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心下好奇,问子轩道:“这雷瑜城灵力很强吗?”
子轩顿时怒目:“你问他干什么,不知道!”
夏枯草微楞,十分不解:“二哥,你发什么火我不过就是问问,之前几位哥哥不还夸赞他了吗,也没见你发火啊?”
子轩蹙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语气淡淡地问:“你打听他干嘛?”
“没有,我只是好奇,随口一问而已,听说这里有很多豪门世家子弟,藏龙卧虎,我在想是不是还有不少大家都不知道的高深人士隐藏在我们大伙中间,低调行事!”夏枯草突发奇想,将早上所听之事说与子轩听。
子轩回避了目光看着其他地方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既是低调又怎会让我知,虽都是男人,可也不是无话不说的,你少打听些这些事,对你没好处!”
这一副长辈的语气让夏枯草很不爽,她冷哼:“不知就不知,无知的家伙。”
子轩的手抬起又放下,真是拿她没辙。
哎呀,夏枯草突然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澎一下撞在了前面师兄的背上,夏枯草忙道歉:“不好意思,师兄,我不是故意的。”
那位仁兄扭过头来一把抓住了夏枯草的手腕,夏枯草感觉他的力气奇大,他提起了夏枯草,在夏枯草哎哎呀呀脚尖快离地时,他又猛地松开了手,夏枯草缩回手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那被他抓过的地方,有点委屈。
子轩跟上夏枯草关怀道:“喂,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就不小心绊了什么东西,不过,前面那位师兄好大力气,他抓我手腕我都快抽筋了,不知他是扶起我还是有怒火真奇怪!”夏枯草只能看清前面的模糊背影。
子轩道:“拉紧绳索,给你个法宝,你把这个符揣在怀里,一般的妖不敢靠近你。”子轩说完就抽了一张出来递给夏枯草。
夏枯草见他怀里有一沓,很不客气的哈哈大笑:“二哥,这能有用?”
“当然,我师父临走时送我的,可好用了。”子轩言辞凿凿。
夏枯草想着是他的一番心意,便将那符揣进了怀中。
这一路都是雾气,夏枯草嘀咕着,到底是什么地方,何时雾气才散?
前面有人传话:“大家一鼓作气,山洞马上要到了,不要泄气。”
头顶上忽然有东西在飘,飘在脸上就融化了,夏枯草伸手接了一下,有点惊讶:“下雪了?”
子轩拍了拍夏枯草的头发不以为然:“地上都是积雪,你也太迟钝了,这时候才反应过来。”
“啊?”夏枯草惊讶,蹲下身随手抓了一把,果然是白白的积雪,夏枯草尖叫出声:“二哥,真是雪啊,我们这是上了山顶不成?可是无暇山顶部不是四季如春吗?”
“嘘嘘,小声点,谁知道呢,跟着走就是了,你少说话,我在听动静呢,小心跟岔了。”子轩说的一本正经。
夏枯草瘪瘪嘴:“那哪能,这不是有绳索牵着吗?”
“可是我怎么听着前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少了?”这么大部队,应该是千人踏浪的声音。
夏枯草后背突然发凉,祈求似的道:“你别说这话,你再仔细听听,有变化吗?”
夏枯草话一出,只听见哧溜一声,子轩突然跪在地上,他吃痛哎呦道:“脚底打滑了,快跟上吧!”
夏枯草不敢马虎,赶紧拍着前面师兄的肩膀道:“师兄,跟紧点。”
前面的师兄没理会她,她仔细听了听,是很多人走在雪地上的声音,没问题啊。
就在这鸦雀无声之际,前面再次传话:“大家小心点,到了到了,抓着绳索一个一个上来吧!”
夏枯草立马笑了:“二哥,到了到了!”
她话中惊喜子轩都被感染了,应了一声,帮着夏枯草爬上了那雪坡。
子轩最后一个上,夏枯草望过去,果然斜坡之上是个洞口。
此洞异常黑,不知深浅。
赵管事运气点燃了几根火棍,分发于五人之手,然后就朝洞中进发,子轩手上拿了一根,他喊着夏枯草道:“你离我近点,跑那么快干嘛?”
“好好,我好奇!”夏枯草停下来等着子轩。
“好奇害死猫,有什么可好奇的,这种深不可测的洞随时都会有意外,你现在应该是有危机感,屏气凝神耳听八方,护好自己。”
“唉?你说这么多话,你屏气凝神了吗?”
