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锵买了两马车,拉着魏紫和丫鬟,他和庄明则负责赶车。
到了最近的一座大城,先由着袁锵重新买了一套女装给魏紫换好,然后,住到了客栈之中。
袁锵则拿着郡主的册封诏书,前往府衙,叫来了官府的人。
之后的行程,魏紫就正式的融入了郡主的角色之中,由官府派人一路护送回京,至于那些劫掠郡主的劫匪,他们也同时派出了人马去围剿。
魏紫刚入京,被舅家接去,那边土匪劫去的东西便已经送了回来。
速度之快,让人咂舌。
郡主舅舅对着魏紫安慰了两句不外乎就是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等等,就让她回去休息。
反而是她的舅母,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一番真情流露,好像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外甥女,比自己的女儿还亲。
瑞王在京中,也是有府邸的。
只是,人都没了,就剩郡主一个小姑娘,肯定只能就这么放着。
魏紫回京第二天,宫中就传来旨意,让魏紫进宫面圣。
魏紫现在身边的丫鬟,除了和她同流合污的桃衣,全都是舅母给的,面对魏紫,都有些束手束脚。
最后,就只带了桃衣一人。
皇帝对于瑞王之死,表示了哀伤怀念,最后,最为关键的,就是给瑞王过继嗣子之事。
这件事,瑞王之前并没有提过,想来对此也不是很在意。
但是凡人在乎香火传承,皇帝提起嗣子之事,其实也在意料之中。
更何况,瑞王虽然被皇帝所猜忌,可是身份贵重却是不可否认的。
所以,对于皇帝来讲,这嗣子的位置,同样是权衡朝堂,扶植自己势力的重要方式。
对魏紫而言,其实有一个不甚熟悉,对她也必须客客气气的嗣子,对她而言并不是坏事。
甚至,比寄居在舅家更为的方便。
所以,很是干脆的点头同意,更是表明自己对宗室都不甚熟悉,只能由皇帝做主。
皇帝见她上道,对她提出的嘉奖袁锵庄明二人的事,也很是干脆的同意。
给了两人正六品的武官官职承信校尉。
正式的入朝为官。
两人自是喜不自胜,纷纷感慨自己这步棋是走对了。
过继之事,在皇帝的亲自主持之下,很快的就步入了正轨。
而魏紫,也凭借着那一枚中品灵石,成功的进入了炼气二层。
这具身体,恰恰是金水木三灵根,自己原本有的火土灵根,竟然一个没占。
而且灵根资质也着实一般,以魏紫的感觉,勉强过了下品的坎,能排到中下的行列里。
比之自己肯定是天差地别,但是,新的身体,能有灵根就不错了,魏紫还是心满意足。
与此同时,皇帝选的嗣子人选也终于确定下来。
年纪不大,和魏紫现在的年纪相差仿佛,叫做傅敛,虽然也是宗室出身,但是却早已经没落,他又是家中幼子,爵位也没他的份。
只是不知道是怎么入了皇帝的眼,将这亲王嗣子的身份给了他,过继之后,那就是妥妥的郡王了。
简直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朝堂内外,整个京城,都为他的好运赞叹不已。
等到傅敛正式入驻瑞王府之后,皇帝还特意派人将瑞王府重新打扫一新。
让傅敛风光无限。
京城之中,上门提亲的,数不胜数。
只是,正当他们汲汲营营想方设法,甚至已经找到傅敛亲生父母的头上时,两位向着反正瑞王夫妇已经不再,就是儿子过继了,那又怎么样。
这瑞王府,还不是和他们家的一样。
那瑞郡王,还不是得听他的。
所以,当场就大包大揽,对着登门提亲的人,那是挑肥拣瘦,好一通威风。
却奇怪的将不错的人家第一个轰走了,反而留下些歪瓜裂枣。
而另一边,傅敛却登上了郡主舅家的大门,将魏紫从舅家请了回去。
这傅敛虽然年轻,但是行为举止,十分沉稳,不似普通年轻人的跳脱。
只是,有些太深沉了些。
果然,能够得到皇帝赏识,得到大馅饼的人都不简单。
魏紫回到瑞王府后,后宅的一切,便全都交到了她的手上。
在舅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魏紫,这次终于恢复了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找来袁锵和庄明二人,让他们帮忙打探李尚书家的事,尤其是李大小姐到底是为何被如此对待,后母做的如此明目张胆,为什么作为亲生父亲,却无动于衷。
自从魏紫来到这里,成为李大小姐,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
却没有发现一点,这个世界有虚构的迹象。
一草一木都再真实不过,每个人都是性格鲜明,魏紫虽然连元婴都不是,但是,她也同样不信,一个化神道君,能弄出这样逼真的幻境。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肉身去了哪里。
不知道将来找到自己的肉身之后,自己还能不能回去。
呆的时间越长,魏紫就越发的感觉这里不是一个普通的考验。
不过,却也没放弃尝试。
袁锵两人久久没有回信,直到两个月后,魏紫修为再进一层,到了练气三层,准备自己动手的时候,那两人终于有了回音。
“郡主,那李家真不是个东西。”
袁锵刚一见到魏紫,就把他们打听到的事,尽数说了出来。
不过,虽然没有外人在侧,他的称呼还是非常谨慎的叫了郡主。
“具体怎么回事?”
“我们一开始打听到,李家将李大小姐关起来之前,还只是称病重,送去庄子里养病去了。
中间李大人几次请李大小姐的未婚夫上门,说是商讨婚事。
可商量着商量着,这婚事,就换成了二小姐。
大小姐这个人,就像是不存在一样。
后来,李大小姐失踪,李大人找了几次没找到,干脆直接说是暴毙死了。
她外家闹了几次,就见到一个连脸都烂了的女孩,躺在棺材里。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魏紫听他的叙述,不禁气愤道,“这一切,竟是李大人亲自做下的不成?
后母为自己女儿前程着想,情有可原,这亲生父亲,怎么会做下这种事?她一个小姑娘,能范多大的错,要这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