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冤啊！”
徐强实在忍不住朝主编林辉明叫苦，窗外那纷飞的大雪就是最好见证。
苍天有眼，知道华阅被冤枉。
网上那群人怎么会知道真相呢！
自己公司也很想签秦川好不好，可惜人家一点留念网文的意思都没有。
林辉明笑了笑说道：“人各有志，他实体书确实卖得可以。”
“但他网络订阅也不低啊，甚至是最高的那一拨人。”徐强实在舍不得手下的这员大将离开。
实体书领域的水很深，有时候质量好不一定会冒头。
但在网络小说这边就相对公平简单一些，没有那么多家出版公司跟书店纠葛，质量好的作品总会慢慢出头，不会被真正埋没。
质量上乘的实体书若没有好好宣传，说不定会等十年才火起来。
而那已经是非常美妙的结局。
更有可能直接就被市场遗漏，成为沧海遗珠！
秦川现在是站在网络圈最顶端的那一些人，而他在实体书领域是无名小卒。
单本书销量都还没有破百万，最高销量才五十万，失去了网络小说给他造势，跟其余作者有什么区别？
现在《人生长恨水长东》跟《诛仙》之所以卖得还不错，就因为网络小说取得了不错的人气，然后才反馈给实体书。
说实话，徐强是真的不看好秦川如此鲁莽闯进陌生的市场。
年轻人就是头铁。
等撞得满头包之后才会想要回来。
不过那个时候或许已经过了黄金时代，读者们早就不买账。
说不定两头不讨好。
网文圈的这种人很多！
主编林辉明摇摇头：“秦川的写作风格能发展处一批忠实的粉丝，而且他的代理公司行者文化在业界内算是龙头老大，眼光不差、人脉通天。到底是我们这池水太浅，养不起真龙。”
别看网络小说作家富豪榜各个收入颇高，但实际上大部分收入都是版权交易堆积起来的。
哪个作家不是写了一大堆小说？
等他们手中的小说ip卖得差不多之后，就只能依靠订阅。
订阅人数还是太少，比起实体书动辄几百万上千万的销量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而一本网络小说写起来，最少就是一年半载，周期着实有些长！
林辉明清楚地认识网络小说跟实体书之间的差距，同时他也非常乐观。
现在网文订阅每年都在刷新纪录，一年比一年付费读者多。
不光是年轻人看网文，很多中老年人甚至也看！
《诛仙》如今创下的十三万首订，很有可能在下半年或者明年就被另外的小说打破纪录。
“秦川虽然不写网文了，可他写的实体书也同样能发表在我们华阅网上面。你回头可以稍微打听一下他新书的题材，说不定有转机。我翻阅过他签的诛仙合同，上面写着诛仙完本字数在100万-120万之间，现在已经80万字，快要完本了。”
林辉明知道秦川不可能一下转型跑去写纯文学，肯定还会是通俗小说。
“好，我等会儿就去旁敲侧击一下。”
编辑部的员工们各个人心浮动，大家都想要放春节假期。
而在另外的几家专注小说的网站编辑部内，不少运营看到了机会！
……
激流是网文圈的后期之秀，被大公司收购之后就开启了到处挥锄头的挖人之旅。
不论是大神作者，还是普通精品作者，激流中文都纷纷报价。
财大气粗，来者不拒！
金钱很重要，但也要看怎么使用。
挖了许多大神跟资深作者之后，激流的流量超越其余网站来到了前三，然后就此止步不前。
华阅网虽然流失了许多作者，可读者基底还在，分分钟就涌现出另外一批有实力的作者。
“秦川居然没签大神约，你们跟他联系了吗？”
“没有，他现在书才上架第一个月，应该还有很久才完本，肯定不会同意近期内跳槽。”
“先联系，务必要让他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不管能不能立即过来，总之不能断联系。算了，我自己去吧，这样诚意更足一些。”
激流的主编宁海顾不得马上就是假期，必须把这个人给挖过来！
不是大神就没有合约方面的限制。
想走就能走，用不着扯皮。
并且秦川刚刚拿下月票榜冠军，风头正劲。
华阅虽然没有大肆宣传，不过宁海还是通过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诛仙》的首订。
正值上升期的年轻作者签下来，比那些创作进入瓶颈期、提前开始养老的大神要划算许多！
母公司每年投入那么多钱，总不能将钱放在账面上，必须花出去！
说不定秦川本人也对华阅非常不满呢！
成绩不如他的作者都签了大神，谁心中会没有怨恨？
俗话说只有挥不好的锄头，没有挖不倒的墙脚。
这不就是一拍即合？
宁海想要让激浪网超过华阅，挖来秦川的话会有很大帮助。
只不过秦川联系方式不好找，宁海只能从他微.博公布的代理公司入手，直接找到了行者文化。
此时沈旭都已经从星城返回沪城去陪女儿过年，本以为年内工作已经结束。
当他接到宁海电话时有些莫名其妙。
“你好，请问是行者文化的沈先生吗？我是激浪的主编宁海，想跟你聊一聊关于秦川的事情。”
沈旭当然知道激浪，他回答道：“没错，我就是。你们激浪跟秦川好像没有什么业务上面的往来吧？”
“目前看来是没有，但并不意味着未来没有。”宁海时间很宝贵，反正跟代理人用不着扯什么情怀，有话就直接说：“这次华阅封的十八位新神里面没有秦川的名字。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有些离谱，如果秦川愿意到我们激浪的话，绝对直接给大神头衔，并且可以进行保底分成，价格我们商量着来。”
“宁主编您是不是误会了？不是华阅不给我们大神约，是给了大神约我们没签而已。”
“哈？”
正准备长篇大论讲诉激浪网优势跟条件的宁海一口气差点被呛住。
什么鬼？
好端端的大神约不签？
搞得自己还以为华阅跟秦川闹矛盾，准备挥舞着锄头狠狠挖墙脚！
这不是耍人嘛！
沈旭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秦川下本书暂时还没有想好要写什么，但不愿意被合约束缚。”
“原来如此。我们激浪的大门永远为秦川敞开，可以给他全网最适宜的创作条件。新书可以适当考虑一下激浪。”
宁海有种被骗的感觉。
就说嘛，秦川这种作者怎么可能不被重视。
至于为什么没签大神合约肯定不是沈旭说的那个官方话，他还想继续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