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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江湖风范体现在印乐知的女装

白河上又有了商船。人们后来发现,白河上游今年多了很多水藻。那些水藻纠结成团,随水飘荡,偶尔依附在船只上。

黏在船侧的水藻干燥极快,干燥的水藻油脂丰富,一点即着。又因着油脂的缘故,点着火后它们就漂于水面,而油脂继续燃烧。

得到了科学的解释,无利不起早的商人又动身上路,毕竟换道带来的额外运输成本太高。

至于为什么船上会粘着的那么多水藻还没被清理,就没人在意了。

严方任听到时,对瑞安澜道:“哎,惊风阁还是来了。”

瑞安澜:“……该来的还是会来。”

“我们不和惊风阁拼谣言惑众。”严方任笑道,“我的方法说到底也是师从惊风阁,硬拼怕是讨不到好。”

瑞安澜竟也是点点头:“印乐知亲自下场的话,确实难拼。那我们还是,”她撸了撸袖子,“更有江湖风范一些吧。”

她想了想,又把袖子放下:“有惊风阁人的河道多吗?“

“明面上的话,不是很多。”严方任道,“我猜,望西风怕惊风阁趁机占茜草帮便宜,没敢让印乐知放开手脚。”

瑞安澜嘲道:“那望西风还真是想多了。印乐知哪看得上他那点破玩意儿。”

“澜儿,我们现在在抢的就是那点破玩意儿。”

瑞安澜毫不羞愧:“我这不是还在第三梯队吗?”

您说的对。

惊风阁参与少还真是个好事。

“过几天,是个好日子。”严方任道。

瑞安澜果然顺杆儿爬:“什么日子?”

“茜草帮例行巡查,望西风会出现在某条河道上。我分析下惊风阁和茜草帮的人员分配,应当是在藏浦河上。”

几日后,一个不大不小的船队在藏浦河上顺流而下。

其中有几艘画舫点着灯,隐隐约约的歌声从舫中传来。

在人们载歌载舞的时候,夜空中有几个红点微微一闪,旋即变成大火。

“走水了!”几艘小船上一片慌乱。

瑞安门弟子们趁乱摸上船只们,手起刀落,一时只听得呼喊声救火声和重物落水声。

望西风正在其中一艘画舫上与一位陌生女子饮酒。

瑞安澜与严方任踏上船头时,望西风瞟了女子一眼:“还真来了。姑娘果真料事如神。”

那女子放下酒杯,半低着头看着桌面,忽视了那句恭维话。

瑞安澜看了眼严方任,似乎在问:那人谁?

严方任摇摇头:不知道,打了再说。

瑞安澜投过来一个同意的眼神,随后身形飘动,直取望西风。

望西风见没人说话,只得拍拍手,向外放了个讯号,随后向后掠去,反倒把身侧的女子留了下来。

瑞安澜看都没看那女子一眼,撵着望西风就追了出去。

那女子青丝被二人带起的风拂动,挡了眉眼,她便用手中的玉箫把发丝拨开,然后看向严方任,微微一笑。

严方任觉得那女子很美。

是那种五官都很舒服的美。尤其是那双眼睛,灿若星辰,眼波流转,眼角微微下垂,配上眼下的一颗泪痣,看向你时仿佛世间只有你一人,只有你能护她周全。

然后这个长着一双满含玲珑脆弱的眼睛的女子,举起玉箫攻向了严方任。

严方任本来还在想为什么这双眼睛看得眼熟,这下也不想了,抬起手上的剑去挡玉箫。

那玉箫被女子用得锋芒毕露。换做是剑的话,估计已经在严方任衣服上戳了好几个窟窿。

不过美人的姿势依然十分优雅。不知道是哪来的姑娘,怎么和望西风搭上了关系。

两人来回几十回合后,玉箫被青玉剑削成两截。

严方任来不及怜香惜玉,剑锋一转,便往赤手空拳的女子咽喉刺去。

然后沉默了全程的女子哼了一声。

严方任愣住了。

那声音嘶哑得很,怎么听都不像个女子。

趁这一愣神的功夫,女子用半截玉箫格开青玉剑,往后退了两步。

严方任收剑回防。

那仙气飘飘的高挑女子把手中玉箫往水心一扔,撩起裙子从层叠的衣摆里抽出长刀,然后把身上繁复的衣物扯去,只留下几层单色的薄衣。

刀柄挂着的轻薄木质名牌在风中一荡。

……原来是印乐知。

以上动作在一息间全部完成。

你为什么女装这么熟练啊!

严方任以后再也不以貌取人了。

紧紧咬牙忍住喉中瘙痒的印乐知终于得以捂嘴咳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烟气灼嗓,我们打快些。”

好的。

剥下了美人的衣服,印乐知顿时就失去了几分优雅,变得更加狠辣。印乐知有几年不曾亲自出手,这么一看,刀法并没有任何退步。非要说的话,可能因为近日经历的事太多,反而还有所精进。

他脸上的女性妆容还在,衬底的几层浅淡里衣衣料轻薄,随着动作和火焰蒸腾起的微风不断翻卷。要不是砍下来的每一刀所含的力道都阴冷晦暗,乍一看还真像个遗世独立的翩翩仙子。

严方任手腕发麻。

他发现一个绝望的事实。他不仅打不过瑞安澜,还打不过印乐知。

他刚才就该和瑞安澜调个个。至少望西风那种他可以吊打。

长刀从青玉剑剑锋上滑过,带出一串刺耳的声响。印乐知甚至有空伸手点了点青玉剑:“小朋友,我送你的剑,可还合心意?”

他说话很慢,隔一个字就要压压气息,破嗓子确实受不了烟气。但他的动作依然很快。

严方任拿着前东家的剑被前东家追着砍。要问他什么感想,必然不是滋味。

青玉剑确凿是把好剑。它的材质和线条弥补了严方任动作上的一些不足,使得严方任还能勉力支撑。

能支撑多久就不知道了。

印乐知嗓子疼痛,但他疼了几十年,能忍,一点也不急躁。

严方任又接下印乐知一刀,腕骨隐隐刺痛。

他感到绝望,应是接不下几招了。

印乐知又是一刀。严方任还没去接,就被从旁边一推,不得不侧过身退了几步保持平衡,恰好躲过了刀锋。

“让开。”一个充满倦意的声音响起。

瑞安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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