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楼上都已经是人满为患,靠窗户边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人,一个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的老头,穿着灰袍八卦道服。他是云火谷范惊涛的得意弟子洪韬,二十年前在树林里遭飞仙宫的暗算,云火谷只有几个人幸存下来,其中便有洪韬。经过那次劫难后洪韬更是苦练剑法,大有青出于蓝之势。他身边是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这个人虽然名气不大,但江湖上却没有人不晓得。因为两就算在水里呆上三天五夜也不成问题。两人正是‘云古二乔’乔有风、乔有云两兄弟。还有一人便是让江湖黑道朋友闻风丧胆的‘夺命秀才’金靖余。他们在谈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些人总是喜欢多管闲事。特别是像金靖余这样的人。
金靖余道:“凶手也真是太凶残了,好多江湖英雄都被他们害死了。”
洪韬道:“最可恨的是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乔有风道:“凶手会不会是邪道五大势力的人呢?除了他们之外,好像并没有其他人可能对朝廷和正派人士下手。”
乔有云道:“这种可能性很大。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邪道五大势力的弟子被害。”
洪韬道:“可是自从秦大侠化解邪道五大势力和正派中人的过结之后,邪道五大势力便再也没有与正派中人为敌。他们怎么可能杀正派中人,盗朝廷税银呢?”
就在这时一个缺了手臂的汉子走了过来道:“那有什么奇怪的?邪道五大势力毕竟是邪派,正所谓魔性难改。他们做出这种事情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众人没有理这个汉子,因为没人人愿意和他说话。他是楚远山的长子楚见风。楚远山和楚见风为飞仙宫办做事的事情现在江湖上每个人都知道了。众人脸上已经闪现出不悦之色,可是这里是来福酒楼。碍于主人的面子,当然也不能说什么了。
即使他们对楚见风有些反感,可是楚见风的话却不是无道理。邪道五大势力自然没有教众被害,就说明即使这件事情不是邪道五大势力干的也与邪道五大势力脱不了干系。不然凶手怎么可能什么人都杀,便便就不杀邪道五大势力的人呢?难道邪道五大势力有什么阴谋?众人心里都在低咕着。
“不错,他说的很有道理。”
说话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他的武功虽然不甚高,可是江湖上却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眉山大侠’齐三金,他能活到现在真是大大的意外。他敢来这里也真是大大的意外。来福酒楼里的众江湖人士都议论了起来,好像这件事情真是邪道五大势力干的。
就在这时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汉子已经飞跃了进来。
“放屁,完全是放屁。我圣教怎么会干这种事?”
谁都可以看出他脸上有不悦之色,但敢公然开口骂这么多江湖人士,这胆子也未免有些太大了。这人胆子确实大,邪道五大势力的弟子一向胆子都不小,上不惧朝廷,下不怕江湖人士。‘挺俊书生’是黑陈帮的堂主,当然也不会例外了。
酒楼里的众江湖人士都将目光投向了‘挺俊书生’。有的手已经去摸身上的兵器。‘挺俊书生’一点也没有显得畏惧。
只是冷冷的道:“怎么?想打架?”
众人已经将手放下了,这里是来福酒楼,当然不是打架的地方。
齐三金道:“若说人不是你们杀的,那你们邪道五大势力怎么没有人被杀?”
挺俊书生道:“屁话,全是屁话。那只能怪你们没本事。”
世上有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总不希望别人比自己好。好像只有邪道五大势力也有人被杀才能证明这件事情与邪道五大势力无关。
金靖余道:“这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谁都不能妄自己下定论。”
金靖余终究是一个会做事的人,现在真相未明。即便是邪道五大势力干的也要找到证据,正所谓抓贼要抓赃。没有抓到赃之前一切都只能算是个猜测。众人也不在说什么,他们当然也清林他们说这话的后果。万一邪道五大势力又和正派斗在一起,那江湖上一定又会血流成河。
挺俊书生道:“我们圣教也一直在查这件事情。可是现在还没有结果。”
他说的这句话酒楼里的人十有八九都不信。孟婵娟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
“挺俊书生既然来了,那便找个位置坐下来喝点酒。”
金靖余给他让了个位置,挺俊书生坐了下来。他喝了几大碗酒便付钱离开了。酒楼里又是一阵的议论。他们当然也不希望自己想的是真的。
朝廷一面派人查询这件事情,一面加派了人手看守仓库。皇上身边更是增加了不少好手。来保护皇上的安全。
临渊府,现在的临渊府到处都可以见到差役。自从皇上下命令让临渊府周大人查找出凶手之后,周大人便派人四处搜寻希望可以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是几天下来,却一点线索都没有。看来凶手不但凶残,而且做事十分周密。
临渊府的百姓现在也都是人心惶惶,生怕自己被牵连进去。道路上走三三两两的走着几个人,步伐急促,好似归人。路边的客栈、酒楼里人也没有以往多。
万客酒楼虽不是一个富贵豪华的酒楼。可是这里的人却一向的不少,只因为它在临渊府最繁华的中央街上。
万客酒楼人还是像以往一样人很多,中间的一张大方桌上坐着五个身穿灰布青衣,青衣上绣着红绸白虎。他们是白虎帮的弟子。白虎帮本是江湖上一个劫富济贫的帮派,可是自从张高仁被害,帮主之位落于贾杉亮之手之后白虎派便成了为虎作伥的帮派。可能有江湖上有不少人死在白虎帮的明枪暗箭之下。可是自从贾杉亮被秦大侠杀死之后,白虎帮以前的嚣张气焰便全然消失了。,最近几年来白虎帮的弟子更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这次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公然来这里。难道他们认为与江湖人士之间的恩怨已经结束了。或许真是这样的冤冤相报何时了?
