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大人升任骑中郎,陛下还有一份密信,希望大人能够无人之时浏览一番。【】 :”这个传达命令的咸阳宫内臣在张嘉师从地上站起来之后,靠近张嘉师耳语几句。
“请问宦者大人名讳”张嘉师接过了一份绢书之后,小声询问着这个太监。
“大人言重了,叫我喜就行。天色不早,喜还要回咸阳复命,先告辞了。”这个叫喜的公公向张嘉师拱拱手之后,转身回到几十米外的厢马车上,在几十个骑士的保护下,迅速离开了这座位于宛县南面的郡兵军营。
而在张嘉师营帐里面偷偷张望的赢涟,在这个时候才走出来,对着张嘉师低声笑道:“父皇他还知道疼我,喜公公是父皇近侍当中性格最好的人,要是其他人过来,恐怕你有大麻烦呢。”
张嘉师没好气的白了咯咯直笑的赢涟,然后回到多了几个箱子的营帐当中。
坐在一张矮桌的后面,张嘉师将那一份制拿出来,不解的询问着姚勇:“姚兄弟,这个骑中郎以及实授百将,到底是什么职位无军功爵可以当官吗”
“这恩公,勇也是无爵之人。”姚勇脸色有点尴尬,但是他很快就对张嘉师解释道:“恩公,陛下用制来任命职位,可以说在低级军官甚至是中级军官当中,恩公可以说是大秦仅此一位。骑中郎是指卫戍宫中的郎官当中,指挥骑兵的一个名衔,而百将是材官职位,但是混合兵种作战在大秦是很正常的事情。陛下的言外之意,勇”
说到这里的姚勇,回头看了一眼营帐之后,压低声调:“认为陛下这是希望恩公领衔指挥公主殿下的卫队,卫队编制为百人左右。可以说,陛下很宠溺公主殿下,给予了公主殿下自己组建卫队的权利。”
“其他皇子以及公主,不是也有自己的卫兵吗”张嘉师很不理解。
姚勇沉默了一小会,然后小声说道:“恩公,那个是咸阳卫尉军调遣的卫队,而公主殿下的卫队是由公主殿下以及恩公指挥,两者的差别恩公还不明白吗其他人没有这份制书,而组建部队,除了陛下默许或者是一些世家大族之外,组建私兵可是大秦夷三族的大罪。”
张嘉师听到这里,然后有点傻眼的说出一句话:“那公主的侍卫队长,俸禄该怎么算”
“”姚勇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正在跟白狼交流“友谊”的赢涟,很干脆的将手中的一只烤鸡腿,直接扔到张嘉师的头上。
“啊”鸡腿击中了张嘉师的额角,然后帐篷里面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咆哮声:
“姓张的,你这个死要钱的,你给本公主去死吧”
晚饭之后,赢涟以及姚勇都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休息,而张嘉师则是拆开了怀中的那一份绢书,他只看到上面用毛笔以碳墨秦朝已经有用煤炭制作的墨水,但是质量嘛另外,战国时期就已经有毛笔之类的玩意存在,毕竟绢书帛书不可能是用雕刻方式来书写的。写着的几个大字:
“混账要是你敢辜负涟,朕灭你三族。”
“”看到了这几个字的张嘉师,他感受到的是一股无奈以及对女儿的父亲关爱之情。
他最后只得摇摇头,然后将绢书放在道术空间当中。
在一旁假寐的白狼,听见了一句话:“我很冤枉的,好不”
白狼动了动耳朵,然后张开一只一眼,看着张嘉师的表情,猛然翻了翻白眼
与此同时,在咸阳宫中,作为大秦帝国的最高权力掌握者,今年已然四十九岁的始皇帝嬴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疲惫。
他凭借着不断摇曳晃动的油灯灯光,缓缓地仔细批阅一份份竹简雕刻的奏章。
手里面拿着一把小刀的嬴政,突然停下自己的动作,他没有抬头,而是说道:“赵高,你回去吧。朕主意已决。”
“陛下,难道您真的不管皇室脸面,须知道君无戏言啊。”赵高跪在嬴政的桌子前方,说出了这句话。
“哼,朕更加是一个溺爱女儿的父亲,而且,当初的招亲,堂堂的中车府令居然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那你又有怎么一套说辞”嬴政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然后从旁边的盒子中拿出一颗丹药,放在嘴里面吞咽下去。
看着这一幕的赵高,眼神毫无变化,而是继续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后,嬴政缓缓地闭上眼睛,说出一句话:“赵高,不要怪朕没有警告你,要是你敢做出些什么事情,朕容你不得”
“是,陛下。”
缓缓倒退出这座宫殿的赵高,在转身之后,流露出一丝难以觉察的恨意。
