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时若舟显然也想到了这种结果,忙改了口。
“先看情况吧!”
林殊叹了一声。
现在的情况,各个皇子全都在暗中谋划,林殊不知道未来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时若舟还是暂时保持中立为好!
“其他两人呢?”
林殊揉了揉眉心。
她最讨厌做选择题了!
“已经吩咐过他们了!”
时若舟知道林殊的顾虑。
她担心另外两人受了皇帝的招揽!
林殊松了口气。
那两人的性格并没有时若舟稳重,她总担心那两人漏出破绽,从而被大臣们暗中下手。
“对了,公子,太后让属下将这些信交给您!”
时若舟猛地拍了下手掌,起身从内室抱出来一个小匣子。
“我看看!”
提到太后,林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柔软了许多。
打开小匣子,入眼的便是十几封密封整齐的信件。
“太后本来想频繁同您通信,但是考虑到您可能来不及及时收件,便攒了许多,趁此机会,让属下带了来!”
时若舟看着那些被林殊取出来的信,眼底浮现些许温暖。
在镐京待了这么久,他自是听过,太后是真的将林殊当成了自家小辈来疼的!
林殊颔首,靠在椅背上将信件拆开。
那些信中,并没有写什么大事,全都是一些家常的话,比如关心她是否辛苦等!
连着拆了几封,见信上都是此类话,林殊便将那些信连带着为拆开的信一起放回了小匣子中。
“多谢!”
林殊真心想同时若舟道谢。
将那些信从宫中带出来,时若舟定然也是耗费了些许心神的!
“太后托属下告知您,宫中并无大碍,她会关照着永宁侯府!”
“嗯?”
林殊疑惑的挑眉。
“太后出手啦?”
时若舟点点头。
宫中那些妃子们闹得太过,皇后又不管事,太后着实忍受不住,便大略管了一管。
虽然受制于皇后,太后并不能一力让宫中平静下来,却也将情况稳定在了可控范围内。
经此一遭,那些妃子们怕是得消停好长一段时间!
“只是,宫中到底还是死了不少人!”
时若舟忍不住叹息。
他只是听着其他人转述,都能想象出宫中前段时间的混乱和血腥。
林殊虽然也拧了拧眉,却终归没有多说什么。
宫中那些人与她没有关系,林殊也确实难以对那些宫斗中死去的人升起怜悯同情心。
她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具体情况。
“还是辛苦太后她老人家了!”
林殊叹了一声。
“唔,公子,陛下将您的弟子送到了西疆,就在临近晏城的城市做了一个县令!”
“谁?”
林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她哪里来的弟子?
“是一名举人!”
林殊的表情十分懵懂,时若舟忍不住笑出声来。
“名叫张靖,是一名中年男子,陛下带着来找过属下,瞧着倒是十分正直!”
“为啥呀?”
林殊的表情还是迷茫的样子。
那些举人向来是认学士们为师,或者拜入考官的门下,再不济也是托上同门的福,做一位学士的外门弟子。
哪有拜入世家少爷门下的先例?
而且皇帝还同意了?
“是亲自将人带到了属下面前!”
时若舟同林殊强调。
“在琼林宴当晚!”
林殊顿时头疼起来。
皇帝这是想要做什么呀!
“就没人阻止陛下?”
时若舟摇头。
“据说张举人是在私底下同陛下说的,陛下亲自将人带到了角落中,问完之后就将人带了过来。”
张靖是如何让皇帝同意拜入她门下的,林殊并不想知道,她只想知道,张靖如何想的!
“您若是想要知道具体情况,可以去找张举人!”
时若舟强忍着笑,被林殊翻了个白眼。
“他不日应该会走马上任!”
林殊扯扯唇,没了声响。
现在她压根出不去,又怎么去找人问话?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朝中大臣们知不知道这件事。
名下有没有弟子,在朝中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待遇。
没有弟子的人,大臣们总会认为这样的人再如何有才学,也终归是一个年轻人,没有太多的经验,压根不足为惧。
但是有了弟子,大臣们便会认真对待。
毕竟,有人心甘情愿拜入一个年轻小辈的名下,这就说明那个小辈的才华已经逐渐为人所知。
大臣们决计不会眼睁睁看着小辈们在朝中究结自己的势力。
“没有!”
时若舟给了林殊一个确切的答案。
当时,皇帝是私底下带着张靖前来他们的小院中的,时若舟也试探过,压根没有人关心皇帝的动向。
而张靖提出要拜林殊为师,也是私底下同皇帝说明,并无人知道。
皇帝有没有同其他人说起,时若舟不知道,但是张靖却绝对守口如瓶。
朝中大臣们应该也不知道此事。
林殊松了口气。
“但,估计很快就人尽皆知了!”
时若舟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的看向林殊。
林殊揉揉太阳穴。
“说!”
“属下离京之前,正巧碰到一名举人在大闹!”
时若舟想着那人的样貌,三言两语同林殊解释清楚。
“那人长得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端的英俊俊俏,身形瘦长!”
他时不时用手比划着,企图将那人的样貌全然复述给林殊。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寒门的风气,一直在城门处大喊科举不公!”
“嗯?”
林殊挑眉。
“什么叫寒门的风气?”
时若舟低咳一声。
“就是那种抠抠索索,干事不利落,不果敢的风气!”
顶着林殊似笑非笑的神情,时若舟难得心虚的低了声音。
“虽然并不是所有寒门子弟都是这般!”
“公子,属下真的没有看不起寒门子弟的念头!”
见时若舟头上都紧张的冒出汗来,林殊终于笑了出来。
时若舟就是出身寒门,林殊当然知道时若舟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说那个人本身的气质不够大气,做的事更不够大气。
只不过,她见到时若舟如此自然的便将此话说了出来,自是想要让时若舟尽早改了。
免得日后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