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记下了。”
“我去白叔叔那求他,他一定会给我的。”
“少主是没听我说什么吗,现在白慕非,已经听命于常笑天,整个九幽教上下,都团结一心。不然你以为这一次九幽教凭的是什么,将这几千中高原手一网打尽?现在,整个九幽教,还肯帮少主的,只怕就只有我一个了。”
言无信哪里肯信?当初常笑天叛乱,白叔叔只身带着自己,逃离九幽教,几乎不顾性命,他是绝对不会背弃自己和父亲的。还有不端和尚,一定也不会。至于端木情,那时还是常笑天一边的。
“那也没有办法,药在他那里,实在不行,偷也要偷来。只是,我想请端木长老帮我一个忙。”
“你是想让我帮你把你的朋友藏起来。”
“不错。”
“这个也容易。少主去了,要万事小心,或许,也许凭着你们的交情,他会帮你,不过,还是不要太乐观。还有,最好是将少夫人一并带上。”
言无信点了点头,他也不放心黄彩儿留在这里,而且更不想和黄彩儿分开。说起黄彩儿,言无信又想起一事来,道:“对了,端木长老,有一件事,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教中上下人,见到彩儿,个个都毕恭毕敬的?好像比对我还要恭敬。”
“这是常笑天下令,让教中上下,礼遇少夫人。”
“这......这是为何?”
“这个,我也不知道。少主现在就要去白长老那吗?”
“恩,现在就去。”
“那就去吧。”
言无信将诸问、万天青、凌风留在了忘情峰,带着黄彩儿下了山,转而上白慕非的独清峰。九幽教的暗哨,都设在入山之前,言无信不知位置,不易察觉。入了九幽山,都在险要的地方把守,所以,以言无信的武功,倒也察觉的到,避的开。
言无信带着黄彩儿,小心翼翼地避开各处看守,上了独清峰。
白慕非虽然是言无信父亲的亲信,但其实在山上的时候,言无信与他的关系走的并不近,这独清峰他一次都没来过。上山的时候,发现这山上守卫很少,竟然只有山脚下有,过了山脚下之后,一个也没有碰到。
言无信一路安然无阻地上了山,山顶上只有几间简单的小屋,与端木情的忘情峰,有前后花园,众多房舍相比,简直寒酸之极,而且连院子都没有。
到了山顶,远远看到,几简房子,有一间房子亮着灯,还开着门。
黄彩儿道:“信哥哥,这个白长老,怎么住的这么寒酸。”
言无信道:“我也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来。”
黄彩儿不可思议地看着言无信,道:“你不是九幽教的少主吗?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言无信道:“是啊,但以前,我和老叔叔并不亲厚。”
黄彩儿道:“哦,是这样啊,那,白长老也不招常笑天待见吗?”
言无信奇道:“你怎么知道?”
黄彩儿道:“不然,他又怎么这么晚不睡?也在借酒浇愁吗?”
言无信笑道:“不睡觉的,就是借酒烧愁吗?不过,老叔叔是父亲的亲信,不受待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两人走近小屋,还没到门前,就听房内有人道:“是少主吧。”
言无信一呆,心想,白长老的武功益发精进了,人还没到,就被发现了,恭敬地道:“是,老叔叔。”
“快进来吧。”
言无信牵着黄彩儿一起进了小屋,小屋里,摆了一张方桌,上面放了笔墨,老公子正在写字。见到言无信、黄彩儿,先是一呆,搁下笔,道:“少夫人也来了。”
黄彩儿不止一次听言无信提起过老公子白慕非,也很感激他相救言无信之恩,对他可不像对旁人那般无礼,道:“是,晚辈见过老叔叔。”
老公子微微点头,算是还礼。言无信却很奇怪,因为老公子见过自己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一切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老叔叔见到我,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好像知道我要来一样。”
“不错,我确实猜到少主一定会来,在此专候。”
言无信心中一喜,老叔叔在此等候,那定是知道自己要向他求药,所以一早将药备好了,道:“中,老叔叔既然知道我要来,想必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自然,是为了求药。只是,请少主恕罪,这药,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
“因为你拿这药,是在帮助我们的敌人。”
“这些中原人是我们的敌人不假,可常叔叔你忘了吗?父亲的愿望不是与中原人修好,化解这三百年的恩怨的吗?这也是你的心愿啊。”
“是啊,不过,那只是曾经的心愿,现在教主他已经将教中大权交给常笑天了,我得听常副教主的。”
“那是父亲受胁迫的,父亲被常笑天握在掌中,他怎么可能不按常笑天的意思办?”
“就算是,我也会按照常笑天的指示去做。”
“为什么?”
“因为这么做,对九幽教有利。我和教主以前认为不可能征服中原武林,但现在不同了,只要将中原武林中的领袖人物控制在手上,就能让整个中原武林臣服在我们九幽教的脚下,我们九幽教便可威震天下,四大长老的遗愿就可以达成。”
老公子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淡然,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可言无信却觉得老公子变了,变得不再向从前那个忠于父亲的人了。他也背叛了父亲,可曾经老公子那么忠于父亲,这是为什么呢?言无信想不明白。
“所以,老叔叔是站在了常笑天的一边了吗?”
“常笑天已经得到教主授权,他的意思,便是教主的意思,我忠于常笑天,便是忠于教主。”
“你说谎,你这是背叛,你背叛了父亲,你背叛了九幽教。”言无信激动不已,几乎是吼了出来。别人背叛他都不伤心,独独老公子背叛他最难以接受,这可是父亲的亲信,一路护送自己差点丢了性命的人,他怎么可能?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