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
看着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在盘中捡东西吃的林殊,慕容羽颇为好笑的递来一块手帕。
“擦擦!”
“谢谢!”
林殊接过来随意抹了抹。
“你不是也点了餐?”
慕容羽端茶倒水,一样样的递给林殊。
“心头犯堵,吃不下去!”
林殊皱皱眉,将口中的糕点咽下去,捏着嗓子学荆国公主的话。
“只要世子爷答应本公主帮了这个忙,以后本公主不仅保侯府无虞,还会助您更进一步!”
她的声音清脆,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不符,慕容羽低声笑了出来。
林殊也是真的很卖力的在像他模仿荆国公主的语气。
不过,像归像,声音却是林殊本来的声音。
慕容羽也是在今日才听到林殊原本的声音。
在感觉颇为好笑的同时,慕容羽还往门外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才拍了拍林殊的头。
“胆子怎么这么大?”
“......”
林殊眨眨眼,才意识到慕容羽说的是她的声音,掩唇而笑,凑近了慕容羽的耳朵压低声音开口。
“这才是我的声音!”
她用的是另一种声音,声线略低,带着一丝沙哑,听在耳中有一种莫名抓耳的感觉。
见慕容羽耳朵微红,林殊呵笑一声,热的慕容羽慌忙将她推开。
“别闹,说正事!”
“正事就是,我还没答应,三天后她将那个圣旨拿来,再看机行事!”
光是荆国公主说能够拿到空白圣旨一事,林殊就将荆国公主的危险性提高到最高级,也自是在时刻防范着荆国公主拿那份圣旨搞事情。
更何况,荆国公主手中的消息同侯府和梁家都有关!
点了那么多菜,在荆国公主走后,林殊直接让小二帮忙分给京中的乞儿,自己则径直奔向将军府。
“倒是我忘了在她们身边多放些人手,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慕容羽锤了锤手心,伸出手来在林殊头上呼啦一下。
“放心,不会让你吃亏!”
说完,慕容羽便匆匆离去,徒留林殊捏着糕点未能及时追出去。
“世子且安心留下,将军不多时便会回来!”
不多时,进来一名侍卫,领着一群侍女将菜品放到大厅的桌上,满面笑容的同林殊打了个揖。
“您也别想着早些走,将军吩咐属下盯着您,用完才行!”
那侍卫指着那满桌的菜品,就差直接将林殊推过去。
林殊磨了磨牙,只好过去用餐。
用完之后,慕容羽还未归来,林殊便告辞离去。
离开前,林殊去书房给慕容羽留了个书信。
问过侍卫,得知威将军近日不在镐京,林殊便径自回了侯府。
她这才得知管盟主派人前来邀她的事情。
“她们可有说过是什么事?”
侍卫忙摇头。
“听说是紧急事,却并没有说期限!”
“如果她们再来,就说等我休整片刻便去!”
侍卫应了一声,目送林殊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林殊本以为自己会很快离开,却不曾想被老夫人又叫到了朔善堂。
“再去西疆?”
林素眨眨眼。
老太太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
“那里安全些!”
老夫人轻抚着林殊的头发。
“也好为我林家保存血脉!”
“不行!”
林殊断然拒绝。
将老夫人的手放到自己的膝上,林殊有些急切的看着老夫人。
“侯府也需要我!”
林殊急的几乎要嘴上冒泡,好说歹说,长篇大论说了一通,老夫人还是一副不容辩驳的模样微笑着看着林殊。
咬咬牙,林殊委屈巴巴的看着老夫人。
“您不是想要曾孙吗?”
“将我赶走,他会何时才出生呀?”
老夫人绷不住严肃的神情,好笑的戳戳林殊的额头。
“行,就留在家中!”
老夫人故意虎着脸盯紧林殊。
“说好了,没有曾孙,老身可不放你走!”
“绝对!”
林殊就差举手发誓,被老夫人笑着拍了回去。
“有事便忙去,赖在这里作甚?”
得到林殊的承诺,留着林殊说了一会话,便毫不留情的将人轰了出去。
林殊站在门口往里看,只能看到老夫人回屋的身影。
见老夫人这边没有其他事情,林殊便抓紧时间出了大门。
侍卫那边说管盟主还未再派人来。
林殊拧着眉细思片刻,来到驿馆时正好见到管盟主笑着将一群商户送走。
为了不打扰,林殊就在马车中未出声,直到人群散去,林殊才掀开车帘叫住管盟主。
“麻烦世子再跑一趟!”
管盟主脸上满是歉意,边将林殊往驿馆中迎,边絮絮叨叨。
“实在是急事耽搁不得!”
林殊颔首表示理解,对屋内的收拾茶盏的小二都视而不见,在管盟主的邀请下坐在已经收拾好的桌子前。
碍于小二,管盟主没有同林殊说话,却将一份手写的资料交到了林殊手中。
这份资料有些潦草,可以看出手写的人心中也很是慌乱,再加上未干的墨迹,这份资料显然是管盟主这两个时辰内写就的!
不过,里面的内容还是很清楚。
林殊越看越是心惊。
“你们贩卖孩童...”
“不不不,我们只是参与!”
在林殊说第一句话时,管盟主边慌张的打断了林殊。
“我们只是派人去寻找孩童,贩卖由其他人进行!”管盟主苦着脸看着脸色凝重的林殊,小心翼翼的往前倾了倾身。
“我主动将把柄送到您手中来,您看是否能够对我们网开一面?”
林殊扯了扯唇,并没有回答管盟主的话,将那份资料上记得东西悉数记在脑中之后,林殊将这份资料收进袖中。
“说说具体情况!”
现在管盟主的弱点捏在林殊手中,管盟主也不敢对林殊多加隐瞒,是真的将自己知情的都告知给林殊,若是林殊问出什么不相关问题,只要不涉及较为私人的事情,管盟主大多都与林殊详细说过。
“你自己要将人逼走,还不找人,怨什么其他人?”
听完管盟主的叙述,林殊只觉得满心愤懑无处发泄。
“将自己亲女儿嫁给垂垂老矣的世家,你是觉得只要高攀便可以没有下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