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齐心思本就不笨,话头一时无以言对给得一些时间思虑,借口就到得口边,百姓目光解释看着潘齐想看他如何答复。
潘齐扛着百姓目光道“昨日太尉在城外近郊遇到匪众,大司徒派我带人去剿灭匪众,刚回城路过荆淮街,就听见后墙传来尖叫声,我带人去看这才看见这人想做不可饶恕丑事!碰上这等事难道不该将人拿下?”
围观百姓也有人附和“那叫声是这姑娘叫出来的?我也听见了,先前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先前陆开脚踢那人飞向葛舒兰,葛舒兰当时的确是尖叫一声,而后才撞树昏倒。
有得围观百姓作证,陆开更是有口难言,陆开道“做没做这样的事,把她叫醒一问便知”
“让开,让开,这么多人围在街上干什么!”高远领着监法寺人过来。
推搡人群过来,这才看见陆开,高远纳罕道“又是你”
高远看向陆开怀中之人,心中吓得一跳心道“这不是葛小姐?”
高远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街上这么多人看着事情不能在这里处理,高远道“你们都给我到监法寺说话!”
高远在吩咐捕手道“去请葛公”
高远办事公正,去监法寺正和陆开心意,潘齐现下微微皱眉高远开口也不能不去。
是以,众人前往监法寺。
回到监法寺大堂,高远摆正官威目视堂下众人,抓起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惊堂木响彻整个大堂。
余音刚消,高远看向如同被大雨浇折的葛舒兰严声询问“葛小姐,把事情原委说出来本官自会给你做主”
葛舒兰陆开凝立堂下,只是葛舒兰脑壳疼得厉害,发丝上还挂着水珠,想回想经过脑袋就像宿醉般发疼,经历这样的事也是让她心有余悸,眼中噙着因为受惊含着楚楚泪光道“记。记不太真切,只记得当时有人将我拉下水,之后的事情就不记得”
这事也是正常,人受到惊吓过后会短暂失忆,这事高远以前也不是没见过,高远点点头表示理解,高远看一眼陆开在看一眼潘齐,目光最终选定陆开问“葛小姐既然不记得,陆开你来说”
潘齐可不乐意,大有意见道“高大人,陆开向来善于狡辩还是让我来说明情况”
陆开上次就受人冤枉一次,高远想听听陆开有什么说法,拒绝潘齐提议道“武尉,谁说都是一样,一个一个来都有份,陆开你先说,要事无巨细的说,听明白没有”
既然想要证明自己无辜,肯定是要实话实说,陆开目视高远正色答复“今日到河岸闲走,正好见到葛小姐泛舟游湖,就在这时看见有二人接近小舟”先前让杨成押来那人也在旁边,陆开眼锋如刃盯着这人,如果当时情况允许恨不得将这人撕裂。
陆开对这人直斥其非道“谁拉的人当时离得远看不真切,反正就是他们其中一人”
“见葛小姐让人拉下水便去救人,其中一人让我溺在河中,这人当时见葛小姐昏去就逃了,我将葛小姐拖上岸帮她把水吐得出来,葛小姐刚把水吐了这人就在我背后偷袭,便和这人动起手,将他打昏正要抱着葛小姐回去之时,武尉正巧赶来”
“武尉当时见我抱人二话不说,就指责我对葛小姐心怀歹意,我们这才在街上对质,后来的事情高大人也知道了”
高远听陆开说十分简单,条理也是非常清晰,世上的事那有什么复杂的,不过高远还是想征求一下潘齐意见,看向潘齐询问“武尉,陆开说的可是实情?”
潘齐叫人下手,当然是在旁边看明经过,不亲眼瞧瞧也不敢回去答复沈章,当时潘齐就是见到陆开过去救人,如何诬陷一事也是在那个时候想好。
既然诬陷潘齐就不能让陆开轻易脱身,潘齐当场冷笑一声,毫不掩藏心中对陆开厌恶,当场鄙夷道“一派胡言!”
潘齐面向高远说出自己见解“高大人,情况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陆开当时一见我们出现,神色就立马显得慌张,一个心里没鬼的人紧张什么!一个人慌慌张张抱着葛小姐,我怀疑他起得邪心并无不对!高大人,葛小姐受的惊吓什么也没想起来,我看不如先将陆开押入大牢,等葛小姐什么时候想起在什么时候定夺”
什么时候想起在什么时候定夺?那不是摆明想让陆开吃苦罪。
葛舒兰虽然是记不得落水之事,可陆开这个人毕竟没有忘记,无论记不记得葛舒兰是相信陆开不会做这样的事,葛舒兰不笨潘齐是谁的人当然知道。
葛舒兰怨气满腹瞅着潘齐道“高大人,现在虽然记不得这事,但我知道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葛小姐,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陆开一副伪君子面貌可别让他蒙骗,如此袒护莫不是认识?”潘齐反问目光凛凛盯着葛舒兰。
如葛舒兰承认认识陆开,那么这事就很好解决,但她不能,如是承认相识潘齐必定会问如何相识,如说真话会暴露陆开身份,说假话又怕瞒不住潘齐,葛舒兰难以应付只能皱眉道“我不认识这位公子”
“不认识?”
潘齐冷笑道“既然葛小姐什么都想不起来,那就别多说话”
“大人”潘齐拱手向高远道“快将此人收监,日后在做定夺不晚”
陆开怎么能乖乖站着让潘齐奸计得逞,看一眼潘齐冷道“武尉,这么急就想着将我收监?有个人还没说话呢”
“谁?”潘齐其实知道陆开指的是谁,现在却是装作不知道反问。
陆开看向想取葛舒兰性命那人“我说的自然是他”
高远也不能听陆开一人片面之词,高远看向那人严生询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也没想过会闹到公堂上,当下惶恐道“小的叫金贵”
高远在问“金贵,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金贵跪下磕头道“小的是冤枉”金贵起手指着陆开反咬道“是他,我和二哥是到河中捞鱼,亲眼见他将这小姐拉入水中,我和二哥想去救人,没想到他把我二哥溺死了,大人定要为小的做主!”
“胡说!”陆开厉喝一声“大人,这人是睁眼说瞎话!”
潘齐见得陆开动气很是满意是以冷笑一声“既然是说瞎话你急什么?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两人各执一词,这倒是让高远为难,当时又没其他人在,信谁不信谁一时之间无法做下定夺。
“舒兰。舒兰”葛玉泉这时慌忙过来,葛舒兰一见葛玉泉在也装不得坚强伏在怀里哭得起来。
葛玉泉见得葛舒兰浑身湿漉漉大是惊心“怎么这个样子。。”
高远见葛玉泉过来忙起身施礼“见过葛公”
葛玉泉眉峰就像刀子出鞘般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高远接收葛玉泉刀子般目光,人还是显得客气,提醒一句“葛公不妨先带葛小姐下去换件衣衫,别让小姐着凉”
葛舒兰什么也不记得,留在这里也是无用,如让葛舒兰在监法寺受凉高远可担罪不起。
葛舒兰在葛玉泉怀中微微颤抖,葛玉泉不由大是心疼将人先行扶下。
高远负手在堂中走得几个来回,边走边道“你们各执一词又没有旁证,这事可不好处理。来呀”
捕手庄重踏步入内昂首挺胸道“大人吩咐”
高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让人去问问附近百姓,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高远道“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看见事情经过”
“是”捕手领命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