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操感觉自己是一头老鹰,眼前这小子就是那任由凌爪的小鸡,可惜小师妹像个老母鸡,总在护着她的鸡娃。
黄操鄙视麦高道:“难道你只会躲在女人身后么,你躲得了今天,你能躲一辈子么?”
操,你个黄操,从头起,我招你惹你了,就这么都能把你得罪死,还有什么好人你能容忍,还有什么坏事你做不出来的,麦高冷眼黄操那吊样子,暗道,不是我不出手,我若出手,不知你还有命否!
不过,你们俩师兄师妹的门里事,俟等厘清了再说了。
“大师兄果然英雄了得!”女侠头一次称叫大师兄,不乏讥讽之意,“要跟一个书生施展手段,搏杀拼命,当真的武功卓越,独领风骚!”
黄操依然的不甘心,自忖小师妹已经挡过了“棘毒掌”,松懈了警惕,双腿暗中卯足了力,右脚弓绷直,突发的划一道弧线向麦高偷袭。女侠的确没再提防他,不料想黄操竟然如此的歹毒,跟一个他不相干的人死缠烂打。麦高见他的脚尖戳过来,功夫倒不错,但惜动作太难看,把屁股稍一摆,只简单一个退格,堪堪躲过他快如闪电的脚尖。
女侠一瞧,你还没完没了你,“仓啷啷”拔出精钢软剑,吼道:“黄操!不要给脸不要脸!”
这回麦高看清楚女侠从哪里拔的剑了,从背肩上。
“小师妹,你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跟我动手,还要与我拼命不成?”
“我们走,”女侠伸手去拽麦高,“当真的不可理喻!”
麦高一手被女侠牵到,另一只手迅疾抓过那坛“闷倒个驴日”,不客气,算你孝敬爷的酒了!说起来还是爷亲自点的酒。
没招了的黄操眼睁睁自己的小师妹携手他人离去,突觉不相干的他人并非别人,岂不恰恰正是自己?悲哀,一种苦涩的悲哀充斥在失落的内心。“恩?酒呢!”刚才注意到桌上有酒,决不错的,转眼间没了,“小二,上酒,女儿红,三坛,上大号!”
他也只知道女儿红,白瞎了土生土长了一辈子的眼睛,还不如一个外来人口麦高。
他更不知道他心爱的小师妹心已属然,白瞎了他每天在小师妹身上打转的眼睛,哪里如一个外来人口麦高。
人字雁拉着秋天的翅膀,掠过广阔的湖面,斜在西边的太阳已失去正午的光芒。排在山顶的并联在一起的树林,秃头秃脑的同山体一色,或许,在沉湎夏日里的苍翠情结,或许,在回忆曾经的滋润生长。
或许,时光太瘦,指缝太宽,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在指缝间,匆匆流逝。
一路行来,麦高依然在回味,啧啧的不舍,“那个娃娃鱼,真鲜美哟,只吃了一口零一小口,让我想起了冰潭鱼。”
“冰潭鱼?”女侠新奇道:“也有那么好吃么?”
“当然的了,”麦高自豪的说:“号称给个女的都不换!”
女侠的脸,扯上红布,拍打麦高,“龌龊,不带乱说话的,什么叫给个女的都不换,女的能吃么,好吃么?”
“不是我说的,”麦高辩白,“是一个不近女色的卫道士说的。”
女侠泄了火,道:“该不是呢,不是正常人说的话。”
麦高问:“正常人应该怎么说?”
“正常人应该这么的说,……”女侠忽突打住话头,觉悟到这家伙在讨打,于是,轻型无影掌“啪啪啪”的拍了过去,“你是不是特喜欢我打你呀,臭小子!”
麦高嬉笑曰:“有谁喜欢吃打呀,我这不是眼馋想吃点别的啥的。”
“馋死你吧,”女侠怨言:“走之前,光见你不顾一切的拿酒了,哪里还顾上别的?”
“酒也,我要,鱼也,我要,我欲二者兼得也,可惜哉了,鱼不是不好拿么!”
“过了这两天,等我把事忙完了,带你去吃更好吃的鱼!”
“哇,我好期待哟!”
两人行至山的顶,om的g!凉风习习,如丝绸滑过面颊,太阳照不热,像情*人的抚摸。四周围一派好光景,环览众山皆美,美的让人发呆,想在这里喝着下午茶发呆。麦高突感脚软,找一块大石头坐下,招呼女侠道:“来来来,请你吃酒!”
“你脚力不错诶,走那么快,还掂一大坛子酒,是不是个练家子啊?”说着上来拍麦高的肩膀头上的肌肉。女侠现在拍麦高都已经拍习惯了的。麦高忙把酒坛挡起,笑语:“上酒,请上酒!”
露天大敞的,没碗,女侠抓过坛子,把剩余在坛口的封泥转个圈的拍掉,起酒坛,吹冲锋号一样“咕咚咚”的喉咙响起。
这次第,怎一个豪爽了得!斜阳斜照的逆光里,方圆十里的突兀山顶上,山岚起,零乱的秀发在肆意的飞扬,英姿勃发,俏拔惹火。
麦高一时间竟看的痴了,两眼只女侠一个人。也是,荒山野坡的,四周圈里也没第二个人。
女侠递下酒坛给麦高。麦高坐着喝,站着喝,无论怎样喝,都压不下女侠的风姿了,干脆老老实实的坐着喝。
男人嘛,比不过女人的时候,还是老实点好,不丢人。
酒是好酒!麦高哈一口酒,赞曰:“酒是好酒,就是没菜!”
女侠酒喝的猛了,酒色上了脸,白的晶莹,红的剔透,貌像点燃了眼里的烈焰,右手拔出肩背上的软剑,左手掣出三支镖,像忍者镖又不全像,说一声,“你等着。”明显是打猎去了。
嘿,若娶了这媳妇,现实世界不敢说,在广袤的♀星世界,未开发的♀星世界里,保管饿不死。
不大一刻,想象中的结果来了,一只野雉,一只野兔,都野的,没家的。
支架,剥皮,叉烧烤,鲜活的嫩嫩的肉,口馋欲滴,麦高瞧向女侠,没盐!女侠笑语,“想美事哪你,我离出家门还能给你带个厨房来?”
那算,原汁原味,比野兽强,野兽吃的都生的,咱吃熟的。
撕一块烤肉,倒一口酒,瞧一眼美女,那眼。
撕一块烤肉,倒一口酒,瞧一眼美女,那脸蛋。
撕一块烤肉,倒一口酒,瞧一眼美女,那诱*人的身段。
那个诗怎么说来着?理工男的麦高想不起来个诗很正常,但女侠看他不正常,看着他吃糠咽菜般的苦思神情,怀疑他的问:“你没有在想不好的事吧?”
美女那软磁的音,点醒了麦高,“哇唔,我想起来了,是两棵树,我甘愿我俩是两棵树,长在山顶上,我看你,你看我!”
女侠感动的涕泗横流,扑向麦高的怀里,“喔,我的小二郎,你好有才喔!”
喝也喝了,吃也吃了,亲也亲了,麦高用脚把火灭,拉拽女侠起身,“走啦,好好的人当什么树,胡呲八连!”
女侠大吃一惊,这个小二郎的课堂是土匪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