秦始皇到底是不是被赵高胡亥谋杀的这样的事情也许是莫须有的,但是有一点不容忽视的是,秦始皇追求长生,好丹药之道,古代的丹药先不说到底有什么药效,但是使用水银炼制的丹药,本身就有剧毒。而中国历代因为服食丹药而暴毙的君主不在少数。所以,赵高跟胡亥也没有下毒谋杀秦始皇的动机,因为当时有不少典籍记载秦始皇已经中毒颇深。嗯,另外有一个事情,那就是急性毒药是不会让骨骼颜色发生变化的,只有慢性投毒才会让毒性依附在骨头上。因为急性投毒会让人体的生理机制,比如消化循环系统在人死后运作停顿。所以急性投毒检验骨骼毒性,在科学而言是不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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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赢涟进入到张嘉师的营帐当中,发现白狼正在一旁无聊的打着呵欠,而张嘉师则是对着披挂在衣架子上的骑兵军官专用札甲以及头盔,露出了一筹莫展的表情。
简单点来说,张嘉师不会穿这玩意。
而赢涟则是没好气的白了张嘉师一眼,说出一句话:“你还真的很笨呢,护甲都不会穿。我来帮你一下吧。”
“好吧。”张嘉师也没有矫情,而是大方的答应赢涟的帮忙。
结果,在约莫一分钟之后,白狼动了动毛茸茸的耳朵,继续假寐之后,姚勇再次突然进入了张嘉师的营帐。
他看到的是赢涟给张嘉师系上冠帽的系带。
好吧,就姚勇所在的角度而言他看到了赢涟跟张嘉师似乎在亲吻。
“我什么都没看见,恩公跟公主,你们继续。”
张嘉师听见了这句话之后,直接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他动了一下头部,但是却听到了赢涟不满的抱怨:“别乱动,你还想不想我帮你系带子了”
“”张嘉师只得继续安分的将自己摆成“耶稣像”,让赢涟任意摆弄着他身体。
而白狼则是张开一只眼睛,悄悄的打量一下怎么帮人穿铠甲
又过了几分钟的时间,全套骑中郎装扮,头顶带着一顶硬化牛皮制作的冠帽,身体穿着一幅漆成浅白色的铁札甲在秦始皇统一后,收缴天下青铜装备,铸成金人十二尊,所以,秦朝时期应该是精铁装备全面普及的时代,并不是汉朝才有铁札甲。,腰间的虎头皮扣紧紧地绑住张嘉师的铁札甲,显得威风凛凛。
一把跟全套装甲一起配套的长铁剑,被皮扣的几个挂钩,挂在腰间,让张嘉师能够轻松抽出这把精铁打造的铁剑。
等到赢涟认为一切都完好之后,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个及格的嗯,不对,还有些事情要解决。”
张嘉师疑惑的询问着赢涟:“什么问题”
“帮你刮一下胡子。”赢涟拿起了一把小刀,刀身那一抹流动着的寒光,让张嘉师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
在军营的训练场上,张嘉师看了一眼眼前的这匹看上去威武雄壮的战马,他发现这匹马的眼神流露出一丝轻蔑。
而白狼则是缓缓地绕着这匹战马,有意无意的释放出一丝气息。
谁也没想到,这匹马居然直接趴在地上。
“”张嘉师看了一眼直接装傻,眼望天空的白狼,无语的摇了摇头。
“还有其他的战马吗”张嘉师这次是来练习骑术的,他貌似要找一只不会被白狼吓坏的战马才行。
而一旁的姚勇向后挥了挥手,让那个欲哭无泪的骑士牵走自己的坐骑之后,说出了一句话:“有,本来想恩公没有骑过马,所以借了一匹比较温驯的战马让恩公练习骑术。但是,也许那匹马才是恩公最合适的战马。”
“为什么一开始不拿出来呢”赢涟好奇的问出这句话,而姚勇则是用眼神瞄了下白狼,不再说话。
好吧,白狼敌不过三个人的热切眼神,直接跑到一旁打呵欠了。
当然,这个原因是次要的,主要原因是赢涟看到了一匹用几个材官才能拉得动的战马之后,嘴巴张开成o型的她,自然很清楚这匹浑身都是火红色的高大战马,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匹马是几年前河套大捷之后,在河套平原上抓捕得到的绝世宝马。
虽然蒙恬将这匹马献给了她的父皇,但是咸阳当中没有一个军方人员能够驯服它,甚至是有勇名的公子将闾,都被这匹马摔个七晕八素。
要不是术士们运用秘术,暂时压制这匹马的火属性灵力,恐怕那些人就不仅仅是被摔个半死这么简单了。
而让赢涟吃惊不已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这匹马在看到了张嘉师之后,暴躁的脾气居然稳定起来。
而白狼也没有搞破坏,因为它很清楚,这匹马不好惹。
因为它感觉到虽然同样是火属性,但是对方的另外一种气息让它很不舒服。
张嘉师不理解为什么这匹马会盯着他看,但是他还是走上去,轻轻地抚摸这匹马的鼻梁。
这匹马很享受张嘉师的抚摸,而且还舔了舔张嘉师的脸庞,表示亲热的态度。
