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为你不要我们了。”李丽平破啼为笑:“只要你不丢开我们,去卖大碗茶都行。”
“杨子,你是不是记恨你嫂子了?”宋财宝若有所思地问。
王杨摆手笑道:“宋哥,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是合伙人,我又不是跟嫂子合伙。
再说了,她一个女人,我怎么会跟她计较?”
宋财宝松了一口气说:“既然不记恨你嫂子,就不要再提散伙的事。
张光明那里,我来跟他谈。现在,你要说把大龙公司的牌子让出去,叫张光明搞砸喽。
别说我不干,恐怕市上领导都不会同意。就这么定了,我找郑光明谈,把他分割出去。
钱嘛,就照你说的办。他要是还不同意,那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那就这么定了?!”王杨说。
“定就定吧。”李丽平说:“只要不散伙,咋都行。”
“太便宜他个王八蛋了......”曾国祥愤愤不平地骂道。
第三天,宋财宝找张光明谈判,一说让他分开独立,他立马跳起来反对。
可再一说,给他一百万的创业基金,他又蹦起来举双手赞同了。
宋财宝怕夜长梦多,立时快刀斩乱麻,一手操办,一天时间,就把一切都办完了。
为张光明办了个大龙贸易公司,定好了独立核算,自负盈亏。跟公司脱离关系。
从即日起,张光明搬出去独立门户。
大卫的到来,令大龙公司又一次成为乌兰山人的话题。
乌兰山自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建市以来,除去波斯猫,还没有碧眼蓝睛的动物出现过。
大卫的到来,令乌兰山人倍感新奇。
孙道喜和大卫第二天便开始正式工作,问资源,查电力,考察运输,亲自上矿山、
去电厂、下铁路,一项一项地查问,一样一样地落实,一项一项地分析研究......
那工作作风,工作态度和效率,绝不是中国人早习惯的忽冷忽热拖泥带水的拍脑袋作风。
枪击案终于有了结果,罗虎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四年。罪名是使用器械不当,误伤人命。
罗刚伤势未愈,罗虎又瞎一只眼,还被判处了重刑,罗家人气疯了,开始拼命上告。
“bj猿人”到法院状告王杨谋杀,用汽车撞他,被轰了出去。
法院人说:“你告大龙工贸公司的人,你还不如直接告市高官哩。
公安局的人都打了判了,你还想让我们法院也伤几个?进去几个?
别说没谋杀了你就是谋杀了你,那也只能怪你命不好。哪凉快,你赶紧上哪凉快去吧......”
一时间,大龙工贸公司又被推到风口浪尖上。毁誉参半,褒贬不一。
夏雪花准备先返广州。这之前,夏雪花暗地里找过张光明,准备把钱退给他。
可怎么也找不到张光明。她不知道,张光明头天拿上钱,第二天便带着赵广兰出门。
以进货为名南下游乐去了。夏雪花又暗暗找了几天,实在找不到张光明,便决定不找他了。
这天下午一上班,她找到王杨,请他去喝咖啡。俩人便走进一家咖啡厅。
咖啡厅名为情侣岛,老板是个年青俏丽的女郎。
脑门宽大明亮,身材挺拔优美,走路如同是在舞蹈一样。
她轻飘飘地飘到了王杨和夏雪花的面前,笑容可掬地招呼:
“先生、小姐,就两位吗?请里面坐,里面靠窗户的地方,很好的。”
夏雪花问:“老板,你这里有雅座吗?”
乌兰山的酒吧咖啡厅,白天根本就没有人。此刻,更是闲的牙痒痒的时侯。
所以,女郎有些怪异地看夏雪花一眼,点头说:“请跟我来。”
女郎把王杨和夏雪花让进雅座,伺候着他们坐下。
然后笑眯眯地问:“先生、小姐,请问喝什么咖啡?”
夏雪花看王杨,王杨说:“两杯雀巢,一杯不加糖。”
女郎飘然而去,又飘然而来,把咖啡放下后。
轻声细语地说:“您二位请慢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你先去吧,有什么需要,我们会叫你的。”
打发走了女郎之后,王杨逗哏地说:“雪花,你虽然在我身上打下了你的不可磨灭的烙印。
但咱们可没有那层关系。你怎么把我弄这来了?这可是情侣岛。”
夏雪花撇嘴笑道:“美的你。花红柳绿,环肥燕瘦,左拥右抱,鱼和熊掌都有了,还不满足。
还想勾引我这打工仔?你是看我找了个好工作心里不舒服,非要把我的饭碗砸碎是不是?”
王杨摇头摸鼻子笑道:“我有那么卑鄙吗?我是想问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怎么又给梅笑红打工了?一直不得空闲,今天给我叨唠叨唠?”
夏雪花啜了一口咖啡,叹息一声说:“要走了,就是有些事情想跟你说说,才约你出来。
可又不知怎么说,该不该说......”
王杨仔细看了夏雪花一眼,郑重起来,微笑道:
“雪花,咱们虽然没有男女之情,但咱们有一种亲情。
一种任何友情、爱情,都无法替代的同病相怜的亲情。你说,还有什么是不可说的?”
夏雪花定定地盯着王杨,淡笑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不会因为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而有男女之间应该有的想法?
不会因为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仔,而有什么上下尊卑的想法?”
王杨也定定盯死夏雪花:“有,什么想法都有。此时此刻,我也不排除有跟你上床的念头。
别说你,当我兽性发作的时侯,我对所有女人,包括自己的亲人,都有过邪念......”
“快闭嘴!瞎说啥?咱们喝的是咖啡,不是酒!喝咖啡,也能喝醉?真是......”
夏雪花惊骇地垂下头,低声嘟囔。
王杨淡淡一笑,继续说:“怎么,不敢听了?其实,也就是面对着你,我敢说大实话。
换其他任何人,父母兄弟姐妹亲朋好友,爱人妻子,无论是什么人。
这些话我也不敢说,也不能说。就是你,听了这些话,不是也吓着了?更别提其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