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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娘被几个孩子轮番轰炸,最后只能举手投降。为了让几个孩子闭嘴,她不得已割地赔款,承诺以后遇上危险事情,铁定比谁跑的都快,坚决不再做傻事,这才让几个孩子大发善心饶过她。

瑾娘用过午膳准备休息时,就拿起毛笔给徐二郎写信喊冤。她那么做自然有非做不可的道理,可孩子们可不看你的苦衷,他们只看结果是不是他们想要的。很明显,瑾娘将自己置身事内并没有得到孩子们的认同,于是,她被公开批斗了。

和孩子们讲不通道理,只能和徐二郎讲。瑾娘信中说,“虽然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但我是小女子,不在乎这些圣人言。再来,我是朝廷册封的二品诰命夫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那能危险一来临,就丢下满城百姓自己跑路?”虽然她是女子,世人不会用过高的道德标准赖要求她,但小女子也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在这方面瑾娘是很有自己的坚守的。

最后一点,当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这不是还关联到徐二郎么。他辖制江南,是江南的最高长官,他在外的名声是不畏权贵、手腕刚硬、秉性耿直。她虽然不能和他媲美,但也不能落后太多不是?

瑾娘美滋滋,觉得自己把中心意思表达明白了。其实上边那些都是废话,最后那句“夫唱妇随”才是她的主要意思。但不好挑明说,不然徐二郎又要自恋。

瑾娘让浍河将信件送了出去,同时告知徐二郎几个孩子从蕲州回来一事,看他能不能抽空回家一趟。

江州的事情繁杂紧急,但他是总领所有事情的总督,又不是底下干活跑腿的杂役,想要休息两天,应该可以抽出时间来吧?

果然,翌日长安几人准备回书院时,徐二郎从江州回来了。

一身风尘,身上的衣衫还皱巴巴的,胡子有些长,眼下有着浓重的青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江州这事儿没少让徐二郎操心。

人疲累之下,心情很难舒畅。长安几人乖觉,这时候表现的要多好有多好,坚决不给二叔发难的机会。

连带长洲和长晖,看见这个样子的亲爹,也不敢叽叽歪歪了。

之前他们还和瑾娘讨价还价,说能不能晚两天去书院,瑾娘没磨的没脾气。差点松口,现在么,几个孩子怕是恨不能插上翅膀立马飞到书院去。毕竟面对低气压的亲爹,还是面对书院中的小伙伴,当然是后者更好相处啊。

瑾娘跟着徐二郎进了内室,给他搓背清洗头发。他这几天应该无暇好好打理,身上都有尘土了,头发更是想打结。瑾娘说,“再忙总要给人留点休息、洗漱时间吧。”

徐二郎闭目养神,嘴上回应说,“实在太忙了,顾不上。江州那边就是个烂摊子,比通州不差多少。”

这在瑾娘的预料中,毕竟连江州水师张文同都“被逼”同流合污了,官府收没的赃款在库房里放着还能不翼而飞,证人还能被谋杀,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说明,江州从根子里就烂的透透的。

可要把那些乌糟的东西连根拔除,短时间内也做不到。最关键的是,手上没有足够的人手。

徐二郎和瑾娘说着这些,就敲着浴桶壁说,“只一个王珂还不够,还得在江州多安插几个人。我准备把常朝辉调过去支应一下,回头你提醒我,别让我忘了这件事。”

文安侯府庶长子常朝辉,这还是李和辉推荐给徐二郎的人。这人能干、精明、圆滑,遇事机辨,徐二郎对他委以重任。如今这人在通州府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替徐二郎分担不少事情。