它很清楚的感觉到张嘉师身上有一种本源的火焰气息,火属性的灵兽对于这种气息很敏感,当然,这并不是它安分下来的主要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它的母亲在小时候告诉过它,它的父亲来自很远的地方,母亲希望它能够成为它父亲一样的存在。
它询问母亲它父亲是怎么样的,它母亲只是说出一句话:“它是一匹浑身都能散发出黑色火焰的马中之王,当年的偶遇,她也不过是一时动心了。”
好吧,事实上,它的母亲告诉它,那就是它的父亲,并不是抛弃了它们,而是为了保护它们母女,跟追捕它的怪兽同归于尽了。
要不是草原上的另外一只神兽,一只浑身雪白无暇的水属性巨鹿经过,恐怕它们都得死在那一片缓缓燃烧起来的草原当中。
根据母亲的说法,那一支三个头颅的恶犬以及三条人身蛇尾,满头小蛇作为头发的怪物,听到了这头白色巨鹿冷哼一声之后,迅速落荒而逃。
所以它一直很希望能够在见到自己的恩人。但是直到它被抓起来,都没有再次见到自己的恩人。
它看到了张嘉师之后,就感觉到张嘉师的气息很吸引它,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而且它也觉得,有个同伴是不错的事情。
好吧,尽管这个同伴看起来不太友善,但是作为灵兽以及同样是来自草原故乡,它认为有些事情可以改变的。
骏马舔了舔张嘉师的脸庞之后,看着白狼不怀好意的挥舞着爪子之后,它不在意的打了个响鼻,然后在张嘉师的胸膛札甲处,拱了几下。
张嘉师当然不知道这样的缘由,以及这匹马到底有什么古怪,他轻轻地摸了摸对方的脖子,给这匹马起了个叫做红云的名字后,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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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师到底会不会骑术
这是一个很抽象的问题,因为青玉灵书当中的御术篇当中,有详细介绍骑术以及战车驾驭的方式。
而红云也很配合张嘉师的操作。
尽管秦朝没有马镫,甚至连马背上都是一块不至于让大腿摩擦出血的垫布,但是张嘉师还是很快的就熟悉了怎么策马赶路。
相比起这个,张嘉师对于该怎么在马上战斗好吧,这个就非常有难度了。
不是说张嘉师不会骑马战斗,而是张嘉师不会用长兵器。
什么长戈,长矛,铍之类的,张嘉师不要说会不会用,而根本就是拿都没有拿过。
姚勇看着张嘉师骑在红云上发呆之后,他疑惑的跟赢涟对望一眼。因为张嘉师的骑术虽然显得有点生疏,但是足以让他们大吃一惊。
而随后,姚勇听到了张嘉师说出来的一句话:“姚百将,这个长戈怎么用”
“”姚勇直接因为这句话呆愣在原地。
姚勇作为秦军百将,对于长兵器的使用,虽然没有长剑一样得心应手,但都颇为精通。
而姚勇在拿着一把长戈演示一下之后,张嘉师就知道长戈主要有几个用途,用戈尖前刺或者是卡着对方的兵器,用横刃从上到下削砍或者是回钩对方。
可以说,戈是一种需要较高技巧才能够使用的兵器。
而长矛最简单,直接用来挑刺对方,当然,用枪杆拍打敌人也是一个方法。
铍则是一种长柄剑,剑刃可以用来扫,挑,刺,砍,甚至是可以用来当标枪用。
张嘉师弱弱的说一句话,没有戟之类的装备吗
姚勇错愕的看了一眼张嘉师,然后对一个屯长说出一句话之后,这个屯长屁颠的跑去了军营一侧。
张嘉师在等待的时候,看到了一杆七米多长的长矛、
他很疑惑的指了指这杆长矛:“这个玩意有什么用”
姚勇顺着张嘉师的所指方向望去,结果看到的是用来当作旗杆以及拒马枪的长矛,直接说道:“这玩意是用来作为拒马枪以及旗杆的。”
“不可以用来杀敌”
这个问题,让姚勇呆愣一小会,他决定让张嘉师了解到一个事实。
手里面拿着剑盾的姚勇,跟张嘉师站在校场中间,而张嘉师则是拿着那柄七米长的长矛,然后向姚勇说道:“姚百将,我要来了。”
“恩公,请”
张嘉师随即平举长矛,结果前方的一阵重力惯性几乎让他身体失去平衡,而这个时候,姚勇冲过来,用盾牌格挡住前端的矛杆,右手迅速持剑劈砍下。
好吧,事实证明了,这样的长矛在战阵当中相当不好使,而且很容易被敌人直接看砍断。而姚勇看了一眼呆傻着的张嘉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抱歉的表情。
而张嘉师在回过神来之后,无奈的扔掉手中的木杆子,说出了一句话:“后世的一些砖家叫兽,t就是喜欢瞎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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