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重意思不是这个“说不好,但想从关上宫门出去,只有温禄山才能自由进出”
能自由进出的宫门的也不只是温禄山,大司马也是可以,大司马七旬年纪,两鬓早是斑白,但那双眼睛比任何精壮年轻人更加充满活力。
如果可以大司马并不想进宫不得不进,是王后宣他入宫,自从护国公之事后他们二人未曾在说过一句话,这么多年过去王后招他入宫,除得好奇之外还有重视,是以,领着口谕进宫。
王后在鱼池边喂鱼,大司马身披红色披风缓步来到身后,先是捋捋山羊胡这才施礼道“见过王后”
王后并不回头淡然抓起鱼食抛入池中道“大司马来啦”
大司马不亢不卑轻笑“王后急招老臣入宫,是有急事了?”
二人不是旧友,王后也没什么话要和大司马寒暄,只能开门见山道“太子已经知道当年之事”
“当年之事?”大司马,眼珠精明一转“王后指的是护国公之事?”
王后低垂眼帘凝视池中争抢吃食鱼儿道“太子原本是想在婚宴上公之于众让众人评理,只是有得刺客这才暂时作罢,只是太子不会死心,想着如果大司马能见见太子,或许太子可以私下处理”
大司马忽而阴测测笑道“见太子?老臣去见太子能说什么?”
王后道“说你已经知错,日后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拿此事做文章,想着太子见你年长会从轻处理”
大司马冷然道“王后认为,老臣去认个错,太子就能既往不咎?”
王后没有答复旁话简简单单回应“起码是个机会”
大司马孤狠狠道“有些不中听的话老臣要提前说,王后心里只有护国公,先王之事王后可以隐忍,但太子不行,那毕竟是他父王”
王后缓缓回过身皮肉不动道“你都这把年纪,为什么还要去争那些力不从心之事?就算你能争到能坐多久?”
大司马默然不语,近年来的确是很多事都力不从心,王后在道“哀家也有不中听的话要告诉大司马,这人呀百年过后最重要的就是留下后世清名,只要不在提起此事,哀家可保大司马子孙无忧,同时也能帮你出心中恶气”
大司马神情木然道“何为我心中恶气?”
“大司徒!”王后在道“如当年不是太尉和大司徒同出一气,也无法制衡大司马,想必你也清楚这次行刺和大司徒有关”
大司马失笑道“王后如何得知,大司徒一定会败?”
王后道“明日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哀家只是给大司马一个选择,如果我们败这位置也轮不到你,如大司徒赢,哀家,太子,太尉都会遭到毒手
,同样大司马也不会幸免于难”
思虑一翻大司马道“王后如何为老臣出恶气?”
听得大司马动心,王后道“哀家会在适当时候给你消息,如何做可以自己掂量”
大司马想得想,心中自有自己主意,现下摆出一副让说服样子道“好,老臣答应,但是不能见太子”
“见谁?”王后顿时戒备反问。
“太尉!”大司马精明浅笑答复。
王后大为不解道“见太尉做什么?”
大司马笑道“老臣答应不在提起这事,有些事只能和太尉聊,老臣告退”
大司马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没人知道,同样,凌玉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也没人知道,葛玉泉感觉到凌玉视线笑问“有话要说?”
凌玉淡声答复“这话就要看你们想不想带我走”
对此凌玉还是不死心,葛玉泉沉声道“姑娘,我说过我们什么都不想干”
凌玉双目寒芒闪闪冷然道“葛公有些话最好想好在答,我想说的话可能对我们逃走有帮助”
“有帮助?”葛玉泉大为重视道“难道你知道有什么密道不成?”
凌玉突然展笑,笑而不语。
这时有个寨兵突然推门入内,看得二人一眼“干什么这么紧张?”
这话是问葛玉泉,凌玉如此神秘兮兮如果知道密道的话,有很大机会可以出去,是以,葛玉泉显得又惊又喜,寨兵突然进来自然让葛玉泉十分紧张,谁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去什么。
寨兵视线如烙铁盯着自己,葛玉泉装作镇定道“你突然闯入是个人都会紧张”
寨兵也不做答复,一双眼睛来来回回打量凌玉葛玉泉,看得片刻寨兵反身出去,看样子是来视察。
视察这样的工作是个人都喜欢做,一来会让人重视,二来会让人紧张,大司马摆着视察态度在宫里走了走,大司马入宫消息,有人通报到秦重耳朵里,走得一阵,大司马年纪也大,寻个凉亭入座,没过一会秦重过来,一见秦重大司马一双眼睛亮起来。
秦重冷看大司马“听说你进宫过来看看”
大司马闲笑道“好久未曾入宫,有些变了样子”
建筑当然不会变,大司马指的是形势,秦重眼中神光四射微笑道“这么多年,大司马念想有没有变?”
这话试探得好,大司马笑道“变,怎么没变,不变也不会入宫,不瞒太尉先前拜见过王后”
秦重脸色一沉追问“哦?大司马为何入宫见王后”
大司马大笑“是王后招我入宫,王后
说有些事让我不要在提”
秦重心领神会道“那么你是答应王后了?”
大司马十分坦荡道“答应了,只是在出宫前想见见太尉”
秦重顿时明了笑道“想见本公让人通报就是,何必装模作样在宫里走动,这不是累着人”
大司马也不理会秦重暗讽笑道“旁话就不说,宫里的事也是知道一二,觉得有些事要和太尉亲谈”
秦重道“说吧,这不是来了”
大司马道“长话短说,我答应王后是有条件,虽然不知道你们这次谁赢谁输,如上苍眷顾太子是赢家的话,那么我想接收大司徒所有一切”
秦重顿时失声道“休想!”
秦重着急,大司马并不着急缓缓在道“太尉可知道天下贪官为何屡杀不止?”
秦重将情绪平复冷眼看人“大司马有何见解?”
“见解?”大司马谦笑一声道“见解谈不上就是俗见,那些贪官好比争食鸭子,一只鸭子吃得饱腹让人宰了,剩下那些没吃的鸭子就会争抢上来夺食,这才屡杀不止”
秦重冷讽一句“这么说大司马想争大司徒这只饱腹鸭子吃剩的东西?”
大司马鼻息从鼻孔沉出,这不是生气是在展笑“有吃就吃嘛,好过没有”
敌人就是这样,杀得一个就会冒出一个,秦重冷静答复“这是王后应你了?”
大司马打量秦重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事王后说不算,太尉点头才能做数”
的确王后并无实权答应也是做不到,是以,大司马才来见秦重。
秦重没有当下截话犹豫片刻道“这事还要和太子商讨”
如果有选择大司马相信沈建承不会把事情闹大,大司马条件可以说是唾手可得,对此也不着急道“这事自然是要和太子商讨,不急呀,和太子慢慢谈,有回信差人到府上通知就是”
秦重也不留人起身目送,这事可不好和沈建承谈,因为谈不谈沈建承多半不会改变心思,沈建承已在眼中,秦重满怀心事看人不说话,秦重是从屋内走的,为得什么原因出去沈建承也是知道。
沈建承问“他说什么了?”
秦重先是入座喝口清茶在道“护国公的事大司马许诺不会谈起”
沈建承眼芒仿若疾电射向秦重“怎么说!是有附带条件?”
沈建承既然问起只能如实答复,秦重也想听听看沈建承会不会改变主意“是有条件,他说这次如我们赢,想接收大司徒留下所以一切”
沈建承哈哈厉笑“大司马这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