依照常朝辉的秉性,将他调到江州,他应该也能转磨的开。况且他久居江南,对江南所有州府的情况都略有了解,选他最合适。

瑾娘点点头,表示记住这件事了。

随后徐二郎起身,瑾娘将他摁到躺椅上,先将头发给他绞干,又拿着剃刀给徐二郎刮胡子。

瑾娘之前也给徐二郎刮过几次胡子,不过那都是闺房之乐,纯粹闹着玩的。这次可不一样,徐二郎累的很了,不可能再和她闹,他躺在躺椅上,不一会儿功夫就发出轻微的鼾声。瑾娘听见这声音,手中动作更轻巧了。可怕什么来什么,她手一滑,刮刀再次在徐二郎脸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口。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徐二郎应该是感觉到刺痛,睁开眼看了看她。他眼神中有一瞬间的茫然,看清瑾娘举着刮刀讪讪的看着他,才算是回了神。可之后他又闭上眼,宛若无事发生一样搂住瑾娘的腰,瞬间又睡着了。

徐二郎这一觉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起来了,几个小子都老老实实在前院里读书,不敢出去闲逛悠或是找同窗出游。

也因此,徐二郎简单用了点午膳,让人将几人喊进来时,他们来的很快。不仅如此,每人精神状态都还不错,神采奕奕的,看着很像那么回事儿。

徐二郎指了指下边几张椅子,对为首的长安说,“坐吧。”

长安和荣哥儿笑笑,就落了座。剩下长洲和长晖,两人看看爹,又看看哥哥,不知道这花厅里有没有他们的座位。按说是该有的,但这不是心虚么,总觉得他们胡搅蛮缠的事儿爹肯定知道。那这椅子就不能坐了,不然烧屁股。

徐二郎却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看着长洲长晖,“既然你们俩不想坐,那就站着说话。”

长洲立马猴一样蹦到一张椅子上,“坐,我们坐啊爹,这不是我瞅你这次疲劳的厉害,儿子有点心疼你,正想着回头别让娘忘记给您进补,就跑神了。”所以刚才才没听清你说的话,这不听清了,我立马就响应爹的号召,赶紧坐下了么。

长晖不比长洲跳脱,他慢悠悠走到长洲毗邻的位子坐下,一本正经说,“爹,儿子也坐好了。”

徐二郎颔首,“许久没考教你们的学问,一人给你们出两道题,答完就可以走了。”

长安、荣哥儿、长洲、长晖:“……”

长安和荣哥儿只是有些傻眼,不过很快就点头应下。他们两个读书用功刻苦,从来没有懈怠过,根本不怕考核,反倒有些迫不及待。这就跟好学生希望被老师提问一样,既可以查漏补缺,也可以显示一下自己的功底,长安和荣哥儿虽然不是爱显摆的人,但在二叔/爹面前,还是想让他知道一下他们的实力。

两个大的欣然应允,这就衬得两小的没眼看。事实上,如今俩人的姿态,实在有些不雅观。

长洲和长晖已经坐不住了,跟屁股底下放了钉子似的。两人在椅子上扭来扭去,惹来徐二郎多看了一眼。两人被吓住,立马安生了。

不过却更欲哭无泪了。

长洲试探的说,“爹,我们期中考核结束回来时,您不是已经考过我们了么?这才隔了几天啊,您又考,儿子们是不怕麻烦的,就是心疼爹爹您辛苦。”

徐二郎闻言冷呵一声,“这时候知道距离你们上次回来没隔多长时间?那我怎么听你娘说,你们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娘想家,不想上学?”

长洲:“……”虽然他是这么说了没错,但是,娘你这传话的速度是不是也太快了一点?爹忙得分身无暇,好不容易回府了你们小叙别情不好么?提我们这几个糟心的孩子干什么?您提了爹不高兴,爹不高兴了,我们只会更不高兴。

长洲由衷后悔起来,干啥在娘跟前耍嘴皮子。虽然赢了娘是很得意,但是娘是有靠山的。她的靠山就是爹,这可不是吃素的。他们折腾娘,爹就折腾他们,冤冤相报何时了?冤冤相报……根本没必要么。

长洲此时愈发后悔,之前干啥说要等爹回来,干啥非得在允州赖这一两天。若是不赖着不走,他们这时候正在书院上课,怎么都比被爹逮住考核强吧?

