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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照耀埃及的法老王

在希尔格纳有意的套话和交好下, 塞纳沙迷迷糊糊地就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和母亲父王的情况都给希尔格纳交了个底。

也因此希尔格纳知道了, 塞纳沙为什么会来到埃及做质子了。

西台的第一王子的侧室所生, 而第二皇子是正房所生, 第三位出生的是皇女, 第四皇子的塞纳沙则也是侧室而出, 在塞纳沙之后出生的皇子都还小, 连走路都还没有学会呢。

第一皇子的年龄比奥兹曼迪亚兹大, 但是他已经开始接手王宫的政事,不适合作为质子, 而第二皇子虽然年龄适合,但他是正妃的长子,将来极有可能继承西台, 登上王位, 西台也不会让未来的继承人前来埃及冒险。

第三皇女性别上就不合适, 那剩下的就只有同为侧妃所出, 年龄和身份都合适的塞纳沙了。

不过作为被哥哥姐姐与父亲母亲都宠爱着长大的塞纳沙, 难免在夜晚孤单害怕得想家了。

而正好,希尔格纳的出现让他感受到了安心, 而他也认得这个和埃及的法老王侃侃而谈、毫不怯场的赫梯皇子, 内心不由自主地就对希尔格纳产生了信任感。

此时的塞纳沙尚且不是日后那个带领着西台军队少有败绩的将军,他的年纪比希尔格纳还小上两岁, 对在自己最孤单害怕的时候出现安抚自己,和他一起聊天赶走孤单的年长者,自然而然就生出了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依赖。

在和希尔格纳的聊天中, 塞纳沙忘记了自己的害怕与寂寞孤独,他不由自主地瞠大眼睛,为希尔格纳口中所说的那些故事所深深着迷。

“希尔!你懂的好多啊!”只是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塞纳沙便开始如此亲昵地称呼希尔格纳了。

“这都是我从石板和莎草纸书上看到的,你喜欢就好。”希尔格纳往口里扔了一个新鲜的无花果,滋润着干渴的喉咙。

确认塞纳沙已经不会再因为想家而哭泣后,希尔格纳借口自己困了,在塞纳沙依依不舍的告别下离开了,沿着石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希尔格纳一回到房间,便整个人躺在了石板床上,一只手朝空中伸去,晃了晃。

阿拉什显出身姿,十分默契地把一个水壶放在了希尔格纳递出的手上。

希尔格纳拧开被木拴塞得很紧的瓶口,把里面干净烧开的清水一饮而尽。

在喝光后,希尔格纳叹了口气:“今晚说得我喉咙都快哑了,无花果好酸啊,一点都不解渴。”

“但无花果可是相当有营养的水果,那位小殿下愿意将它分给御主你,也说明他是个很好的孩子。”

阿拉什温柔地说道。

希尔格纳侧头看向英灵浅色的眼睛,叹了口气:“有时真是羡慕你,能够想的这么简单呢。”

“嗯?”

阿拉什不明白希尔格纳这番感慨从何而来,不过这不妨碍他笑眯眯地摸了摸他垂涎很久了的、看上去就十分柔软好摸的,属于希尔格纳的那一头凝结了月光般的白发。

“但哪怕那不过是塞纳沙殿下为了拉拢你的故意而为,我的御主也可以轻松地解决有可能出现的恶意,不是吗?更何况恶意尚且都没有出现呢。”

希尔格纳毕竟身体还很年幼,十分容易疲惫。

况且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够多了,再加上之前长途跋涉残留的劳累,喝完水后他便已经昏昏欲睡,都懒得理会阿拉什揉着自己脑袋的手了。

“不是塞纳沙。”

希尔格纳闭着眼睛,阿拉什的手很温暖,埃及虽然气候向来炎热,但天色黯淡后温度降得也快。

白发的质子知道这应当是包围着城市黄沙的比热容不同,虽然白日踏上黄沙很是滚烫,但是夜晚的沙漠就是另一个极寒气候了。

所以阿拉什的手掌给希尔格纳带去了些许的温暖,再加上抚摸的力道轻重得当,让他便原谅了阿拉什的逾矩。

希尔格纳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呓语了:“塞纳沙哭了这么久,只有一个我出现……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阿拉什一怔,正想要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发问的人早就已经沉沉睡去了。

波斯的大英雄失笑地摇了摇头,他其实对这些事情都毫无兴趣,但他知道召唤出他的御主并不是一个坏人,而且现在闭着眼睛熟睡的希尔格纳,模样倒是更符合现在他的实际年龄了。

“晚安,御主。”阿拉什轻声地说道,然后也将身体靠在了一旁的墙壁上,闭上眼睛休憩着。

虽然希尔格纳已经沉沉入睡了,但是作为未来埃及主人的奥兹曼迪亚兹却还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他的脑袋里充满着今天那场宴会上夺得了所有人目光的赫梯皇子希尔格纳,以及他带来的那个精美绝伦的宝物。