“呀,我不是为了开导你吗?你真是……”
“好,好,二哥,听你的就是……”
身旁有人冷哼:“果然有一腿。”
夏枯草蹙眉看过去,夏纯不怀好意的眼神着实令人可恶,夏枯草不想反驳,她从石壁上扣下来一块小石头,趁夏纯不注意,打在了夏纯的腿上,夏纯顿时吓得大叫一声,抱紧了旁边的战战兢兢的秋乐。
顿时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哇哇大叫,洞中本是漆黑,路又崎岖不平,这一叫惊动了潜伏在洞中的蝙蝠,一群蝙蝠许是受到惊吓,许是看到亮光受惊,吃啦啦一群从里面飞了出来。
黑压压一片直冲众人而来,赵师兄见事不秒,赶紧运功撑起了一个大大的防护罩将大伙罩了起来,结果火苗因为蝙蝠呼啸而过的风,苗子冲破了保护罩,保护罩瞬间化为虚有。
蝙蝠迎面而来,密密麻麻,夏枯草赶紧转身抱脑袋,旁边有人忽然抬起了胳膊,将夏枯草围绕了起来,他挡在了夏枯草的身后。
夏枯草惊讶,待蝙蝠全部飞走,夏枯草转身就见子轩凌乱的头发,夏枯草微楞:“你没受伤吧?”
话刚出口就听见赵师兄焦急的问大家:“你们有没有人受伤?”
夏枯草赶忙去看子轩的背后,还好,只是被搞了一些黑色的印子,并没有划破,夏枯草心下感动,默默地道:“谢谢!”
伸手将子轩凌乱在前的头发帮他硕到背后道:“不用为我挡的,我不害怕。”
子轩咳嗽一声,似乎有点尴尬,头一扬道:“你不必感激我,我只是本能而已,换做任何一个女的离我这么近,我都会出手的!”
夏枯草哈哈大笑:“二哥,你果然有英雄侠义情结,赞。”
子轩撇了她一眼,欲哭无泪。
洞中走了几步有个很大的斜坡,赵师兄招呼众人从旁边的石壁而下,下面就有水流声,地表也有一些浅水滩,看来地势变得低了一些,不是死水。
再往里走,果然就见几个拱形的石柱子,穿过石柱子就是一汪潭水,只是这潭水之上确是肉眼可见的冰渣子,这明显是结冰的水面,而且上空明亮一片,夏枯草望过去,绝了,这水潭之上竟有一方圆形的洞口,那光就从这洞口倾斜而下。
洞口不小,足够过四五个人,洞口长了不少的灌木,但不影响透光,有雪花飘飘洒洒的落下来,倒像是天然舞台一般。
赵师兄道:“这就是我们要来的地方。”
天夫摸着胡子道:“还是从前的模样,长兴可还经常来?”
赵管事恭敬的鞠躬答:“不敢不来,每日晨昏都来。”
有人好奇:“师兄,每日晨昏你来这里干什么,这几张这么冷!”
赵师兄呵呵一笑,天夫也笑了。
天夫道:“大伙站好队形,这就是今天给你们讲的第一堂课。”
大伙面面相觑,不明白这里有什么好学的。
天夫指挥着大伙道:“来,现在全部人都脱了外套。”
这一下人群中一片哗然,有女人首当其中表示出疑问:“天夫,男女授受不亲,我们怎么可以当着如此多男子的面随意脱外套?”
此人正是秋乐,而于文锦跟随其后点头道:“天夫,我也觉得不方便,虽然我们是习武之人,但终究男女有别。”
夏枯草看了看,这么多男人,确实不应该让他们脱外套啊,虽然大家里面都穿的有衣服。
此刻有一个比较弱的声音传出来了,她道:“而且……这里好冷啊,为何要脱外套?”
夏枯草看过去,是几乎不怎么说话的陆无双,她也不与其他女人结成一队,反而每次都是在角落里,好像不想让人关注,没想到她会开口。
天夫摸着胡子道:“你且知道你们是习武之人,严寒酷暑,天天锻炼基本功不曾一天中断过,这是为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
同为同门师兄妹,本该一起练习,一起进步,此刻若把自己当成女子来看待,那你们可以下山了,我们无暇山的功法可能不适合你们,女子本到十八,就可以在家相夫教子,我问你们,你们为何要如此拼命的来到这里?只为告诉我你们是一个女人,一个不能同甘苦,共患难的女人?”
秋乐顿时低下了头,夏纯却蹦了出来,信誓旦旦的道:“天夫,我们知错了,我们为心中的信仰而努力,为人间福泽所奉献,大义面前没有男女之分。”
夏枯草看好戏似的挑眉,这倒是个深明大义的女人,和所有女人站在对立面,享受着所有男子的目光,此刻,她应该不知,自己是秋乐的眼中钉。
天夫点点头:“既如此,就动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