爹可不会手下留情,一会儿考核不过关,答的不能让爹满意……长洲抖抖身子,有点想让人去搬救兵。

可惜,花厅里除了他们兄弟几个,一个丫鬟都没有。这时候想求助,都不知道该跟谁开口。

徐二郎不看长洲皱巴巴的脸蛋,影响心情。

他出了一道策论题考长安,又出了一道经义给荣哥儿。

长安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他的策论一向写的不出彩,这是短板,要狠狠补一补。徐二郎之前狠抓过一段时间,可他实在太忙,并不能每日抽出时间给长安讲述如何破题、承题。之后长安回书院,徐二郎还专程去信给宋明乾,就是拜托宋明乾开小灶,重点给长安补一补弱势科目。

从这次长安的回答来看,长进不小,只是还有改进的余地。但时间仓促,他能这么快破题解答,已经出乎徐二郎的预料,因而即便回答的还略有瑕疵,徐二郎也满意的点了头,说了句“再接再厉。”

荣哥儿的经义也是他的短板,他每每立意太高,写出的内容就空洞乏味,没有事例和数据去支撑,文章就如空中楼阁一样,风一吹就会倒塌。

徐二郎教导过,夫子也指出了他这个毛病,荣哥儿一直在改正这个弱点,试图从细微处着手破题。不过破题的角度选的太小,也不好展开论述,而他现在还没把握好这个度,经义题做的就时好时不好。

上次期中考核,他破题时把握好了度,名次就嗖嗖往上飙升,所做的经义还被夫子当堂表扬了。可这次爹出题,因为时间紧迫,他心里有些慌乱,答题时破题的口就选的太窄,展开论述时可选范围过小,就磕磕绊绊,词不达意,文章做的差强人意。

徐二郎就直接点了荣哥儿,“回头还得多练。”

荣哥儿点头,一脸羞愧,“我知道了爹,以后我每日写一篇经义。先给夫子批阅,等见您时,您再给我指正。”

“可。”

考教过两个大的,两个小的被爹的视线盯得更加头皮发麻。好在他们才刚入读书院,如今学的也都是最简单的。换现代的题型就是填空、背诵,偶尔让翻译个古文,那都属于难题了。

长洲长晖虽然调皮,但俩人记性都不差。该背的东西也不敢打马虎眼,也因此,徐二郎提问的他们能回答出个七七八八。但是,等他们爹稍微拔高了难度,让他们断句或是翻译,两人就傻眼了。

这题吧,虽然夫子教了,但他们还没学会。

就被徐二郎狠盯了两眼,然后布置任务,让两人这一学期最起码将《大学》和《孟子》背诵下来。

下次见面他还要考核,到时候若有进展还好,若没有,呵呵……

长洲长晖看着爹面上冷冷的表情,被吓得跟小鹌鹑似的,赶紧缩了缩脖子。

所以,就说他们为什么要往允州跑?这不是送上门找虐么?

长洲心里打定主意,这次回了蕲州,除非等年根放年假,不然他再不会出书院门了。

长洲坚决不承认,是因为担心被爹考核,所以才决定在书院闭关。他小人家要面子,给出的理由是,外边坏人多,想绑架我们兄弟来勒索我爹的人更多。为了不给亲爹添麻烦,他们就龟缩在书院不出去,坚决不让敌人有可趁之机。

终于考完了,长洲长晖也被烤焦了。两人蔫蔫的,一个赛一个没精神。

也就是这时候,花厅门旁边露出个小脑袋来。长绮睁着圆熘熘的大眼睛问,“爹,娘喊你们过去吃点心。大哥、三哥你们一起来。娘用烤炉新做了不少小蛋糕,若是喜欢吃,娘说等你们下次回来还给你们做。”

其余几人此刻什么心思不知,但长洲心里想的却是,“管它小蛋糕有多美味,反正他再不要来知州府了。不然被爹逮住考教学问,能丢半条命。”

这是吃小蛋糕之前的长洲所想。

可接连吃下三个小蛋糕后,长洲的心思立马就不一样了。他此刻想着,就冲着这美味,知州府他也得多回来几趟。不就是被爹考教么,那就考呗,考来考去就那么些东西,总有一日爹会考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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