虽然奥兹曼迪亚兹向来喜欢足以昭显自己尊贵身份的贵金属,诸如黄金,但他同样也很喜欢那些奇特的、充满了各种不同美感的事物。

而和塞提一世与他的母亲斯忒拉一样,在看到那个名为‘尼罗河之莲’的水壶时,奥兹曼迪亚兹也无可救药地迷上了。

那润泽的光芒,仿佛在滚动着的露珠,栩栩如生的荷叶和花瓣,如果用这样的水壶来盛装着每日入口的清水,一定会是无比舒惬的享受。

不过水壶只有一个,奥兹曼迪亚兹当然知道这样独一无二的珍品,肯定是只有自己的父王、埃及最高的统治者塞提一世才能享有。

但和水壶一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有其制作者与献出者。

那个名为希尔格纳的质子竟然引起了他父亲的注意,甚至还亲自询问了名字,这样的殊荣足以让不少有意和这些质子搞好关系的朝臣心思浮动了。

明明看上去比他还要小上一点。

奥兹曼迪亚兹不服气地想着,为他所尊敬着的父王将目光落在了其他同龄人身上,而感到了不甘。

他已经敏锐地隐约意识到了,希尔格纳给自己将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奥兹曼迪亚兹毕竟还年幼,如果他再长大一点,就不会为此难以入眠,而是一笑而过了。

希尔格纳出色又如何?获得了塞提一世的赏识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的国家送到了埃及当人质?

作为埃及尊贵的法老王和其正妃所生的唯一之子,奥兹曼曼迪亚兹的身份可不是小小的他国质子可以比拟的——哪怕希尔格纳来自的国家是可以与埃及相提并论的赫梯也不行。

因为会被送往他国当质子,就证明了国王和元老院都没有把希尔格纳看作是未来有可能接任王位的继承人。

但是此刻尚且年幼、心性高傲不服输的奥兹曼迪亚兹,却是在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了因为一个人失眠的滋味。

这也使得希尔格纳在那数十人的质子中,对于奥兹曼迪亚兹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尽管此刻埃及的皇太子和希尔格纳本人都不知道这个意义到底是好是坏,但未来便会见分晓。

质子的生活比希尔格纳想象中的过得舒服多了。

或许是埃及这里知道脸面上不能做得太难看,提供给质子们的物质有保障,一天至少有一顿菜里有肉——要知道在质子中,在自己原来国家的时候,一天都吃不上一顿肉的大有人在。

当然,对于希尔格纳这种嘴巴早就变得挑剔的,和如塞纳沙这种在自己国家餐餐有肉的,这种程度的腐蚀讨好可不起作用。

而且埃及还让老师给他们这些质子上课——从埃及的文字到马术,再到演武实战,应有尽有。

再加上还有年轻貌美的侍女第二天来他们的住处,称是负责他们的起居,原本对埃及怀有警惕和戒备的质子,大部分在这几种手段下服了软,没过多久就心甘情愿地在埃及留着。

在埃及生活了一段时间的希尔格纳在阿拉什每天的叮嘱下,为了不让阿拉什在耳边唠叨,只好把送上来的羊奶煮沸后再灌下。

希尔格纳因此对羊奶更加深痛恶觉了,准备等时机成熟后就做出奶豆腐,坚决不要喝这种带着腥膻味的羊奶了。

今日是武术的训练,质子们三三两两地按照抱团的小组站在一起,希尔格纳一扫就知道那些都是国与国之间有来往盟约的质子。

他抱着被分发下来的武棍,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有睡好吗?”塞纳沙站在希尔格纳的身边,担忧地问道。

希尔格纳擦去了眼角渗出来的泪花,懒洋洋地说道:“是啊,那些叫丨欢声吵得我根本没睡好。”

埃及给质子们送来的侍女当然也没有白白浪费,很快便有质子把自己的侍女抱上了床。

这些侍女们实际上也很乐意,毕竟如果将来质子愿意带她们回国,那她们就能一跃而上,从侍奉人的奴仆变为尊贵的侧妃了——即便不成,也能从这些有钱财的质子手中获得丰富的赏赐,何乐不为呢?

