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侯,还请不要为难我们。”
壮汉虽然不如严松受到李世民的宠信,可是在玄甲兵混了这么多年了,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啊?
看着叶檀手里提着一根绿竹,心中是不屑的,所以说话也不太好听,而手里却握着一把陌刀,巨大的长刀简直就是要人感觉到那股子杀气。
“今日我非要自己进去,任何人阻止我,都是我的敌人,你们可以试试。”叶檀手里的绿竹在空气中摔了几下,然后指着这个人道,“你不要自误。”
“那好,今日,我郑胖子就试试叶侯的手段,如果我败了,今日就算是违背陛下的命令被砍了,我也认了。”
郑胖子手里的陌刀在手中宛如一片树叶一样轻松,直接指着叶檀的脖子,看样子是打算动粗了。
“呲溜……”
空气中划过一条绿色的影子,然后才是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而郑胖子此时刚刚抬头,就发现一道绿色的影子已经在自己的脑袋上面了,极度的危险的消息已经传来了,让他手里的陌刀也是毫不犹豫地就直接递出去了,希望可以将这个绿色的竹子给拦住一下。
“砰咚”一声,他手里的陌刀从中间位置断成了两节,然后叶檀手里的绿竹已经直接抽到了他的脸上,虽然有盔甲挡着,可是依旧被抽个稀巴烂,然后他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不过更加让其他的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却是叶檀的手法,竟然如此的辛辣,可以说是大唐还没有一人的本事有如此的大。
叶檀慢慢地将绿竹抽了回来,然后看着郑胖子道,“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敢拦我的路,就是你的脑子,滚。”
郑胖子第一时间就让开了路,然后等到叶檀消失不见的时候,才开始跺脚地骂道,“不就是为了一个面子嘛,为什么下手这么重,太娘的,真的痛死我了。”
而叶檀骑着马很快就来到了城门口,城门官刚要放他进去,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哟,这是谁啊?不知道还以为是乞丐呢,原来竟然是我大唐的侯爷啊,松洲候啊,怎么这么狼狈啊,要不要,我找两个娘们给你暖和暖和。”
“你可有官身?”叶檀看着这个满身的庸俗之气的人,问道,这样的人能有个屁的官身,一般都是通过巴结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家来当个幕僚,真的可以当官的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
“我堂堂的谢家子弟,要什么官身?我的姓氏就是官身。”那人得意的笑着说道,然后看着叶檀继续说道,“你一个小小的侯爷,谁给你的胆子敢如此和我说话,要是在过去,你这样的,连看我一眼的可能性都没有,今日,我和你说话,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说的好。”叶檀笑呵呵地拍着手说道,然后从马背上抄过一把弯刀直接就扔了出去,对面的人还在得意的时候,就看到弯刀直接飞奔而来,然后直接插入了他的胸口,余势不减,直接将他钉在了城墙上,嘴巴里的鲜血不停地朝外流着,可是,却说不出话来。
其他的人愣了一下,随即大喊一声死人了,大家都到处跑开了,而城门官却没有办法走开,而是看着叶檀要走,就忍不住说道,“侯爷,你杀了人,这可不能走啊。”
看着哭丧着脸的他,叶檀冷声道,“有时间去看看大唐律法,平民如果调笑大唐侯爷的话,是个什么罪名,再来找我。”
说着就要离开,却被城门官拉住缰绳道,“侯爷,可是他是谢家的人啊。”
“就算是李家的人,只要没有官身,没有爵位,都是平民,有什么特权?”叶檀说完就拉过缰绳,直接去了皇宫里,他还有额很多事要处理,而城门官看着他离开,叹了一口气道,“谢家的人和我们能一样吗?”
叶檀的速度很快,一步一步都在李世民的眼睛里,所以,他不在乎他到底做了多少的错事,因为只要是他做了这些事,以后自己就有办法找他麻烦。
而谢家的人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自己的一个旁支被人给杀了,于是,各种奏折和串联也跟着开始了。
长安城里的人不少,虽然因为皇家猎场狩猎的事,让街面上严肃了不少,可是依旧有不少人,只是八卦是一个人的天性,也是一群人的天性,所以,看到叶檀的马匹过来,就赶紧躲到一边去。
很快,叶檀就到了皇宫门口,今日值班的人依旧是尉迟恭,可是这个一直以来以脾气火爆著称的人,却很老实地没有问他要任何的证件,就让他进去了。
等到叶檀的身影消失不见的时候,跟在他身边的人则看着他问道,“大将军,如此放人进去,还骑马,不合适吧?”
尉迟恭翻着白眼道,“要不,你去说说?”
“还是算了吧,小的不敢。”那人赶紧缩头,废话,这一路上虽然叶檀的速度很快,可是一些消息还是传到了别人的耳朵里,所以对于这么一个暴虐一样的人,趁机闪开是最好的。
“你不敢,老子就敢了吗?”尉迟恭说完这句话就回到了自己的小房子里,然后看着桌子上的书信,叹了一口气,他的儿子不多,但是呢,也有一些,尉迟宝琳,可是这个儿子武力和自己差不多一样的牛,但是呢,除了武力之外,其他的一概不行,能够在历史上留名的人都不会是傻子,也不会是个什么都不懂得的人,所以,尉迟恭也知道,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国家都会非常的平稳,这个时候,个人的武力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讲究的是读书识字,而自己的儿子却是一个木头,根本就不响啊,而听说松洲的教育和长安的是不一样的,所以,他想要通过关系将自己的儿子送出去,可是松洲现在可是叶檀说了算的,如果得罪了人家,到时候不让自己的儿子去的话,岂不是白忙活了?
