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潘再次踏入宾江市的时候,他却失去了梨花的踪迹。他安排在山茅小吃店里的伙计,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她的身影了。
他有些懊恼的拨打了唐禹铭的电话求助,回应他的只有无情的“嘟嘟”声。他抛下了一切,离开了唐门,如今孑然一身,却不知该去求助谁?
这天,他早早地把车开到禄一鸣的公司楼底下,静静地等待着。
直到日上三竿,才见到禄一鸣无精打采的下车,他迈开步子,一把扯住了他,“她在哪里?”
禄一鸣甩开他的纠缠,冷冷地丢下一句,“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他说完话,就要往公司大门而去,大潘哪里愿意放行,直接拉住衣领,又把他撤了回来,“赶紧告诉我,她究竟去哪里了?”
“我就不告诉你,你意欲如何?”禄一鸣咬牙切齿的看着大潘。
他心中还憋着一团火无处发泄,大潘的行为自是也把他惹毛了。
“混蛋,我再问一次,你把她藏哪儿了?”大潘怒火中烧,一把提溜起禄一鸣的脖子,似乎要把他勒断气一样。
禄一鸣拼命的拉扯大潘的手,奈何那就像一副铁打的手铐一样,牢牢地卡住他,任凭他怎么挣扎也摆脱不掉。
气得他脸红如染红颜,恨不能把大潘生吞入腹了,“姓潘的,你给我撒开,信不信我把人叫过来?”
“哼!你今天不说出她的下落,叫天王老子来也没用!”大潘直接一个过肩摔,把禄一鸣摔地上,半响爬不起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她在哪儿了吧?”
禄一鸣龇牙咧嘴的爬起来,“呵,你就算打死我,也休想从我这里打听到一个字!”
“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休想,我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
禄一鸣笑得肆无忌惮,笑得张狂,那笑声中却带有一丝凄凉,一丝绝望。
仿佛他笑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是的,他就是在笑自己,一腔热情泼到冰窟窿里去了。
就在梨花请假一个月的那天晚上,他忍不住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那是一条价值十万的钻石铂金项链,整整花费了一个月的时间,才设计定制完成,上面还花了小心思的写了几个小字,“余生有你,足矣!”
可惜,梨花看也没看直接拒绝了,“禄总,我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真的不合适这条项链,它应该戴在合适你的人身上!”
梨花并没有拆开盒子查看,直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让禄一鸣拿着礼物的手重若千钧,他在她身后,使劲儿的大喊着,“梨花,我哪里不好,你就不能看我一眼吗?”
梨花背对着他,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就是太好了,我们才不合适吧,你值得更好的!”
如果,她第一次遇上的是禄一鸣这样的男人,她也感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他。他就像个蜜罐里长大的孩子,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世辛苦。而她,只是一朵顽强生存的山野梨花,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又怎么能够交流的起来。
“我明天要回乡祭拜,大概是要请一个月的假,梨子还要上学,不方便和我同去,就拜托你照顾他了,谢谢!”
梨花毫不留情的拒绝,让禄一鸣的心,寒凉如水,这是他第一次像女人表白,也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漠视。恼羞成怒的他,恶狠狠地把昂贵的礼物盒子扔到了地上,完了又用脚狠狠地踩烂,一脚把它踢飞到草丛里去了。
这些天来,因为求而不得的憋屈,他就没好好地合上眼过,神志都快恍惚了,此时大潘这个潜在的情敌,还这么理所当然的挑衅他,却让他把怒火彻底发了出来。
他扔掉手里的公文包,手腕上的表也取了下来,西装外套也蛮横地拽了下来,比了个伊在旭教他的拳击姿势后,二话不说,对着大潘就踢了过去。
大潘可是打架的宗师,对付禄一鸣这样的弱鸡,简直是不要太容易。他快若闪电的躲开禄一鸣的大长腿,顺势一拉,直接给他来了个大劈叉,裤子都被撕裂了,露出红色的大裤叉来。
大潘嘲讽的摇了摇头,“啧啧啧,果然是个闷燥型,居然是大红色,哈哈哈……”
禄一鸣顾不上经脉被扯得发痛的腿,捡起外套围住,狼狈的样子,让他临走时说的狠话都显得苍白无力,“姓潘的,你给我等着,有本事别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公司大门,浑身脏污不堪,衬衣都被扯破了,样子不复往日的贵族范儿,保安队长远远地看见了,还以为是哪个不开眼的混混跑进来了,在他身后大呼小叫起来,“喂!你谁呀?谁叫你进来的?走走走,赶紧给我出去,这里是我们华安办公的地方,不是你该待的。”
禄一鸣阴沉着脸,扒拉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你眼睛瞎吗?连我也认不出来?”
“哼!我看你们最近是太闲了,日子过得太舒坦,人都快废了,趁着现在35度的高温,给我去外面广场跑上半个小时,若是谁敢偷懒一秒钟,小心我开了他。”
保安队长听到禄一鸣这熟悉的腔调,再仔细打量了一下,顿时心丧若死,恨不能抽自己两个耳刮子。他不死心的上前求情,“禄总,我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认出你来,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把!”
保安队长献殷勤的想要上前搀扶禄一鸣,却被他毫不客气的拍开了。
“哼!少来这套,我放过你们,谁又来放过我?”
“别磨叽,赶紧给我跑去,我会找人盯着的,谁要是敢阳奉阴违,别怪我翻脸无情。”
禄一鸣狠话说到这个份上,保安队长只得召集手底下的人,“哼哧哼哧”的到广场上去溜达起来。
火辣辣的太阳烤在身上,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不过是十分钟,一个个就东倒西歪的躺在公司大厅里,外面是一分钟都不能再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