不过希尔格纳因为身边有阿拉什,为了防止引起侍女的怀疑,便拒绝了她的投怀送抱。

而塞纳沙和希尔格纳站在一起,倒算是个异类了。

想要和西台一起,对抗赫梯皇子希尔格纳的质子大有所在,但是塞纳沙却是坚定地拒绝了那些人,跑到了希尔格纳的身边,还一脸坚定地说着:“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是你这一边的伙伴!”

希尔格纳盯了塞纳沙一会,发现塞纳沙竟然是认真的。

他看了一眼远远站在一旁表情古怪的其他质子们,又看了一下目光饱含着期待的塞纳沙看,干脆地回答道:“好啊,那你就和我一起吧。”

赫梯作为与西台齐名的强大国家,自然也有跟随者。

但是希尔格纳一来根本不打算在这世耗费精力带小孩,二来他也不觉得这些没能抵抗、或者发现埃及狡猾之处的质子们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

希尔格纳这一世已经决定了要过得自由畅快,绝不委屈自己。

而王位和权势那种东西在掌控过一次后,虽然的确容易让人上瘾,但要戒掉也没有那么困难。

实际上既然他既然会不断的转世,那么也就意味着希尔格纳可以选择很多条道路。

乌鲁克和爱尔兰那两世希尔格纳虽然成为了王,但是他记忆里更多的都是为了国家在忙碌辛劳着,少有休息享乐的时候。

这一世希尔格纳懒得去争那个位置了,既然如此,那为何不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呢?

希尔格纳将曾经的锋芒和锐利隐藏在内心中,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今天终于轮到了武艺开课,但是教导课程的老师迟到了。

不过在看到跟在武艺课老师身后的某个褐肤金眸的少年,质子们‘嗡’的一声都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没错,今天和他们一起上课的,还有埃及的皇太子奥兹曼迪亚兹。

希尔格纳并不惊讶,埃及作为这片土地的大国,自然也有它的底蕴和骄傲。

给质子们提供美味的食物和肉类,还有温驯貌美的侍女是底蕴的一种,让质子们学习埃及的各种文化与武技也是一种。

这样骄傲的国度,当然也会让质子们看到下一任继承人的英勇与聪慧。

如果按照希尔格纳在赫梯藏书室的泥板上所读到的情报,埃及早在数年开始便这么做了。

这些被送到了埃及的质子并不一定全部都会在成年后返回自己的国度,还有一些仰慕向往埃及的强大,全都自愿留了下来,其中有不少还娶了埃及贵族之女,彻彻底底地成为了一个埃及人,为法老王效力。

在这个时代,这样的举动并不会遭到非难和质疑,他们甚至可以得到法老王的重用,比回到自己国家,和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性命的兄长们争夺皇位,要过得好多了。

而那些返回了自己国度的质子,也发自内心地向国王与元老院述说着埃及的强大与先进,并且为和自己一同长大的法老王的智慧与勇武惊叹畏惧。

这是威慑,也是警告,是自信,也是骄傲。

但凡埃及露出了一点虚弱,或者是继承人不够出色,这些一同长大的质子恐怕就会对埃及并不以为意,而他们的国家也会认为埃及正在衰落。

这是把双刃剑,但也使得埃及的继承者们为了不给国家和父王母后丢脸,都竭力地锻炼磨炼自己,变得更加出色,从而也使得埃及国力愈发蒸蒸日上。

希尔格纳虽然总是一脸懒洋洋的,但是负责这门武艺课的鲁特将军却不敢小觑这个白发的质子。

虽然一开始希尔格纳的出场让众人惊叹,呈上来的贺礼也如此的美轮美奂,但是埃及每天发生的新鲜事那么多,一个表现出色的质子被议论了一段时间后,自然很快就被抛在了脑后。

而鲁特将军负责教导这些质子时,对懒懒散散的希尔格纳感官很不好。

那奶白色的肌肤、蓝色的眼睛,还有纤细的四肢,都让他对希尔格纳心生轻视。

很明显,这个质子是脑力派的,如果要到战场上和他们的皇子奥兹曼迪亚兹殿下作战的话,恐怕根本撑不过一轮。

是的,作为奥兹曼迪亚兹坚定的支持者,鲁特将军从自己的王后妹妹那里听说了心爱的侄子,因为这个赫梯的质子失眠了好几晚,便对希尔格纳十分不悦了。

——这个质子何德何能,竟然让他们埃及尊贵的下一任继承人烦恼至如此?