叶檀一匹马,一人就很快来到了东宫,距离很远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药味,看来问题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他刚到东宫门口就看到了无语了,这个老家伙最近应该是挺辛苦的,疲惫不堪的样子,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脸上的皱纹更多了,看到叶檀的时候,这个老家伙竟然有一些冲动的想法,对着他笑道,“叶侯,您终于来了。”
叶檀从马上下来,然后走过去问道,“太子如何了?”
“御医说没什么大事,可就是醒不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叶檀的话,无语的眼睛里都是担心啊,他倒不是怕死,而是因为自己真的是对李承乾很有感情的,皇宫的太监,除非是自己家里有亲戚,有些人是没有的,所以,他们在争权夺利的时候,也会有感情的输出,而这样的感情不是落在皇子身上,就是落在皇女身上,这个是很平常的事。
“现在带我去。”叶檀说完就先走了一步进去了,无语赶紧跟着过去。
两人很快就穿过了中间的那片荒地,来到了李承乾的寝宫,外面依旧破破烂烂的,可是里面却已经大变样了,叶檀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两个御医正在那里看着李承乾,现在的他如果出事的话,这些人死定了。
看到叶檀出现的时候,一边站着的叶露也是一脸疲惫,虽然只是个女娃,可是现在的样子至少也得老十岁左右,赶紧跑过来道,“少爷,都是我的错,让太子殿下出事了。”
这种事,还真的不是她的错,叶檀自然是不会怪罪于她的,而是问道,“剩下的两人呢?”
“伤重,已经走了。”叶露知道他问的就是保护李承乾的那四个人,现在一个都没有了,不知道是感怀还是其他的。
“哎,我知道了。”
叶檀说完,就来到床前,看着脸色苍白的李承乾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双手紧紧握住,一只脚上面还有纱布包裹的,这个应该是叶露找人处理的,而御医则不知道如何办才好,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辛苦,叶檀也知道他们不容易,就让他们说道,“你们将情况跟我说一下。”
其中一个御医和他瑞南的关系稍微好点,他早就想要离开这里了,于是就直接说道,“叶侯,太子殿下的致命伤不多,只有胸口,可是全身上下其他的伤口极多,脚踝也有点问题。可是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醒呢。”
“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看看。”叶檀说完这个,就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他们巴不得出去呢,就赶紧走了。
然后叶露也跟着出去了,只有叶檀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着李承乾,伸出两跟手指在他的手腕处,慢慢地用真气查找,却发现一切都很顺畅,只是在脑子的地方,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这个东西非常的奇怪,似乎就和他的身体是一体的一样,不管如何,就是不离开,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忽然,叶檀的手指被李承乾的手腕处弹了一下,感觉到手指有点发麻,而叶檀却高兴地说道,“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练出来了一丝真气了,不错,不错。”
然后叶檀对着门口的人说道,“三天之内,任何人不得打扰,不吃饭,不见人。”
说完之后,叶露就开始委派人看管着里了,而叶檀则伸手将李承乾的衣服都脱掉了,看着他一身的伤痕,叹了一口气,然后双手一搓,放在他的后背,同时闭目,用自己的真气来帮他。
李承乾虽然依旧还在一个奇怪的梦里,不管是如何都扔不掉,也躲不开,可是他能够感觉到外面的一切,所以当叶檀的真气顺着他的后背慢慢进入他的身体里的时候,他就主动引导了这些东西在身体里乱跑,这个过程很慢,像是有无数的淤泥将一条河里给堵住了一样,但是呢,却可以慢慢地去掉淤泥。
叶檀进入皇宫,李世民就直接知道了,放下手里的奏折,看着来人道,“叶檀说的三天不能打扰?”
“是的,陛下,叶侯是这么说的,而且还说了,三天不吃饭,不喝水。”一个一头黑发的御医轻声地说道,然后看着李世民的脸色似乎还不错,就继续说道,“可是,太子殿下的身体如果没有吃东西的话,到时候可能会很麻烦,至少也得补点东西才可以。”
“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下去吧。”李世民在他和叶檀的面前,自然是愿意相信叶檀了,你不过是个御医而已。
“诺。”这个御医叫做刘青峰,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凡人,可是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却有点慌张,因为之前一直都是他带领大家给太子殿下看病的,现在变成了另外一个不是医生的人看病,到时候会如何,谁知道呢?
出来的刘青峰,一路轻飘地回到了太医院,然后就开始看书,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此时正在处理公务的魏征和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等人,却也接到了消息了,可惜的是,他们也不知道如何办才好,一个国家稳定,不只是因为有一个好皇帝,还需要有一个好的储君,而李承乾一直都表现不错,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问题,如何是好。
听到叶檀回来的消息,李泰手里的书被他直接揉成了碎片了,这让一直跟着他的侍卫长马渡有点奇怪,因为对于书籍的喜爱,特别是松洲出产的这样的书籍,让他喜欢的不行,从来是不许别人乱动的,可是没想到,他自己竟然将书籍给揉碎了,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在李泰的身上。
“嘿嘿。”
李泰的脸上突然出现了这个年纪不应该出现的那种阴沉的笑容,然后将手里的碎纸片随意地扔在地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冷冷如冰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是多大的官职,多高的地位,多大的家世,你们就等着倒霉吧,这个天下不是谁想要翻过来,就可以翻过来的。”
“什么,竟然敢杀死我的人?他是找死。”
谢家老宅的一个老人手里的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片,他的脑袋上的头发不多,否则的话,非得翘起来不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