养的内容,卡塞尔所有人都对他翘首盼望,至于是欢迎还是敌视就仁者见仁了。
路明非合上电脑,卡塞尔真正的秘密隐藏的很好,现在数据存储的内容根本就是人家想让你看到的,即使需要权限,但是在真正的黑科技面前毫无用处,真正的机密完全是手写下来,密封,除了特定的人才能有资格翻阅。
他已经放弃了从网络上知晓卡塞尔的秘辛,船到桥头自然直,路明非放弃了继续探究卡塞尔学院,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低调点,虽然自己从来没有高调过,即使获得了外星科技和获得技能也没有想要炫耀的心理。
路明非心中早就磨砺的很强大,他亲自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试炼过程中做过万众瞩目的公众人物,也有过举世为敌的东躲西藏的经验,跟下水道的老鼠抢过地盘,也曾在奢华无比的宫殿吃着美味珍馐,看着婀娜多姿的舞蹈,肆意的发泄心中的欲望。
虽然是虚拟的经历,但是记忆一直都在他的脑海中,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可是过后都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开始多姿多彩,甚至都想自己安排好自己的人生,该走那条路,路上有什么坑要避开。
过后他曾不止一次问过小娜,那些经历是真的吗,记忆中的人物是真实存在的,可是无一例外的回答都是不存在,但是那种无比真实的感觉,让他有时候分不清虚拟还是现实。
但是充实的任务,让他无暇顾及这个想法,短短的两周的时间,他感觉自己像是经历无数轮回,现在一时的松懈下来,让路明非有些不真实。
卡塞尔学院的额出现打破了他对以后人生的所有幻想,就好像在玩一个没有存档地狱模式的游戏,打到了最后一层,眼看就好顺利通关了,突然有人强行给你断了电源。
或许现在没有绝对的力量支撑他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去报复那些如同人类玩家一样的存在,他们操控一个名为路明非的角色给他安排上他们想要的人生,甚至以此为乐。
但是早晚他们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路明非心中冒起一股无名之火,他们有那些人也不清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复仇的前路充满荆棘,但是他不会遗忘这段仇恨的,如同种子一样埋在心中,等它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这个过程虽然漫长,路明非愿意等待那丰收的果实。
“?”诺诺一愣,古德里安教授安排人员名单中没有自己的名字,“那我呢?”
“这个就随你了。明非既然已经加入了卡塞尔,那么我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接下来就看你个人安排。你可以随我一起前往俄罗斯,也可以先回卡塞尔。”古德里安教授眉飞色舞,“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留在中国,好好地给明非介绍下我们学校。友情提示,选择这项我可以给你加学分!”
“说起路明非,正好,有件事我想向教授你汇报下。”诺诺说。
“什么事?”古德里安有点迷惑。
“我个人怀疑路明非……觉醒血统了。”诺诺淡淡地说。
间里的气氛瞬间凝滞了,叶胜和酒德亚纪愣住了,脸上的表情异曲同工,分明地写着wtf三个字母。
古德里安也愣住了,他脸上的欢喜烟消云散,像是大雨天的油画,所有色彩都褪去了。
“诺诺,你没有开玩笑?”他神色凝重,“有什么证据吗?”
诺诺耸耸肩:“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证据,就是感觉路明非的表现有点反常。”
古德里安抓了抓头:“反常?有吗?我怎么觉得明非面试表现挺好的?”
酒德亚纪和叶胜对视一眼,摸不清古德里安教授是不是真的没有这个意识。路明非面试表现好?他哪怕说太阳是方的月亮是红的地球是宇宙中心也一样算是表现好吧?
“我说的不是面试,而是在酒店的表现。”诺诺叹了口气,“教授,你在酒店给路明非看了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给他看了看他父母的来信。。。”古德里安摸了摸鼻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到路明非的时候,他正抱着膝盖蹲在女厕所门口哭。”诺诺说。
“哭得好!”古德里安啪啪地拍巴掌,花白的眉毛飞扬,“收到父母的来信,感动地找个地方哭得稀里哗啦的,这不正说明明非是个好孩子吗?”
“可我不认为路明非是因为感动而落泪,我倒觉得他。。。”诺诺端起了咖啡凑到嘴边,热气缭绕,可并不能让她的字句带有半分暖意,“。。。像是在哀悼。”
古德里安的眉毛落了下来,显而易见的困惑出现在他的瞳孔中,把他飞扬的神采压住了。
“哀悼?”像是有点难以置信,他重复了一下这个词。
“没错。”诺诺仰起头,“突然有一天你收到一条消息,有一个经年不见的友人突然死掉了。你来到墓碑前,发现自己连那人的音容笑貌都忘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你还是掏出了那壶珍藏多年的酒。天空是铁灰色的,成千上万吨的水在暴雷声中砸向了地面,你打开酒瓶,才喝了一口,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你恍惚了半天,终于意识到这是你最后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