如果不是王后斯忒拉察觉到了自己的孩子好几日没有按时过来给自己请安问早,奥兹曼迪亚兹的不对劲或许要过上一段时间才会被发现。

鲁特作为一个功绩赫赫的将军,想了一会,便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让殿下提早和那群质子接触,如此一来,他也会发现,那个赫梯小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有点小聪明罢了。”

他可是从其他的老师那里听说了,希尔格纳的神学和文化课都很一般,更加让他确信了这个赫梯的小子说不定只有一张嘴会说,那个美轮美奂的水壶不过是他借花献佛,根本不是希尔格纳自己做出来的。

希尔格纳如果知道了鲁特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大概也只会一笑而过吧。

作为质子们学习的主要课程,神学几乎囊括了大半的埃及文化。

埃及人所尊崇着的太阳神拉,以及其麾下的九柱神,那些赞美与敬畏神明的诗篇希尔格纳看了,但是并没有往心里去。

这些诗篇里通过赞颂神明的职能和功绩,记载了埃及的历史、气候、与历史,对于希尔格纳了解埃及人文历史有很大的帮助。

他不喜欢这些吹捧神明的诗篇——或者说希尔格纳根本不喜欢那些神明,所以他把以赞颂神明为载体的是偏离所透露出来的知识学到手后,就把其他的糟粕给扔之脑后。

“想必各位都知道了,我正是你们武艺课的老师。”鲁特将军背着手,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圈站在下方的质子们。

“而我身边的这位,便是从从今日和各位一起学习的、埃及法老王之子——奥兹曼迪亚兹殿下!”

鲁特饱含着骄傲和自豪地向在场的各国皇子们介绍道。

奥兹曼迪亚兹矜持地朝这些皇子们点了点头,随后目光便一直落在了希尔格纳的身上。

尽管奥兹曼迪亚兹有意控制了,不过其他人也不是没有长眼睛。

塞纳沙侧头小声地对希尔格纳说道:“这位埃及王子似乎对你很有意见啊,那眼神就差没把你烤熟了。你之前和他有仇吗?”

希尔格纳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他。”

他们之间的交头接耳当然被奥兹曼迪亚兹发现了,埃及的皇子摇磨了磨牙,瞪希尔格纳瞪得更厉害了。

很快鲁特将军便开始了上课。

说是上课,但鲁特跳过了前面的步骤,直接从实战开始。

“那些花拳绣腿都是毫无用处的!要想变强,只能从实战和与敌人的厮杀中获得经验!”

鲁特袒露着的上半身十分健硕结实,并且充满了各种刀剑伤痕,足以证明他获得了怎样的功勋。

“现在,我将把你们分为三人一组,直到课程结束你们都将成为并肩作战的伙伴——我报到名字的站在一起!”

将军鲁特很快将这些皇子分成了好几个小组,原本站在一起自发组成了小队的,也都被他拆开来。

“——希尔格纳、奥兹曼迪亚兹殿下、以及卡罗尔为一个小组!”

“真可惜,没能和你分到一起。”塞纳沙惋惜地对希尔格纳说道。

“只是武艺课而已,没什么可惜的。”希尔格纳耸了耸肩,提脚朝着奥兹曼迪亚兹走去。

金眸褐肤的埃及皇子双手抱臂,目光炯炯地盯着朝自己走来的白发皇子。

该怎么和他打招呼?

从未主动去结交同龄人的奥兹曼迪亚兹难得地纠结了。

鲁特把希尔格纳和奥兹曼迪亚兹分到一起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很明显,因为希尔格纳在之前尼罗河丰收祭典宴会上的表现,让他的皇太子心心念念了许久,鲁特作为将军,虽然不能够对他国的质子——而且还是同为强国的赫梯的皇子——动手脚,让他人间蒸发,但让奥兹曼迪亚兹意识到希尔格纳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质子,却是易如反掌。

一个总是会在‘战场’上拖你后腿的猪队友,奥兹曼迪亚兹殿下自然会意识到自己对希尔格纳那超乎寻常的关注是没有必要的。

鲁特把两个弱者安排给奥兹曼迪亚兹也有另一个考究。

他固然心疼自己的侄子,也大可以将强大的战士,诸如西台的塞纳沙塞到奥兹曼迪亚兹的队伍中,但他没有这么做。

正因为奥兹曼迪亚兹的队友弱小,才更加能够体现出奥兹曼迪亚兹的强大。

即便是在对决中输了,也可以把输掉的理由推到这两个人身上:毕竟让奥兹曼迪亚兹一个人一拖二,难度还是很高的,战争可不孤身作战就能胜利的。

但倘若奥兹曼迪亚兹赢了,那岂不是更加证明了奥兹曼迪亚兹的强大与统率力?明明有两个拖后腿的,却还是夺得了优胜。

鲁特将军的算盘打得很响,把各种情况都考虑了进去,但他的这份苦心孤诣并没有成功。

——因为他估算错了希尔格纳的真正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章的关键词是宫斗和权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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