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二人别的不会,嘴皮子功夫了的,只是您这四周干净的很,也不像有怨灵的样子,这让我们无从下嘴说。”唐朝假装为难的样子,实则早就盘算好了。
这是个大户,身上的毛孔都闪着银光,动一下阳光在他身上都能折出反光来,多半是被人下了降头。
整个z市会下降头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一巴掌都能数过来,先拔上几天针,假装找找病因,赚点辛苦钱,再让弟弟去打探会下降的几个家族,最近有谁在闭关。
随便动动嘴皮子讲讲理,卖卖老一辈的面子,对方肯定会让步收手的,再回来演一出除邪祟的大戏,把潘鹿鸣骗过去,兄弟二人至少三年不用出门再接生意了。
“会动嘴?能说服我身上这东西自己掉下来吗?”潘鹿鸣质问着唐朝,态度很是不友好。
“这个……还真不能,这毕竟是死物。”唐朝按住想发火的唐代,委婉的说着。
“死物?呵,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就是活物!自己没本事都不愿意承认,还好意思说我身上的是死物,欧阳晴天,我看你妹妹的辞职报告根本不用批了,明天直接退学来上班就好了。”
潘鹿鸣说完众人才恍然大悟,难怪如此尽心尽力讨好这个姓潘的,原来是因为欧阳星海在他的药厂上班。
“术业有专攻,你一个普通人当然不懂我们专业内的事情了,我说能治好就是能治好,你管他们这几个人用什么方法呢。”欧阳晴天使劲关上保险箱,表明态度。
“我要不管,你为了让你妹妹辞职害死我怎么办?”
“我想害死你会有很多办法,不会拿我妹妹的前途开玩笑。”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不然我把你妹妹签字的那些单据交到警局去,啧啧,舆论压力足以让她还没毕业就先去见阎王了。”
“啪!”的一声,屋里所有人都愣了。
这种互相利用威胁的事在众人眼中早就见怪不怪了,今天你被别人威胁,明天你威胁别人,都是很正常的事,但凡出来混的谁都有点把柄,容易被人故意抓住。
偏偏玖雅在听到潘鹿鸣要交出单据给警察的时候,本来都靠近门口要伸手拉门离开了,突然折返回来提起保险箱照着潘鹿鸣脑袋上就是一下。
欧阳晴天刚才只是关上保险箱并没上锁,玖雅这么一甩,百元大钞漫天飞舞相当壮观。
众人心里一惊,完了,这生意十有八九是姜玖雅的了,这种殴打金主换取注意力的老土方式都用上了,真是不要脸了。
“潘先生,您别见怪她出道晚不懂规矩。”唐朝一把拽住玖雅胳膊扯到自己身后,跟潘鹿鸣道歉。
现在当务之急是绝对不能让姜玖雅开口,这种爱花钱平事的人都欠,怼着点反而让他觉得你是对他好。
现在姜玖雅已经在气势上镇住对方了,只要现在开口,无论说什么都是对的,就算要银行卡密码都能要出来。
“是啊,她家开旅馆的铺面太小了,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家中医世家,父母都是学医的,我直接用行动证明你这病绝对能根治。”
池乐一看唐朝抢到了先机,自己也不能怂,推开一旁挡住自己视线的元正浩,捡起地上的窗帘布,一边贬低着玖雅一边帮潘鹿鸣围上。
现在拼的就是资历和气场,自己好歹是正统学过医的,管你这一身‘不灵不灵’闪亮亮是什么东西呢,先抢下生意,再拜托自己爷爷去查,坐等结果就好。
“你们这群大人根本什么也不懂!”领恩一看自己根本插不上话也没法往前凑了,突然一摔算盘大喊一声。
“嗯?你懂什么?”这招果然很管用,让想找玖雅麻烦的潘鹿鸣成功的注意到了他。
“他们两个只会动嘴,这个阿姨会的东西楼下护士也全会,这个叔叔更别说了,学音乐的,你指望让他给你身上的针弹一曲东风破吗?关键时刻还要看我,你本来就是我爷爷的客人,只是我爷爷他老人家……”
领恩说着说着捡起地上的算盘开始哭。
“我爷爷他老人家知道要给你看病,翻阅古籍典故寻找破针之法,熬到半夜,窗外忽然狂风大作!窗户被狂风乱的噼里啪啦,啪啦噼里,我爷爷的书也被乱飞了,他就去追,结果是你身上的东西来寻仇了!我爷爷出门就被乱针……”
领恩正卖力的表演着,豆大的泪珠一个劲的往地上落,又哭又说跟卖惨卖的跟真事一样,这时领恩父亲推门而入,听到领恩在埋汰自己爷爷的死。
立马脱鞋拿在手上,趁领恩卖力表演时潜伏到他身后先打一顿再说,可鞋刚一脱,领恩闻着味不对了,突然不说了,往门口一看,自己老爸正拿着鞋子面目狰狞的看着自己。
“潘叔叔!你要相信我们领家!你看,你身上的东西附我爸爸身上了!”
“你个不是东西的玩意!你爷爷刚去了你就胡说八道,你别跑!你给我站住!小兔崽子!老子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救命啊!你们不帮我会出人命的!我才十岁!我还不想死!”领恩抱着算盘跑到窗边,贴着窗户求救。
“领家的事你们谁敢插手,等我爹头七的时候去你们家里好好感谢感谢!”领钱是铁了心要给领恩点教训了,连刚死的老爹都搬出来吓唬人了。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不管,不管。”唐代立马变态自己不管,众人也马上跟风说不管。
领恩就被领钱揪着耳朵拽出了vip病房,临出门时领恩还不忘哀嚎:“你们这群见死不救!会遭报应的!”领钱也很痛快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把领恩嘴堵了。
“咳咳……你会干什么?”闹剧结束,潘鹿鸣咳嗽两声询问诗丞。
“我会吃,你身上若是真有邪祟,我会很轻易把他吃掉的。”
诗丞说着还不忘磕打两下牙齿,上下齿撞击的声音让潘鹿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这连邪祟都敢吃,趁我睡觉把我吃了也不是不可能,我死了,欧阳晴天能开心的放鞭炮。”
潘鹿鸣直接否定了诗丞,又看向玖雅“你什么也不会却有勇气打我,你叫什么名字。”
“有一门玄学叫名契,施术人只需要知道对方名字,就能控制对方,有点类似于现在的人肉搜索,我名字太太难听了入不了你的耳朵,万一你会这种玄学,我才不要变得和欧阳晴天一样对你唯唯诺诺的呢。”
玖雅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想抓我把柄查我,做梦!我敢打你就是不敢留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