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轩吹着口哨从罗钰琳家里出来,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几个人在院子里站着,其中就有范贞。
范贞戴着墨镜,脚搭在花坛边上,手里拿着一根木棍,跟旁边的黄毛说什么,几个人笑的前仰后合的。
“姐,你说那小子自己走回来的?”黄毛并没有看到后面站着的沈庭轩,其他两个人也没看到,几个人头挨着头不知道再说什么。
“是,”范贞得意笑笑,“我等这个机会等好久了,我早就想找他算账了,那天,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能怪我。
“姐,你没打他吧?”其中一个胖胖的男孩,穿着黑色体恤,打扮的花里胡哨的。
“没有,打他不是轻松吗?还用我动手?我只是吓唬他一下,给他点教训。”
“姐,他不是你爸女朋友的儿子吗,你这样做,你爸知道会不会责怪你啊?”
“我爸才不会说我,就算他知道,我也有理由,我是为朋友出头,谁惹我朋友,谁就跟我过不去,反正,我当初可是答应赵瑜了,只要被我遇到,我肯定不会饶了他。”
范贞的好朋友赵瑜,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小学,初中。
高中毕业后,因为范贞没考上大学,赵瑜也没考上,两人家里条件都好,父母溺爱,从小娇生惯养,自然脾气也相投。
两人处的好,像是哥们一样,天天在一起混。
有一天,范贞跟一群地痞流氓发生了冲突,范贞给一个男人打了。
这男人竟然是江九帮帮主的儿子,对方势力也不小,不知道范贞的底细,当然不会放过范贞。
当时范贞和赵瑜在一起喝酒,没等范彪来人救援,一帮人打了起来。
刀,还有酒瓶子满天飞。
对方人也不少,都是混社会的,打仗跟疯了一样,都是拼命三郎。
趁乱看到范贞落了单,小混子将酒瓶子一锤,就朝着范贞过来了。
范贞一点没有察觉,还在跟一个男人打呢。
赵瑜看见了,大叫一声,但是已经晚了,那人已经到跟前了,危机时刻,赵瑜冲过去,推开范贞,自己挡在了范贞的身前。
范贞得救了,赵瑜却受伤了,出了很多血,然后送到医院,捡了一条命。
为这,范贞一辈子都感激赵瑜,因为如果不是赵瑜替她档。
死的那个会是她。
所以,赵瑜是范贞的救命恩人,从此后,赵瑜跟范贞就成了过命的朋友。
两伙人打的不可开交时,就有人跑去找范彪了。
范彪发怒了,派了一百多人去江九帮大本营,进去就开砸,还打伤不少人。
江九帮帮主江十三一看是范彪来了,也吓傻了,忙赔笑脸。
他也是刚听说儿子把范彪的女儿打了,回来就给他儿子一顿皮鞭抽,这帝都谁不知道范彪?
而范彪谁也不怕,就怕范贞,这在帝都都是人人得知的。
但是你惹了范彪女儿,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吗?说白了就是找死,江十三就知道今天这关过不去了。
当时一百号人,把大门围的是水泄不通,范彪当时就放话了,一个人也不许放出去。
放出去一个人,也必须是死的。
江十三吓的又是敬酒,又是点烟,就差磕头了。
不管江十三怎么做,都无法把范彪的气压下去。
而范彪来了就已经说了,今天来不为别的,就为讨公道。
范彪兴师动众的带了一百多号人,自然是不会让江十三这么容易混过去的。
而江十三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交给范彪,那儿子小命不保了。
所以,他深知,如果儿子落入范彪手里,那就是死路一条。
拿钱没用,范彪钱多的花不完,他唯一珍惜的就是他的宝贝女儿范贞。
这可是范彪的心头肉,别说动一根手指头,就是发生什么矛盾,只有范贞打别人,骂别人的份,哪有敢跟范贞叫板的?
这竟然有人敢打范贞,还是往死里整的那种,范彪怎么会轻易饶了他们呢?
今天来,必须解决。
范彪要江十三儿子的手指头。
范贞还想说什么,黄毛推了一下范贞。
沈庭轩看了眼几个人,撇撇嘴走了。
其实,赵瑜和顾单单好的事,范贞都知道。
两人处了一段时间,被沈庭轩知道了,就天天骚扰顾丹丹。
只有看到顾丹丹和赵瑜在一起,他竟然当众羞辱赵瑜,并且还纠缠顾丹丹,让顾丹丹离开赵瑜。
赵瑜就跟范贞说了。
范贞心里记下了。
赵瑜有沈庭轩的照片,范贞也看了,当时就把沈庭轩的样子记住了。
范贞还听赵瑜说,顾家和沈家有仇,两家人在父辈就结下了很深的仇。
……隔天,约好的酒局,因为医院打来电话,沈逸寒临时有事不能去了,他便让沈庭轩代替他去。
沈庭轩得知沈逸寒买地皮,想开发建房子,有几个当地的住户不想搬走,今天来的人说白了就是钉子户。
沈庭轩一听,竟然是和钉子户吃饭,城郊的老农民,不是什么主要的业务,就是当地的住户,因为不愿意搬,沈逸寒就想请她们吃饭,然后好好协商一下
沈庭轩虽然觉得这根本就不算谈生意,但是好赖沈逸寒给了他一次机会。
他也就不能在挑肥拣瘦的,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是也碍于沈逸寒的威严,不得不去。
到了酒店,客人还没到,他给胖鱼打电话,便无聊的在包厢等着。
不一会,有人敲门,也没等沈庭轩说话,人进来了。
两个穿着蓝布褂子的一男一女站在门口,问是不是506包房。
沈庭轩指着门牌号,“上面不是写着呢吗?看不见吗?”
男人穿着粗布褂子,鞋上还有些泥土,皮肤黝黑,但是小眼睛可是转来转去的,看着就挺精明。
男人和女人看了眼,脸色一拉进来了。
男人往那一坐,翘着二郎腿,女人也昂着头,看向沈庭轩,“你是老板?”
沈庭轩看他们的样子,估计就是沈逸寒说的钉子户了。
他点头,“我是,你们就是不想搬家的那两个人?”
男人不屑道,“对,我们就是不想搬,这地方我们住了几十年了,打我爷爷起就住这,我们对这地方有感情,你说让搬就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