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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塘上钲声隔岭闻

【一】《初抵贵州-上阕》罗衔炳.诗

塘上钲声隔岭闻,

黔山积翠楚山分。

马头倒挂千岩月,

虎落斜穿万树云。

得知雷豹跟随九洞天的山主臧獒逃进了九洞天,孛罗立刻带领五千骑兵追赶了过去,紧随其后的是一万五千步。

九洞天地处罗氏鬼国的中部。是乌江干流六仲河的上游流经现在的纳雍和大方两县之间的一段以伏流。

该段伏流时隐时现,神奇莫测,形成地下河,当地人称瓜仲河,长约7公里,在下游长约6公里的河段上,形成了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天窗式洞口,使伏流明暗交替,洞洞相连,组合成集伏流、峡谷、洞穴、天桥、天坑为一体的雄奇瑰丽的岩溶大观。

传说,洞中有神竹,带出见光就爆炸。大穿洞周围又有难以辨识的小岩洞十数个,极易藏身,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

【二】《初抵贵州-下阕》罗衔炳.诗

九驿蛮烟丞相垒,

五溪铜柱伏波军。

丈夫莫取黄金印,

愧煞当年卧少文。

孛罗赶到九洞天的第一洞天后,便带领士兵往里进攻。

第一洞天叫“龙口天”,又叫“月宫天”,是一个宽敞的大穿洞。洞高70至100余米,面积1100平方米,分前、中、后三厅,因九个洞天状如一条苍龙,第一洞天如巨龙张着大口,地下瀑布如巨龙吞云吐雾而得名。此洞钟乳倒挂,石笋林立,石柱多处支撑,洞壁是黑亮黑亮的墨金玉大理石岩壁,未经雕凿,天然成趣,形成大理石宫殿,且壁上有石门,洞中有石景,真是美奂绝伦,美不胜收。

士兵们一进入洞口,有一道十余米宽的飞瀑从左洞壁的半腰凌空飞下,在宽敞高大的洞口顶部,有一个很大的圆形凹壁,很象高高挂在天上的月亮。白色钟石长在青灰色的洞顶上,如繁星点点,黄白相间的石壁好似“天幕”衬托出这个圆形凹壁,构成了“皓月当空”的景观,沿栈道几曲几拐,步入其间如入月宫漫步。从月宫俯瞰大厅,别具一翻风韵。

第一洞天不费多大力气便攻破了,土匪只是躲藏,只是象征性地阻挡了一番,便丢盔卸甲地跑了。

参议木儿说:“大都督不可大意,防止贼人有点‘诱敌深入’之计。”

孛罗说:“让大家不要一起进入,分散行动,一个百户跟随着一个百户式的进攻。”

士兵如“蚂蚁搬家”式的队形,由溶洞的后壁洞中走出,便洞见天光与山色。此时,轰鸣声不绝于耳,此时便进入了二洞天。

第二洞天叫“雷霆天”。他们沿着一条曲栏往前走,跨过水流湍急的拦水坝,钻过一道造型别致的洞门,便进入一个峡谷地带。两道宽20余米,高10余米的瀑布遥相呼应,浪花飞溅。

此时,洞外涛声恕吼,洞内响声雷鸣,有雷霆万钧之势,故二洞天名雷霆天。

出了二洞天却是一大片水面,需要坐船才能通过。

土匪移走了所有的船只,孛罗只好下令停止进攻。他们出了一洞天,砍来了很多竹子,制作成木筏,第二天继续进攻。

第三洞天名叫“金光天”。金光天这段伏流,水平如镜,波澜不兴,借助火把,上观变幻莫测的洞顶,下望幽深黯然的伏流,令人产生洞幽极玄的感觉。

筏移洞通,豁然开朗。

一缕阳光,从洞顶的天坑中挤进洞来,投射出水面上的粼粼波光,波光反射到岩壁上,影射出阳光万缕,金光摇曳。这就是三洞天又名金光天的得名缘故了。

四洞天的妙处在于其溶洞三奇,沿栈道左侧一洞口,进入一独具规模溶洞,当地人称“小石林”,名曰“玲珑洞”。

洞小而奇,集石笋、石柱、石钟乳一体,小巧玲珑,千姿百态,妙趣横生,洞高2~3米,洞深50米左右,人入洞中,如置身琼楼玉宇,故此洞又名“玉宇天”。

第五洞天又名“葫芦天”。洞中有两潭水面状如葫芦,故尔得名。此水面积达四千平方米,置身其间,耳闻桨橹声声,眼见波光粼粼,静听暗瀑飞鸣,不绝于耳。船只过此,常顺激流扑向暗洞,需兵卒奋力划桨,船才能拔正方向,让人惊心动魄,倍感惊险。

