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后,k哥在新山买房买车,娶妻生子,一切都按正常的剧本进行。某年学校假期,k哥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吉隆坡玩。他是个佛牌发烧友,去哪里都必逛佛牌店。在吉隆坡的某间佛牌店里遇到了早年的童年玩伴泰国小哥哥。这时候,小哥哥已经是一个中年男子了,作为那间佛牌店的常驻阿赞正给信徒加持呢。
两人很快就认出了对方,不消说,下班后两人在k哥下榻的酒店里促膝长谈。小哥哥名字叫玉t,音译叫玉,不知道意译是不是玉。这二十多年不见的期间内,他作为僧侣在寺庙里生活了17年,跟随过很多出名的泰国师父。其中包括自己的老师龙婆玟玛,马哈苏拉萨,奇人阿赞bee等等。后才因为个人缘分的原因,离开了寺庙,修习白衣的法门,成为了一个以修法为生的白衣阿赞。
国内的修行者我了解不多,但东南亚这边的,我听过不少。尤其是这类又做和尚又修白衣的师父,如果深入了解,每个都有点奇缘。玉师父(下文简称阿赞玉)也不例外。他常在定境中得到一些教导和启示。
大家都知道,在泰国,僧人的地位是很高的。有一次,当他还是个僧人的时候,途经泰国的某个村落。村人非常热情,然而也很迷信,要求师父赐真字给他们赌彩票。(我特么也不知道为啥又是彩票,我的故事里老是有彩票)赐予彩票这种事情哪可能会真的中呢,师父很无奈。但村人不依不饶,准备了号码非要师父抓阄。迫于无奈,师父真抓了。
事后强迫师父抓阄的那位才告诉师父,自己负债累累,迫于无奈,想依靠彩票翻身,希望师父如果有神通的话,就用神通帮他一下。这事本也就过去了,当时师父只是途径该村落,想着是要去森林里修习禅定的。几天后,在某个山洞里打坐的时候,一长发老者示现。按师父的说法,这是一位有成就的鲁士。鲁士仙师在禅定中告诉师父,他当时抓阄的号码已经让村民中奖了,师父可以在回程的时候去看看村民。
禅定中的世界我不懂,但听来是这样的,就这样搬运着说吧。在师父回去的时候,那村人像是已经知道了师父会经过一般守着师父。原来,他还真的中奖了,发了一笔财,并在梦中被告知,今天师父会经过此地,让他好好谢谢师父。这是师父在禅定中遇到的神奇事件。
还有一次,当师父已经还俗成为白衣阿赞后。某天在坟场禅修,定境中,他见到赵坤陈及tok raja示现,传授了一段经咒并告知该经文在阿赞玉的过去世就已经掌握。只要把经咒书写出来,并埋在车祸意外多发地段,都能使该处恢复祥和。这算是师父在禅定中被引导的一次故事。
越聊越晚,两人像有说不完的话一般,最后聊到了师父现在的处境。原来,师父还俗后一直以白衣阿赞的术法为生。然而,在泰国,像师父这样的白衣阿赞,如果不被佛牌店炒作,生活绝不会好到哪里。只能靠着替邻里们看看邪病,偶尔去寺庙帮忙做点法事之类的维生。而师父一直秉持着慈悲心的修行方式,更使得他的生活捉襟见肘,因为他居然在家里养了50多只流浪狗,光狗粮就是一笔可观的消费。
大概是单纯的修行者都不懂得生活吧,所以师父一直混得很不好。但跟着那么多出名的师父修行了17年并不是白混的,虽然大范围内不出名,小圈子里,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法力不错的阿赞。
最后,一位来自马来西亚的泰佛行商人邀请了师父,去他的店里做常驻阿赞,为信徒们祈福。给的薪水不高,不过也算让师父有了一份稳定的收入。单纯的修行者并没有考虑太多,在这个佛行里为老板赚了不少钱。k哥是佛牌界的老油条,当天知道师父的薪水时勃然大怒,因为师父赚的只不过是他同行的一个零头。
于是,在努力游说下,师父终于答应,辞职,回泰国继续修行。而k哥开始在新山为师父牵线,以一个业余牌商的身份开始为师父招揽生意。这么一个小改变,师父没那么辛苦了,不用天天驻扎在店里,一年只需要来马来西亚四五次左右。收入就已经超过了他原来天天卖命的所得。
随着k哥逐步建立的客户群,师父的生活终于开始好起来。50多条流浪狗确实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最后,在k哥的劝说下,师父把狗只一一送出去让人领养,不过至今还有十几只跟着他。说完这些,k哥打开他的手机,把师父养狗的照片给我发了一下,还真是一大堆的流浪狗。照片中,师父长发,穿着白色t恤和亚麻布裤子,一副很悠哉的样子,怎么看也都是一个爱狗的中年男子,完全没有所谓阿赞的感觉。
和k哥的沟通越来越多后,通过他,我又认识了他的那一堆佛牌发烧友们。周末没事的话,我都会进马来西亚去溜达溜达,和他们聊聊天,有时候互相交流点货,我整回来倒卖什么的。
某天又和这堆家伙在露天咖啡店喝茶,刚吃完一碗槟城虾面的我感觉很满足。这堆老哥说过几天阿赞玉要过来新山开法会了,他们准备贴金。贴金,顾名思义,就是把金箔贴在脸上。这类加持可以让人焕然一新,是非常好的人缘加持。
但当时的我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因为这类法事就相当于消耗品。加持以后,过一段时间功效就过去了,而且价格不算便宜。那时候对泰国的东西也算初步了解了,但我是个摊贩,一切以利益来考量。与其花这个钱在法事上,还不如多请一个有类似功能的佛牌不就得了。
作为这堆老油条里最年轻的一员,提出任何疑问都会有人为我解答,因为萌。其中一根油条听了我的理论后,笑了笑道:“你的话没毛病,不过我可以说一个故事给你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