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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晓调查犯罪现场的同一天,市警局再次开会,依然是讨论“一一五锦绣镇特大杀人案”。
这次林景福也参加了,带着整个专案小组。
死的人太多了,整整二十七个,这就让人很头疼。幸好死掉的都不是什么好人,绝大部分早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所以也没有什么家属来闹,要求早日抓住凶手什么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但没有什么头绪。死掉的每一个人都排查过了,每一条社会关系都分析过,看不出有可疑的人。绝大部分人没动机;有些人可能有动机,但没有作案时间;有些人有动机有时间,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口气能杀二十七人的猛男。
就在这时,邬琼思脑袋里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另一桩悬案。她思索良久,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来:“其实还有另一桩悬案。大概在半个月前,杭州湾附近某荒滩,有三名被雇来看守扇贝饲育场的民工被杀。同样也是找不到任何动机,也是被非常锋利的刀砍死。我看过照片,刀口非常的干净利落。”
表面上看起来,这两件悬案根本毫无瓜葛。一件在蓉城、一件在杭州湾附近的荒僻海岸,简直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但仔细想想,其实也有一些联系。
匆匆从首都赶来的林景福若有所思:“杭州湾附近的荒僻海岸?我记得,那位神秘的蒙面人,就是在那里让南晓和桐须真冬上岸的吧。”
邬琼思飞快地查了一下案卷:“是的,就是在那个村。有一个开蹦蹦的人让他们搭车,把他们送到附近的小镇。这件事有完整的谈话笔录,那人还签了字。”
“是那个蒙面人干的?”有干警思考着,“貌似海边死掉的那三个也不是什么好人。曾经猥亵村里小姑娘,有案底。”
这事渐渐朝着非法正义的路数上偏了去,在场的干警都在想,难道国内出了罚叔那样的义警?这可真是让人头大……
接下来是技术小组的负责人作报告。带来的消息令人沮丧。锦绣镇各路口的监控摄像头工作正常,却没有录到任何可疑的人。也就是说,没拍到那个杀手是怎么闯进去的,也没拍到他(她)的离开。案发时间前后的录像全都分析过了,一无所获。那个人就像是从地下钻出来的,杀光了人之后又钻地离开了。
钻地没那么容易,钻下水道更不可能。锦绣镇的下水道又不是德国人修的,里面没有油纸包,贸然钻进去只会憋死在里头。
有一种可能,凶手并没离开锦绣镇,或者干脆就是锦绣镇本地人。
第二种可能,凶手早有准备,巧妙地避开了摄像头。这事其实也不难。只要他(她)熟悉道路,不走有监控的路口,翻墙绕过去即可。
“小邬啊,”林景福说,“要不麻烦你跟南晓联系一下,让他问问那个神秘蒙面人,这事跟他有没有关系。如果他承认,那么我们就得跟他谈谈了。就算是打击坏人,也得遵守我国法律。”
领导安排下来了,邬琼思只好给南晓发了条扣扣。
很凑巧,扣扣响起来的时候,南晓正好查到神秘杀人者的下落。
说到找人,小p的大数据筛查法是最厉害的。它控制着这颗星球的几乎每一双眼睛路口的公共监控、商家和住户安在自家门口的监控、无数人的手机摄像头、甚至无人机上的摄像头。它有无与伦比的数据分析能力。只要给它目标的大致特征,它就能进行筛查,从浩如烟海的画面中找到你想要的那一幅。
螺旋剑看守者很会伪装自己,一直保持着兜帽遮头的低调形象。必要的时候,她还会隐形,虽然持续时间不太长,但用来甩开跟踪非常有效。
可惜她怎么也想不到,这颗星球上有人拥有超越时代的黑科技。她的那些手段对付中世纪原始人还行,遇到真正的人工智能只能吃瘪。
经过整整一天筛查,危险的看守者渐渐浮出水面。
她非常警觉,时刻都在注意周围人的目光。除非南晓亲自出马,否则想跟踪她几乎不可能。但她对一些现代的监控手段很没有概念。经常大摇大摆在街口停留,对红绿灯旁的摄像头视若无睹。
她的活动轨迹很简单,几乎就是跟随着南晓在移动。
从杭州湾偏僻海岸到小镇集市,到高铁、到蓉城……
查到最后,南晓不觉一头冷汗。这个恐怖的女人,竟然就潜伏在爸妈居住的小区附近。
新房买下了还没来得及搬。这段时间,他们一家依然住在旧机械厂宿舍、现在的xx路生活小区。而那个女人,竟然潜入了小区对面的城中村,就躲在其中一户的屋顶上。她藏得很好,只有夜里才出动。从不在街上走,一直都是跳房顶。偶尔需要过马路,也必定会隐身。
真是歪打正着。要不是某位无人机发烧友偶然控制着自家爱机在城中村上空转了几圈,这事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她偶尔会去城外某个饲养场,偷那里的猪。几千头猪少了一两头,不太容易被发现。被偷走的猪结局悲惨,通常都是化为枯骨。她似乎会吸取那些猪的精气,被吸过之后,猪只剩一具白骨。或许、这就是她补充能量的方式。
刚到这里的时候,她吸过一个城中村里的农民,引起不小风波。片儿警来查过好几次,然而那农民已经“失踪”了,化为垃圾堆里的散碎白骨。来清运的垃圾车也没注意,直接就运走了,于是根本查无可查。
这件事应该是给了她一个教训。从此她不再吸人,只偷猪来吸。果然安全了很多。
居然躲在距离爸妈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太危险了!
根据小p的分析,她大概已经在那个城中村躲了一个多星期。不知道在忌惮什么,总之一直没动手,就是悄悄跟踪。前段时间南晓一时兴起跑去藏边玩露营,烤牦牛,玩音乐,和真冬老师在高原浪了两三天,她似乎着急了,一反常态地到处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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