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法衣铺子,魏紫直接租了辆马车,先去了城门花了四十枚灵石将令牌换成了永久居住的,那守卫对她们二人有些印象,见他们这么块就酬到了灵石有些奇怪。
周三娘按照魏紫教她的说法解释道:“我们过来投亲的,亲戚先借了我们娘俩灵石,好在这里落脚。”
守卫也就是有点奇怪,守城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好奇心早就淡了,给两人换了令牌,就把人打发走了。
离开城门后,两人直接坐着马车去了兰亭城的南城。
马车不比灵兽车,便宜的很,根本用不到灵石,不过二两银子的价格就能带着他们母女在城中逛上一整天。
对他们这些修士来说,银子却是最不值钱的了。
与刚刚热闹宽敞的街市相比,南城显得太过逼仄破旧了些。
周三娘又是难过的想要落泪。
“都是我这当娘的没用,苦了我儿住这种地方。”
魏紫有时候真是对周三娘的想法很无奈,总觉得她这个当女儿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天知道,她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在张家好吃好喝的长到这么大,还有各色的法衣穿,还能和人家正儿八经的嫡女攀比,她都快怀疑张家是开善堂的了。
反而是从她娘口中知道的,一直欺负她的张大小姐,在她看来反而像是个正常人。
“娘,我毕竟不是张家的女儿,之前不懂事,才会处处争先要强,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要想过上好日子,还是要靠自己,等我修为高了,一定让娘过得比在张家好一百倍。”
魏紫觉得她现在必须要好好的给她娘洗个脑了,不然这思路,都快把自己带跑偏了。
“阿周说的对,娘听你的,你比娘有主见,将来一定有大出息。”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魏紫现在最操心的就是在天黑之前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想要赁房子,还是要慢慢看的,这个急不来,不然住着不舒心,还是要换。
所以最后只能找了家客栈落脚,一晚上只要十个灵珠。
灵珠是灵石的边角料,灵气含量少,一枚灵石至少可以换上一百枚灵珠,是修仙界的最底层通用的货币。
魏紫和周三娘一路舟车劳顿,洗漱完毕,早早的上床休息。
直到这时候安顿下来,魏紫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娘,你可有什么贴身的物件落在张家?”
“没有啊,我都收拾好了。”
“那我的呢?”
“你的也没落下啊,怎么了?”
“那比如说发丝之类呢?”
“阿周,娘知道你担心什么,娘虽然没用,但是这些修仙界的禁忌也是懂得,不会让人有机会拿了咱们的东西,有机会害咱们的。”
“可是……”
魏紫想说,可是你是涨平川的小妾,总归会落下什么痕迹的,不过她担心她娘难受,还是放弃了。
“我儿放心吧,娘虽然没用,确是少有的觉醒了周家传承血脉之人。”
魏紫一惊,这还真没听他娘说起过,见魏紫有些迷茫的表情,周三娘解释道:“这传承血脉也没什么用,不过就是有点蒙蔽天机的作用,不过我现在修为太低,所以用处不大,也没那么厉害,不过修仙界常用的一些寻人追踪手段,对我用处都不大。”
“所以,娘你才能在周家出事时活下来吗?那你又是怎么被张平川找到的?”
“有这方面的原因,我当时正巧出门玩了,所以躲过了那场祸事,可能也是因为我的传承血脉的原因,他们没发现还有遗落,所以才让我幸免于难吧。我回家的时候,正巧遇到了张家人,他们发现周家出事了,过来查看,见到了我,就把我带回张了。”
魏紫听了周三娘的叙述,心头一跳:“娘,你怎么知道张家人是过去查看的,灭门的人,你没见到是吗?”
“肯定没见到啊,见到了娘还能活着吗,这世上哪还能有你呢,张大哥自己和我说的,发现周家出事了,所以过来帮忙,阿周,有什么不对吗?”
魏紫心中一沉,却不想周三娘跟着担惊受怕,只得道:“没事,娘,我不想回张家了,他们老欺负我,以后咱们小心一点,别被张家人发现了,你说好不好。”
魏紫听了周三娘的叙述,脑中一个大胆的猜测怎么压都压不住。
张家会不会就是周家灭门的真凶呢,之所以要将周三娘带回张家,还纳了做小,怕是灭了张家之后,原本的打算并未得逞,这才退而求其次,将周三娘带回,想要慢慢撬开她的嘴。
可惜,周三娘太过单纯不谙世事,他们想要知道或者拿到的东西,周三娘根本不知道,所以,他们娘俩才能安安全全的活了这么多年。
“好好,娘以后一定少露面,再不回张家了。”
周三娘虽然觉得对不住涨平川多年的照顾,可是想到女儿受的委屈,还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而此刻的张家,已经返回家中的张平川,对着嫡长女就是狠狠地一记耳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整日里不好好修炼,就知道拈酸要强,眼皮子浅成这样,家里缺你吃还是却你穿,你非要盯着一个张周。你大哥在你这个年纪,早就筑基了,你还有脸和一个野种争风吃醋。”
“爹知道她是野种做什么还要留着她,害我在族中丢尽脸面被人嘲笑。”
“大人的事,什么时候容你插嘴,来人,把大小姐带回去,没我的吩咐,不准出来。”
张平川一向都是温和好说话的,就是面对着作为野种的张周,也都是和和气气的,从未发过火。
谁想到,周三娘这一跑,让他这么生气,连一直非常疼爱的大小姐都打了。
众人暗自琢磨,没想到周三娘这么得宠,将来周三娘回来了,一定要改变一下态度。
张平川秉退下人,思绪半晌,还是匆匆的去和父亲禀报此事。
周三娘离开之事肯定压不下去的,他率先教训了女儿一顿,想必父亲不会再多加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