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日叫人欺负了?"阿辰听出这话苗,想来她这是有感而发吧!
"开什么玩笑,我哪里像是被人欺负的,何况那些个小丫头片子,跟姑娘我玩手段,还嫩了些!"柳茹淳不以为然,嗤之以鼻的说道。
阿辰见此,便放心了,还真的担心她叫人欺负呢!"也是,像姑娘这样的人,倒也不会给人欺负。"
柳茹淳听着他这话,怎觉得这么不顺耳,不由得转过脸来,扯着他的耳朵问道:"你什么意思呢?什么叫我这样的人啊?"
阿辰先是一怔,随之竟然微微一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姑娘如此聪明,怎会叫人欺负了去。"
"我呸,你什么时候学到公子爷的花言巧语了。"虽然如此,不过柳茹淳还是听的很高兴,想来这大概都是女人的通病吧,喜欢听好听的话。
阿辰侧目瞧见她那终于扬起的眼角,嘴角也微微的扬起来,"姑娘很关心少爷。"
"当然,那是我哥哥。"其实说来,她跟哥哥其实不经常在一起,可是两人的感情不但不生疏,反而很好。柳茹淳说着,突然想到阿辰没有兄弟姐妹,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总是说亲情,他的心里会不会不好受。
见她突然沉默下来,阿辰不由得问道:"姑娘怎么了?"
柳茹淳摇摇头,一面朝他问道:"你以前在这里待过么,我怎觉得你对附近的山头都很熟悉?"柳茹淳记得前阵子,父亲想去山上采点药,可是阿辰自告奋勇的去,不但不迷路,而且还很快就采到了父亲要的药。
阿辰目光转到远处那模糊的山峰上,淡淡的说道:"我小的时候,在这片山上住了差不多一年,每天等着天一黑,就从树上下来找吃的。"
"哦!"他虽然说的平平淡淡的,可是柳茹淳却听得傻住了,他过的什么日子?什么叫天一黑就从树上下来找吃的?"那你怎么不下山来呢?"
当初他倒也是想下山来,可是怕叫人发现,所以只好继续躲在上山,"下山也不认识别人,所以就懒得下山来了。"
"是么?"柳茹淳才不相信他呢!只是见着他不肯说,觉得又有些凉了,所以便进到马车中。
其实柳茹淳不知道,当初他在山上的时候就见过她,而且还把她丢落在山上的那些蘑菇烤来吃了。只是后来上山找那种蘑菇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自己后来才换的山头。
马车才到大门口,柳茹淳掀起帘子,隐隐约约的便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无精打采的站在门口,"我说公子爷你这又是怎么了?"
"饿啊!"司徒羽之好像是花了全身的力气,半天吃犹如大家小姐一般吐气如兰的吐出两字来。
原来他那个从京城专程来给做饭的厨娘半道上水土不服,又染了风寒,于是就客死他乡,如此这司徒羽之便理所当然的住在了柳茹淳家中,而那座花了两年才给他建成的庄子,就成了一个摆设。
柳茹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只道:"既然都饿了一天,那就在继续饿一个晚上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说着,撑了一个懒腰,便准备去打水洗脸。
红妞见此,只连忙下车来从,抢先一步拿过盆,"姑娘我去吧,你先去屋子等着,我一会儿烧好了水抬进来。"
"恩。"柳茹淳点点头,便要走,不想那司徒羽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神,突然冲过来一把拉住她,"我说大小姐,我是真饿!"
柳茹淳瞟了一眼他抓着自己的手,"干嘛呢?"男女授受不亲啊,在过半个月她就要及笄了。
司徒羽之反应过来,只连忙将放开手,可怜兮兮的求道:"随便烙个饼来填填肚子也好啊!"
"服了你了,我看以后没有我你还活不活啊!"柳茹淳无奈的抚了抚额头,自己可不能伺候他一辈子。
司徒羽之点点头,也表示这是个大问题,也叹道:"是啊,离开了你我咋活啊!"
"少废话,去饭厅待着吧!"柳茹淳说着,一面朝阿辰赶着马车往后院去的阿辰问道:"做夜宵你要不要吃?"
"姑娘做我便吃。"阿辰回头道。
那司徒羽之见此,忍不住开口抗议道:"我饿怎不问我,他不饿却还问他?"
"他做事了,你干嘛了啊?"柳茹淳上下扫视了他一身干干净净的白衫。
"我看书了啊!"司徒羽之潇洒的甩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带。
白了他一眼,"你得了吧,你以为我司徒管家啊,真当你天天看杂诗,看文言记啊?"说着,便将红妞招呼过来一起到厨房做夜宵吃。但说王怜香,这算是真的做了柳家的媳妇,而且不但是妾,而且还是柳明荣的妾,现在已经好几个月的身孕了,可是都这个点儿了,还叫吴氏吩咐着在院子里洗衣服洗被褥。
已经吹灯睡下的吴氏听见外面还传来水声,又见着火光,不禁怒了,只揭开被子翻下床来,走到院中,一把将那油灯吹熄,"我说你个败家娘们儿,洗衣服就洗衣服,你还浪费什么油啊,我们家可比不起老四家里,能供得起你整晚通宵点灯。"
王怜香一阵委屈,见她把灯吹熄了,所以便开口道:"那姐姐,我明日在洗怎么样?"
"什么?就这么点衣服,你洗了一天都没洗完,还想放到第二天?"吴氏瞪了她一眼,忍不住埋怨道:"你说算个什么玩意儿,连个丫头也不如。"说着,见着现在谁都睡下了,没人瞧见,便踢了她一脚。
王怜香本已经累了一天,又一直蹲在地上,所以这会儿叫吴氏一踢,身子一个不稳,顿时扑到大木盆中,慌乱之际,只连忙去扶着盆掾,却不想自己的力道有些大,地上也不平,所以木盆随之一翻,反倒而盖到她的身上。
柳明荣听见吴氏骂王怜香,想来也不是头一次骂,便没当回事,不想却听见外面传来噼里啪啦打翻声音,又听见王怜香的喊声,这才披上衣服开门出来骂道:"你们两个娘们做什么呢!还让不让睡觉了?"他这话才说完,便见那大木盆盖在王怜香的身子,王怜香整个人被压在下面,身上的木盆则像是乌龟壳一般似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