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尝尝这个三文鱼,整个北欧人民都喜欢的食物。”雅伦索客气道。
欣赏完一屋子的工艺品,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也上桌了。
罗西还真有点饿了,按照他初次来到北欧时的样子,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大吃特吃。
不过现在,说实在的,他一点食欲也没有,特别是三文鱼,他在极点的时候不知道吃了多少,现在看到鱼都有些想吐。
况且这里的饮食习惯真让他有点不太习惯,以面食为主,大部分都是甜的,还得用岔子一小片小片往嘴里送。
他吃了几顿之后就觉得有些难受了,这让他越发想念家乡的大米饭。
罗西插起一片“驼鹿香肠”,就着一口维京啤酒下肚。
驼鹿香肠是挪威最具特色的肉食之一,有很香的咸肉味,高蛋白,低脂肪,在整桌子菜中勉强还符合他胃口的了。
要说他最喜欢的还是爽口的挪威啤酒。
这是雅伦索自己酿的最传统的维京啤酒,酒精度大概在二十度左右,醇香的味道中带有一点点酸涩,甚至有些像葡萄酒。
一口下去,仿佛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得到了解放,就像做了一次大宝剑,轻松舒坦。
“雅伦索先生!您不但工艺品做得好,酿酒技艺也高超。”罗西忍不住夸赞道。
雅伦索笑道:“我只是比较喜欢喝自己酿的酒,又不花钱,喝着又放心。不过这酒后劲有点大,你可悠着点喝。”
对于这种好意的劝诫,罗西只是呵呵一笑,伏特加来两瓶他也不见得就会醉。
在一路上看到很多卖玻璃工艺品和木制工艺品的橱窗,这是挪威人闲暇之余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几乎每个到这边来旅游的游客在离开的时候都会购买几样这类工艺品回去。
一来是留个纪念,二是拿回去摆着确实让人赏心悦目,三呢也可以适当用来装装逼。
罗西看到这么一个牛逼的大佬之后,也有了这样的想法,都来到这了,好歹也给在家的妹妹和袁雨还有父母带点东西回去吧?
“雅伦索先生,我很佩服你,不知道能不能从你这里买几个纪念品回去呢?”罗西开门见山的说道。
所谓富人玩艺术是兴趣,穷人玩艺术是挣钱。
他也知道雅伦索不是搞这些玩意儿不是为了得到什么荣誉,更不是为了赚钱,开口了也不一定会卖。
不过罗西可没心思兜圈圈。
“花魂先生真是一个多栖艺人,涉猎范围远远超过我,你的荒野之行才是信息时代最牛的自然艺术。”雅伦索环视一周自己的作品,笑道:“你喜欢的话就随便挑几样吧,我还可以雕刻上你的名字。”
一席饭在艺术的交流中持续了许久。
萌爵又吃了不少肉,终于耐不住了,正在桌脚打转,嗅嗅这里,闻闻那里。
那个跟着来的学者两眼泛光,颇为激动的喊道:“花魂先生!花魂先生!萌爵好像要拉屎了。”
这……
老子们在吃饭,你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吗?
雅伦索是一个胸襟坦然的老艺术家兼大土豪,他尊重任何领域里奋斗的人。
哪怕那位学者是搞科学的,对他的艺术没有半点不懂,也完全不感兴趣,他还是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虽然是为了一坨屎而来,可那些个学者的敬业、乐于探索的精神还是十分值得敬佩的。
“好吧!我先处理一下这事。”
罗西站起来和雅伦索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萌爵和出去了。
在宽敞的卫生间里,萌爵一脸懵逼的于三双眼睛对望,肚子依然响个不停,看上去还有些发胀。
先不说泻药有没有发挥作用,就算是按照正常的新陈代谢时间,它也该拉屎了吧。
“好了,今天你是主角,快开始你的表演吧,别害羞,大家都等着呢。”
罗西对着萌爵说道,内心早就笑出了猪叫。
“快拉吧,算我求你了。”胖子紧张的用一个低矮的玻璃样杯凑到萌爵的菊花后,着急的说道。
萌爵委屈巴巴的看着罗西,似乎在控诉:铲屎的,你搞什么飞机?这么多人围观你拉一个我看看?
“哈哈!别这么看着我,叫你乱吃东西,别嗦了,快点!大家都赶时间呢,为看等你这泡极具研究价值的屎,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罗西暗自笑道:“要不要我开个直播,让几千万观众拍手帮你加油?”
萌爵还挺怕羞,要不是罗西亲自把着门,估计真没人敢拦它逃出去。
等了几分钟,这货似乎有点憋不住了,“卟~”的一个响屁,臭到辣眼睛。
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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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股一翘,一连串声音传来,黏糊糊的粘稠物装满了那个样杯。
“哇!”
罗西差点吐出来,吐槽道:“真尼玛臭!我开始嫌弃你了。”
欧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赶紧捂着口鼻离开。
每个执着于一件事的人在外行看来都是疯子,就像伽略维教授,可以为了一小根线亲自到酒店拜访罗西。
就像雅伦索,可以为了钟爱的艺术而放弃富豪的身份。
就像他自己,可以为了修建一个想要的植物园而欠下几亿的债务。
等了十几个小时,当萌爵将令人作呕的排泄物装满那个杯子的时候,所有人都想躲开。
唯独那位小胖子学者满脸欣喜,给了罗西止泻药之后,小心翼翼的端着杯子,匆匆向他们道别之后离开了。
这种精神确实令人佩服。
“希望他们能早一点探索到伽罗岛海峡下的神秘生物”
罗西对雅索伦抱歉的说道:“抱歉弄臭了您的卫生间!”
“没关系!没关系!来来来咱们继续喝酒,继续探讨艺术。”雅伦索再次邀请他道。
不过,现在罗西已经不想再讨论艺术这个问题了,他一直没有问欧娜航班的事,这会儿只想挑几个自己喜欢的木雕,然后趁早回国吧,他已经很想念南国的阳光了。
这时候,门外一个靓丽的少女音传来、
“爸爸!我回来了,今天居然没听到您敲打木头的声音!”
一个苗条的少女的身着白色的呢绒大衣闪进古堡的大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