另外的一些杂客见到五个白虎帮的弟子,当然是尽量躲在一边了。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就在这时,一个手里轻摇着扇子风度偏偏的公子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走到五个白虎帮弟子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小二,上一壶好酒,一条鱼,一盘牛肉。”
小二急忙跑着迎上来倒了一杯茶道:“这位公子,马上就好。”
五个白虎帮的弟子目光都向这边投了过来。那位公子瞪了一眼五人道:“看什么看?小心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没想到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说话竟然一点也不客气。他不但说话不客气,而且还很大胆。五个白虎帮的弟子已经停止了说话,一个满脸横肉,肥头大耳的汉子已经向那少年走了过来。谁都可以看出他脸上怒气冲冲。他走到那少年身边,在桌子上狠狠的一拍,“你小子刚才说什么?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桌子上茶水已经被这汉子的一击撞的跳了起来。茶壶还没有落在桌子上,便忽然向长了眼睛一样向白虎帮的那个大汉飞了过来。白虎帮的汉子竟然没有来得急躲闪,一茶壶的茶水就这样全部倒在了那汉子的身上。水是刚烧开的特别的烫,那个白虎帮的弟子被烫的哇哇直叫。再看看那个少年,左手端着一个茶,右手在轻轻的在摇扇子。脸上还在不住的笑,其余的四个白虎帮的弟子见状。个个怒目满面,两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其余吃饭的客人见要打架了,十有八九都溜了出去了。有的还有些不舍爬在门口偷偷的瞧这里的情景。五个白虎帮的弟子已经拔出刀来将那少年围在核心。那少年却一点也不显得畏惧,或许在他的眼中这些白虎帮的弟子就像蚂蚁一样不堪一击。
就在这时候听到一个人叫道:“你们这么多人打一个人算什么本事。”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灰白相间袍子的少年。少年的样子有些木讷,谁都不会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确实很普通,他一直都坐在屋子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上。若不是现在他开口,可能永远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么一个人。
哪知道那个被白虎帮围着的少年却一点都不理情,只是冷冷的道:“管你什么事?”
那个平凡的少年竟然木木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是傻了还是怎么的?白虎帮的弟子也怒视着这少年,少年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继续吃他点的酒菜。可能还没有人会想到他竟然有这样大的胆子。
五个白虎帮的弟子已经向那个少年砍了去。少年的身法到是挺轻灵的,左躲右闪,五个白虎帮的弟子竟然还个边都没有沾着。数十招已经过去了,五个白虎帮的弟子还是没有占到一点便宜。白虎帮弟子见还不能将这少年击到心里也来气了,手上加劲,速度也比先前快了许多。这样一来,这少年便有些吃不消了。他虽然武功招式都不错,可是毕竟年纪尚轻,内力也不深。再看看角落里的那个少年,还在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小二和酒店的老板已经躲在了一边,连话都不敢说。
正在于白虎帮弟子打斗的那个少年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呆?还不赶快过来帮忙?”
坐在桌子上吃饭的少年道:“你刚才不是说过不管我的事吗?”
那少年一边斗一边怒道:“看你的长相呆头呆脑的,刚才我本以为可以对付的了他们,没想到这几个胖子还有两下子。”
他一边说话,一边与五人相斗,更显得是万分的危险。而在桌上吃饭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身而起,他嘴中大叫小心,双掌已经击向了两个白虎帮的弟子。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出手竟然快的出奇。两个白虎帮的弟子竟然没有来得急躲闪,身体已经被击到在了地上。手里的大刀也已经脱手,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两个白虎帮弟子还在低声呻吟着。五人变成三人,现在当然不再是拿扇子少年的对手了。只听见一声惨叫,又一个白虎帮的弟子已经被扇稍击中倒在了地上。
拿着扇子的少年道:“不用你管了,这两个我慢慢来对付。”
那个样子有些木讷的少年便退了下来。他向门外走去,两个倒在地上的白虎帮弟子恶狠狠的瞪着那少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没一会儿另外两个白虎帮的弟子便也倒下了。再看看两身上,除了一条裹身布外,完全是光赤着身子。
少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五人道:“还等什么?还不赶快滚?”
五个白虎帮的弟子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站起来向外跑去。哪知还没有跑出去呢,便叫道:“站住。”
五人脸上已经面无血色。“公子还有什么交待?”
五个白虎帮的弟子完全没有先前的嚣张,明显的可以听到他们颤抖的声音。
少年道:“这里的酒菜钱留下。”
一个身体矮胖的白虎帮弟子转身道:“公子,这个给你。”
他拿的是一张一百两的大通银票。少年接了过来,冷冷的道:“看来白虎帮确实是有钱的很。快滚!”
五个白虎帮汉子比被鹰追的兔子还逃的快。见打斗结束了,酒店老板和小二才出来。
少年将那一百两的大通银票递给小二道:“今天的酒菜钱,刚才白虎帮请了。”
店小二已经笑的合不拢嘴,外面看热闹的客人也都进来了。少年环视了一下酒店里,先前的那个衣灰白相间长袍的少年不见了。他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追先前的那少年。
此时两个家奴打扮的男子便追了上来。
“少爷,你怎么又跑出来了?老爷都快急死了。”
少年道:“我又是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又丢不了。你们先回去。我马上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