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依林这次出差,有些事他无法一次办妥,爸爸、妈妈离开华元的那天晚上,他回来了。他一点点都不知道三叔、三婶、李心宁,爸爸、妈妈,这几个人,给他另行安排的‘终身大事’。
今天下午,杨依林接到杨云汉的连续传呼,他去了三叔家。
杨云汉一看见出远门也不说一声的杨依林,气得他呼哩呼嗵把杨依林训斥了一顿,这才消下气。然后,他又和颜悦色地把杨爸爸、杨妈妈来华元见了李心宁的事说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加劲描述了‘婆媳’见面,双方都分外高兴,还有那一千元见面礼的事儿。
杨依林早就听得如五雷轰顶,晕蒙加恼怒得忍不住了,他第一次低着头,用埋怨的语气顶撞了三叔:“我早就说过,我和李心宁不合适,不让你们再提这个事儿了。现在,你们趁我不在家,竟然把事情搞成了这样。这事儿我没法参与,你们自己收场吧!”
杨云汉发火了:“怎么?你不参与你不管了?心宁带着你爸、你妈,在华元转着玩儿了两天,你妈妈把见面礼都给心宁了,这事儿你让你三叔给你擦屁股啊?!我可告诉你,你的船头在哪儿歪着,我早就听说了,你是不是谈的有女朋友了?!”
杨依林听了杨云汉这话,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酒桌上,白胖低说过的话,他看这个事儿是瞒不住了,才说:“有……”
杨云汉的语气缓和了:“你有女朋友了怎么不早说呢,让你叔、你婶儿操这么大的心?心宁那么好的女孩,现在把事情却弄成了这样!”他思想一拐弯儿,又说,“要不这样吧,哪天你把你的女朋友带过来,让你三婶儿和这个女孩说说话,也好对心宁有个交待。”
杨依林心里轻松了,他答应了三叔。
回家的路上,杨依林想着三叔说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三叔明明知道是晓文,他为什么不对我说出来呢?他想了几想,也没有想出自己满意的答案。
杨依林忽然又想到爸爸、妈妈来华元和李心宁见面、送见面礼的事儿他心里禁不住埋怨说:这么大的事儿,爸爸、妈妈也不想想,没有见我的面,怎么能只听三叔的呢!
杨依林不再思考别的事,他来到郑家,对郑晓文做了两天的思想苦劝工作,让郑晓文和他一起去三叔家。
郑晓文想到那天酒桌上说的话,她坚决不答应杨依林的劝说,就非等到五一那天生米做了成熟饭,随他周围怎么诌,她也就挺起腰杆儿认了!现在,她对谁都不想说这事儿!
杨依林着急得没有任何办法,是他无奈的眼泪,软了郑晓文的心,郑晓文只得答应了。
今天晚饭后,三婶在楼下接住了郑晓文、杨依林。门灯下,三婶猛地看到郑晓文,她惊呆了:啊,好美丽的眼睛,好漂亮的脸蛋儿,好苗条的身材啊!她这长相,比依林小七岁还差不多,怎么会比依林大七岁呢?稀罕!
呀,不要再想这些了,心宁比她郑晓文的长相也不差多少!再说,她这个漂亮能让云汉、依林的事业往上走?切记有本书上说的,人心不狠一点、脸皮不厚一点,办不了大事儿!
三婶转眼工夫想完心里的话,便笑呵呵地拥着郑晓文上了三楼。
杨云汉已经在门口笑脸相迎了:“晓文,是你呀,快进来!快进来!”
杨依林看着这暖融融的场面,心里非常高兴,他在后面跟着也进了三叔家的门。
四个人站到厅里一阵寒暄之后,都坐下还没说几句话,三婶就示意着杨云汉、杨依林,她说:“你们爷儿俩去屋里下象棋吧。”她又对电视机前的杨世进说,“世进,别看电视了,你快去写作业,让我和你小郑姐姐好好说说话。”
杨依林根本没有多想,他带着微笑,心情轻松地跟着杨云汉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卧室。
杨云汉的卧室里,有一张小方桌和其它的摆设很不协调,小方桌上面摆着象棋图纸和棋子。
杨依林看见小方桌和象棋,问:“三叔,你和三婶儿还经常下棋呀?”
杨云汉楞了一下赶紧回话:“哦,哦,偶尔下一下。来,咱两个拼一盘儿,看看谁输谁赢。”
无心的杨依林极认真地和三叔下起棋来。
厅里,三婶越看郑晓文越顺眼,越听郑晓文说话越顺耳。这么顺眼、顺耳,也没有让她忘掉她的艰巨任务。她笑笑很亲切地问:“听依林说,你们两个是好朋友?”
郑晓文带着微笑点了点头:“嗯,是。”
三婶立时显出一脸高兴,说:“哎呀,这下我们可放心了。前些天,我和你们杨头儿,还以为你们两个是男女之间的朋友呢!不过,你们杨头儿也是说,小郑比依林大六七岁,怎么可能呢,别听外面的人胡说八道!今儿同着你的面这一证实呀,我们可放心了,格格!”
三婶根本不看郑晓文的脸色,她就只管说她的:“小郑呀,既然你和依林是好朋友,我就对你聊聊我们的烦心事儿。我想啊,依林个人的事儿,我对你说说也无妨。
“半年前,我给依林介绍了个女朋友,是市里李茂勋的闺女,名字是李心宁。这个女孩长得很漂亮,龙门大学毕业。比依林的年龄小几个月,两人谈恋爱谈得很好,也早就有感情了。现在,两人的感情已经发展到,谁也离不开谁了。
“十来天前,依林为这桩婚事,专意回老家把他父母接来华元,心宁和她公婆见了面,公婆还给了心宁一千元的订婚见面礼。依林和心宁陪着他父母在华元转了、玩了两天,才把他父母送回中阳老家。
“按说,这不是很顺畅、很好的事吗,哎?心宁那么好的条件,人家闺女在这件事上,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儿,这个小依林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他一会儿对心宁热乎得呀,咳,就在我家,两人热乎得很!”
三婶说到这里,她指着靠厅近的一个屋子说:“那不,就在那个屋里,两人好得是嘀嘀咕咕有说不完的话,在屋里一拱就是几个小时。谁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停两天,依林对心宁的感情又淡了!他三叔给他打传呼,他也不好好回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