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明净采访到“我本天使”的神秘BOSS,一直处在兴奋之中,赶了几天稿子,大功告成,明净说道:“一笛,我得回杂志社了,我的任务完成了。”
“祝贺你!明小姐,这回你的饭碗砸不了了吧!”
“岂止砸不了,说不定我还能升职加薪,回头我请你。”
明净背起东西,对王妈说道:“阿姨!我走了”
明净走了,妈妈还没出来,这不是妈妈的风格。霍一笛走过去,喊了一声:“妈!明净走了!”
妈妈好像在打电话,慌慌张张放下,说道:“明净走了”
“走了,人家跟你打招呼,你都不搭理人家,给谁打电话呢”
妈妈走出来:“我一个老姐们打来的”
霍一笛去上班,下了楼,看看天,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霍一笛转身到楼上去取雨伞。自己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关门,她直接走了进去,弯腰去拿伞,只听见屋里妈妈的声音:“我给小宝买了羽绒服,寄过去了,记着查收一下,钱够用吗,过几天我就开支了,我会把钱寄过去,这是奶奶的一点心意。”
接下来就是兴高采烈的声音:“奶奶也想小宝,过些天奶奶就给你寄好东西去,嗯,真乖……”
霍一笛蹑手蹑脚出了门,轻轻关上,她站在门前思索了好一阵子:这是打给谁的,里面还有小孩儿,而且。显然妈妈不想让自己知道这件事。
脑子里一团迷雾,中午的时候,她拉了自己的好姐妹金豆豆坐在一起吃饭:“豆豆,最近我发现我妈怪怪的”
“什么时候开始”
“前些日子,她说家里闷,和她那些姐妹们出去了一个星期,回来之后,我就发现我妈老背着我打电话,今天早晨,我去取伞,她正打电话呢,里面好像还有小孩儿,她叫那小孩儿小宝,那小孩儿喊她奶奶”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阿姨黄昏恋了,叫小宝,那是那家的孙子,你妈溜须呢”
金豆豆的脑子总是比别人活络,一点就透,霍一笛想想感觉是那么回事:“回去我就跟我妈说,大大方方黄昏恋,我举双手支持”
“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阿姨瞒着你,就是时机还没成熟,你若突然这么一说,阿姨反而不好意思,这件事,你就假装不知道。”
“我挺支持我妈黄昏恋的,孤零零一个人,我真想帮她一把,你这一说,我想起一个人,她比我妈还可怜,我要去看看她”
霍一笛到超市买了一写东西,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乡下那个熟悉的小四合院。
“阿姨!”
霍妈妈从里面出来,起初是惊讶,后来是释然:“快进屋,你们俩说不来都不来,说来都来”
“谁来了?”
“纪念也来了”
纪念正在院子里,支起烤架,正在烤白薯,霍一笛的到来,他也很出乎意料。
“你在啊”霍一笛打声招呼。
“我是早晨过来的,把东西放下,过来吃烤白薯”
霍一笛进了屋子,放下东西:“阿姨,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一些,天气凉了,乡下冷,我给你买了一件羽绒服,你穿穿试试”
“给我买什么衣服呀,我衣服多的是”霍妈妈高兴地说道。
“她买给你,最应该,妈,你就穿吧!”
霍妈妈穿上新衣,纪念回头打量一番:“你再把我买给你的围巾围上,就更好了”
“在哪儿呢”
“这里,纪念买给我的”
“两个颜色真的很搭,阿姨,这么一打扮,年轻了不少”
“都过来吃烤白薯,烤好了”纪念招呼她们。
霍妈妈说道:“一笛,你去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霍一笛走出来,纪念娴熟的把白薯在烤炉架上翻来翻去,白薯呈现出金黄色,看上去真的很诱人,纪念说道:“我的手艺不错吧,坐那边去,桌上是我烤好的。”
霍一笛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怎么在哪儿都能看见你”
“不看见我,能吃到这么好的烤白薯”
纪念拿着烤好的白薯,坐到桌前,霍一笛拿起一个原来烤好的,闻了闻,一股甜香充盈着鼻孔:“每次到阿姨这儿来,都能吃到好东西”
“你是不是闻着味儿来的”
“你说我是狗”
“我说了吗?”
霍一笛只要一张嘴,就会被纪念占了便宜,索性闭上。
“把这个给我”纪念伸手去拿她手里的白薯。
“干嘛给你,我刚剥好的皮儿”霍一笛躲闪着。
“把这个给你”纪念一把把她手中的白薯夺过去,把刚刚烤好的塞给她,霍一笛“哎呦”一声,白薯掉在了地上:“你想烫死我呀”
纪念弯腰捡起来,吹吹上面的灰,嘴角微微上弯,他笑了。露出雪白的牙齿。
他放下那块儿白薯,一伸手把霍一笛的手抓过来:“你想干什么?”
这个人老是这样,猝不及防,动手动脚。
“我就是看看手烫坏了没有,你紧张什么”
纪念把霍一笛的手抓的紧紧地,霍一笛尝试几下都抽不出去,更可恶的是,这个家伙把自己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吹着,温热的气息在指尖儿萦绕,电流一般传到四肢百骸,霍一笛的脸烫起来。
纪念抬起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一只手探过来,直奔他的额头,趁此机会,霍一笛把手抽出来,站起身仓皇而逃。
纪念瞧着这只小狸猫,眼角眉梢都是笑,心情大好,拿起白薯剥开皮,大口吃了起来。
霍妈妈把衣服折叠好装进柜子里,瞧见霍一笛进来,说道:“我这里都是纪念每年买给我的衣服,穿都穿不过来,好多还是新的呢”
“那你就穿吧,一天一件”霍一笛开着玩笑。
不知什么时候,纪念靠在门边,好整以暇的瞧着霍一笛,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霍一笛感觉那个地方随时要被烧出一个洞来。
这小狸猫太有趣了,有时候温顺的把心融化成一团水,发怒的时候,又象一只刺猬,摸不得碰不得,瞧她冒火的眼神,不知道在肚子把自己骂了多少遍。(未完待续)