六洞天名“象王天”。洞的形状像大象立于水中,故尔得名。一侧洞口高大开阔,另一侧与五洞天两洞口相连。

三、四、五、六洞天,洞相结,水相连,各自有通天洞与外界相通,洞顶距水面高约80米,水面最宽处约60米,最窄处只有30米。洞中石幔、石柱、石笋、石钟乳形态万千,随木筏而动,忽隐又忽现。放眼洞壁半空栈道上,人影晃动,士卒仿佛置身龙宫。

实际上,从二洞天开始乘木筏,可以直达八洞天,这段伏流水道近二公里半,除有几处激流外,绝大多数地段水流平稳,水面宽阔。

士卒们好像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游览。他们轻舟慢桨,随波逐流,沿途景致也历历在目:“高坡梯田”,层层叠叠;“九天瀑布”,从天而降;石廊通道,曲折迂回;河心石矶,虎踞龙盘。洞顶古藤老树横生斜插,奇山异石千姿百态,各种化石,比比皆是……

七洞天名叫“云霄天”,是来源于该洞壁右侧,有一小洞口,进洞几曲几拐,豁然开朗,原来进入了一大洞。洞中有碾有灶,原来近二十年来,土匪一直在这里熬硝,制造**。当地人称水硝洞。时至今日,土匪已逃得无影无踪,但制硝的原料工具等尚在。

进洞口离河水百数米,只有涨水时才能进去,硝霄谐音,加上洞天壁部陡峭,岩燕在上做窝,蝙蝠在阴黑处栖息;岩燕出窝时振翅向上,如冲霄汉,翻飞掠影,直出洞天,故此洞天得名云霄天。

八洞天又名宝藏天,主要是因为“南嵩帮”在此藏有大量宝藏,故叫宝藏天。

八洞天与六洞天由于塌陷,洞口巨大,洞内洞外浑然一体,顶板犹如两个巨大的铁锅反扣在河上,水洞、旱洞、伏流,明暗相间。

洞高约80米,洞阔达百米以上,玲珑剔透,八面来风,洞中巨石砥流,落石成岸,洞壁和洞顶上的“观音坐莲”、“猴子归山”风景,岩溶造型逼真,令人目不暇接;八洞天三面绝壁环抱一泓碧水,另一面石壁上枝繁叶茂,时有小鸟飞鸣其间,回视河中停着的木筏,栈道迂回,顿觉天低洞阔。

三洞天至八洞天洞中伏流水路至此约二公里半,至九洞天尚有数百米伏流,因洞口石壁低垂直水面,无法行船,一旦打开石壁,不但溯流可上第九洞天,还将给八洞天增加无数“奇珍异宝”。

第九洞天又名“仙人洞”,也叫“大观天”。

仙人洞,洞内宽一平方公里,可容万人以上,奇观罕美,胜其前八洞,是九洞中最精华的一个洞。

出八洞天步行数百米,就可以看到一座巨大的岩溶天生桥飞架于两侧的悬崖峭壁间,桥高121米,顶厚124米,净跨度96米,弧长160米。桥面可容千人,在此极目远眺,流云飞渡,峰岭逶迤,天苍地茫。

天生桥上面陡峭险峻的半山腰,有一个富有神奇传说的洞,当地人称仙人洞。早先,洞口下方五米处的岩缝间长有两根粗藤,顺着岩缝垂下。据说土匪也在洞中藏金。土匪藏金时在藤上绑了软梯,被称为仙人梯;因防止人攀上去寻宝,两根粗藤便被砍了。后来,又有人用竹索编成软梯上下,现在还能依稀可见残迹。

再向上走,便是油菜河。河水咆哮奔腾到仙人洞旁的峡谷中,倏然不见,只留下巨石若干在峡谷中,如云堆砌,如山险峻。原来水到此处,流入岩底,变为暗河。伏流在此深藏地下,仅在桥孔下有一幽深洞口,窥见水静如潭,不知几阔,不知多深。”

沿绝壁出“大观天”前行300米左右,即到伏流出冥的新月型峡谷,峡谷深约200米,长约1000米,河床海拔1170米。一侧是赤色绝壁,河流两端为伏流进出水洞,此段水域即油菜河,洪水期间消涨不及,河水上涨形成新月型湖面,即月亮湖。

过月亮湖即到伏流洞顶之上的万仞绝壁,绝壁凿石级小道,沿石级下到绝壁脚下,是一个小村寨,便是土匪居住的地方。此寨因岩而得名,名叫梯子岩。

梯子岩距仙人洞约为二公里。这里是一片鱼盘形的开阔地,周围的高山峭壁,把这里围成了一个椭圆形小盆地。

原来出入外界,均靠陡险石梯。走过梯子岩站立伏流洞顶,只见河流逶迤而来,至此不见踪迹。

土匪呢?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孛罗立刻派出“细作”,查询土匪的下落。

不几天,“细作”回报,说雷豹已逃往距此一百多里的罗氏鬼国[今大方县城],并派人通知位于贵州威宁和云南宣威之间的马摆河窝子箐的土匪前来救驾。

孛罗带领两万大军迅速包围了鬼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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